bsp; “笑屁啊笑!”妙妙说了事情的经过,几人笑的停不住,饶是头铁少女也撑不住,“绿茶婊逃课被逮住,让我去机场替她接机,结果真成了‘接鸡’!”
她越说越不忿,“绿茶婊的偶像也有病,去国外竟然买了几只鸡回来,还送粉丝,机场的人都抢疯了。”
几人拍桌狂笑,“别说,‘肖耿和接鸡’空降热搜了都。”
再翻翻评论,惊了,“卧槽,明星送的鸡也不是家鸡!”
边明听着有趣,“难不成是战斗机?”
秃子:“还真是战斗鸡,越南东涛鸡,一只能卖几千上万。”
妙妙懵了:“边哥,刚那鸡毛呢?”
边明将把玩的鸡毛还给她,“你想干嘛?”
妙妙收好毛,“回家宰绿茶婊,从肖耿和身上拔下的鸡毛,不信她不动心。”
嘴上装凶,掩盖的是她在家中艰难的处境。
妙妙跟秃子几人不同,她是被领养的,养父母多年没有自己的孩子,把妙妙宠上了天。
但在亲生女儿诞生后,她就成了包袱。
五毛钱又忍不住说事,“当初你就该信边哥的,别跟那对混账父母走,现在跟个丫鬟似的,被你妹妹使唤的团团转。”
秃子赞同,“那么多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边哥不看好的,到现在哪个过得好了?”
“有啊。”妙妙正要说个人,却闭了嘴。
边明看出来了,“燕兆同?”
妙妙:“……”
五毛钱:“他过的再好也是偷得我们边哥的!”
秃子:“也不一定,明星表面风光,燕兆同他爸的丑闻也不少。”
正八卦着,去洗手间的憨憨回来了,欲言又止,“边哥……我刚刚,好像看到胖子了。”
几人愣住。
一片狼藉的包厢外,经理训斥着员工,“你干什么吃的?客人让你们唱两支歌,这点事做不好?!”
员工低声道:“他们让我唱的是日文歌,我不会。”
经理:“不会也得给我会!被投诉,扣你半个月的工资!”
员工:“经理……”
经理不耐烦了,“没辞退你已经很讲情面了,赶紧滚!”
员工垂着脑袋走了,突然听人道:“真是你啊,胖子。”
被唤为胖子的人抬头,看到半个身子埋在阴影里的边明,下意识要逃,却被提住后颈肉。
“跑什么?”嗓音漫不经心。
胖子颤巍巍,“边、边哥,好巧。”
边明嗯道:“是挺巧,七年没见了。”
以前怎么减肥也没效果的小胖子,现在变成营养不良的瘦子。
边明松开手,曲起一条腿,靠踩着墙,“说说吧,又摊上什么事儿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胖子红了眼眶。
边明不明白,他还没说什么吧?
胖子揉揉眼睛,“没事,就是……就是边哥你那句话,突然让我想起在院里的时候。”
不管发生什么事,边明问清情况后,总会一声不吭的替他们解决一切。
胖子是十二岁被领养的,却没想到那是个打着亲情名号的深渊。
胖子:“他们嗜赌,欠下一屁股债,跑了,我只能打工替他们还债。”
这样的事例并不少,领养的孩子就是充话费送的,很少有人珍惜。
见的多了,边明对亲人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乃至于抗拒,家人有季钦和秃子他们就够了。
边明:“欠多少钱?”
胖子:“边哥,你别管我了,本来就够丢人的。”
“我就随口问问,说要管你了吗?”边明嗤笑,“不会以为我要借钱给你吧,你觉得我有钱?”
胖子被说的难堪,边明又问了一遍。
胖子破罐子破摔,“五十多万。”
边明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靠踩着墙的青年半仰着头,虚眸盯着壁灯,不知在想什么。暗色的灯光一打,有种颓丧的厌世冷,精致的不似真人。
胖子忍不住看他,边明小时候就好看,大家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头跑,现在越发让人移不开眼。
“那边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胖子犹犹豫豫道:“我还有工作。”
边明眼尾轻扫,“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好联络。”
胖子交出手机号码。
两人分开后,胖子收到一条信息。
【您的朋友给您的支付宝账户转了一笔钱。】
边明:转账100000元
边明:我手头只有这么多,之后再帮你想想办法
胖子再也忍不住了,抱着手机,蹲下.身,哭的像个孩子。
他们这帮孤儿院的孩子从不信神,唯一信仰的,只有边明。
边明一回到卡座,秃子就问:“是胖子吗?”
边明摇着骰子,答的漫不经心,“不是,认错人了。”
五毛钱在跟妙妙划拳,“我就说认错了,胖子今年高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事说罢也过去了。
大家的境况都不算好,边明不想让他们空烦心。
边明盯着没开的酒瓶,突然想起来,“酒吧给退酒吗?”
“边哥你喝多了?”五毛钱冲他挥挥手试探,“喝不完的酒,酒吧只给寄存,不给退的。”
边明唤来酒保,“把这些,还有这些酒都给我寄存了。”
秃子他们懵了,“这就结束了?”
说好的放开了喝呢?
边明:“酒杀精,少喝点。”
秃子:“虽然书读的少,但杀精的是可乐,这我还是知道的。”
边明签着名字,再一次强调,“酒杀精,我说的。”
不等他们反驳,“海底捞还想不想吃了?”
世界顿时安静。
他们的爸爸就是边爸爸,说什么都对。
喝了酒,秃子他们叫了代驾。
代驾一到,顿时傻眼。
边明问:“驾照考的手动还是自动档?”
代驾:“c1,手动。”
边明:“哦,那出租车应该会开。”
代驾:“……”
谁特么叫代驾来开出租车?闹他呢???
边明将四人塞进车里,妙妙扒着车窗,“边哥,你怎么不上车啊?”
“我怕他们吐我一身。”边明手揣着兜,“开玩笑的,我住得近,想散散步。”
妙妙习惯了不去质疑边明的决定,叮嘱他路上小心。
边明沿着街道走。
院里的孩子缺失的东西多,最经不得诱惑,他们年纪小,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结局往往惨淡收场。
而院长一向喜欢机灵又好看的孩子,跟边明透露的多,哪怕再多人想领养他,也没能带走他。
这么多年了,边明一个人过得很好。
不希望出现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打破现有的生活。
但做爸爸的,总得为“孩子们”妥协。
手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刺到,边明掏出来,是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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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明:“……”
他什么时候把名片塞进来的?
将名片塞回兜里,边明陡然想起了男人的话。
嗤笑一声,摇摇头,貌似真要被他洗脑了。
边明继续往前走,空廖的夜桥上,瘫坐着一个脏衣乞丐,沾灰的帽子帽碗朝上。
多数人都是在讨生活,只是活法不同。
边明掏出两枚硬币和一张十元纸币,想想急需用钱的胖子,他不能继续奢侈。
收好十元纸币,蹲下将硬币放进空落落的帽子,边明抬头便愣住了。
乞丐刚刚低着头,天又黑,没注意。
现在对上眼,仔细一瞧,嘿,还真熟悉,这张脸的主人被妙妙喷了一整晚。
边明:“……粉丝接鸡肖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