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王是宗师,是国君,身上宝物众多,实力远强于我们,从来都是他保护我们,我们实难保护他。”齐正言宽慰道,“主要在于金光洞,根据过去的记载,隐秘道门几乎不干涉这种未实质性动摇贵族根基的小事,谁知竟然直接派强力宗师前来,做得还如此之绝!”
正常而言,金光洞要干涉也是派使者警告陈王,以他们的实力和影响力,陈王必然妥协,这是孟奇他们最初的担心,可哪里知道,金光洞完全不按常理做,像是有深仇大恨。恨不得一股脑儿杀干净!
孟奇点了点头:“金光洞做法诡异反常,必有深意,不知意欲何为……”
说着说着。他神情变得肃穆:“不管他们有多强,终有一日让他们给个‘交代’。祭告陈王!”
“还有被抓入大牢的墨者,若不能救……”齐正言声音渐低。
“先不轻言放弃,看有没有机会。”孟奇摆手道,“不过先得躲过全城大索。”
以玄功变化之能,除非直接毁城或有诡异宝物,否则以上营这种人口与生灵皆是繁多的城池,再来十个宗师,孟奇也有把握轻松混过。可虑之处在于齐正言、江芷微等人,他们虽然也能易容和隐匿气息,但无法变化,如果上营一直封锁,兵卒逐户搜寻,被发现的可能不低。
还好如今上营商贾云集,有背景者不少,没办法长久封锁……孟奇悄然吐了口气。
这时,严宽回到厨房,脸色略显焦急:“他们快搜寻到这边了!”
直接搜寻这边?孟奇和齐正言先是一惊。旋即释然,孟奇乃带伤火遁,难免留下点线索或气息。
严宽缓了口气。补充道:“而且‘大司空’公羊增有令,房舍内之人必须集于一处,互相辨认,免得有人窝藏,若是奴仆,主家必须拿出相应文书,若是家属,则核实户籍,防止假冒。”
这……还真是严密仔细!孟奇发现小看了公羊增。这直接就断了自己两人假冒奴仆,由严宽掩饰过搜索的方法。
见严宽急躁。孟奇呵呵笑道:“此小道耳,不用担心。你安心让他们搜寻便是。”
他自信从容的态度缓解了严宽的忧虑之情,稳住情绪,出门召集家人和奴仆,等待兵卒上门。
齐正言知之能,亦是平静。
少顷,一队如狼似虎的兵卒在将佐率领下入门,因为严宽是贵族,他们态度较为和煦,一边留下人手在大厅主持辨认与核实,一边分成几个小队,分头搜索严家房舍。
而大厅对面的树上,一只普通小鸟静静看着这一切,尤其关注几个小队搜索范围的分划。
等到他们分头,小鸟展翅飞起,直入厨房,变回孟奇自身。
“走,我们转移到那处屋子。”孟奇秘密传音,在兵卒搜索过来前,与齐正言隐匿气息,小心躲避半空外景的感应,潜入了选定的屋子。
半柱香后,一个小队搜索到了周围,刚要靠近这间屋子,忽然看到房门打开,走出一位“认识”的同僚,叹气道:“这边没有。”
“嗯。”他们点了点头,转而搜查自身范围内别的地方。
孟奇笑了笑,装作回头与小队成员说话,等着他们离开。
又等片刻,另外一个方向的小队过来,同样是尚未靠近就看见房门打开,有熟悉的同僚摇头而出。
见确实是搜寻附近的同僚,他们并无疑惑,改了方向。
一炷香后,严家房舍重归安宁,这让严宽翘舌不已,矩子他们是怎么躲的?
“以刚才略显混乱的状况,即使兵卒私下交流,怕也难以发觉。”孟奇看着齐正言道,“我们算是初步躲过,接下来我得试图出城了。”
“出城?”齐正言疑惑道,“目前阵法已开,隔绝内外,怎么出城?”
孟奇轻吸口气:“只要‘我们’的踪迹出现于城外,城内搜索自然停止,大家就都安全了,还有机会劫出大牢内的墨者。”
调虎离山之计耳!
“至于隔绝内外的大阵……”孟奇嘿了一声,神情冷峻,“出城追索的外景强者总得回来吧?”
…………
司寇田横府上,赵恒正躲在田括的房间,对搜捕之事毫无担心。
按照计划,他最初是借助田府某位墨者隐藏,田括归家后就转移了过来。
“你没事吧?”赵恒看着田括,怕他被怀疑。
田括笑了笑:“没事,他们不知我与墨家有关,而父亲,嘿,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了!而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参加了此事。”
“没经田司寇怎么能参与?”赵恒颇为疑惑,这种隐秘行动哪会有首领不知参与者的!
田括皱了皱眉:“我原本不知此事,但得了牢里某个老道士的提醒,回家暗中打听,才发现果有图谋,于是仗着身份,让别的叔伯以为是父亲同意,成功混入了队伍。”
他是小司寇,目前负责牢房之事。
“老道士?”赵恒越听越是奇怪。
田括撇了撇嘴:“一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算卦很准,以此混口饭吃,前几日不知为何失手伤了人,被关进了牢里,我闲着无事,找他算了一卦。”(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