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们中有见识的已然看明白。这棋局十分不寻常。
张辰此时只认真看棋。他之前虽也看过多次。但此时坐在苏星河对面时,却感觉完全不同。那棋局中似乎有种惑人心魄的力量。心想,看来这棋子和布局方式恐怕真的有古怪。下围棋往往少则半个小时,多则数小时,甚至数天。需要集中精神。若被这种东西所惑,必然影响棋力。
张辰自见到苏星河后,表面上一直跟身边的五个女人嘻哈。但实际上却在小心暗中提防。此时片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立即运起《神照经》内功,护住心脉,仔细观局。珍珑棋局非常特别的是,能引起对弈之人的心魔。但对于非对弈者,却似乎是没有这种作用。是以那五个美女反而无事。
苏星河,“公子,有没有兴趣试试?”
张辰眼观棋局并不抬头,“正要试试。”抬手已取了一枚白棋放入盘中。旁边的五个美女一齐在思索,此时也都不出声。
那苏星河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张辰想了一想,下了一子。苏星河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
张辰又下了一子。
这珍珑棋局原本就是精心布局,张辰之前虽然已经知道怎么破解。但现在对上苏星河这个棋弈高手。仍然十分惊险。他侧边观点的五个美女都会下围棋,其中两个,棋力还相当不弱。但就算如此,慢慢的已经跟不上节奏,都在苦苦思考,只是偶尔有想明白的了会发出哦的一声。
珍珑变幻百端,因人而施,爱财者因贪失误,易怒者由愤坏事。但张辰的心魔并不重,加上之前早有所准备,所以并不受影响。
苏星河的下法固然十分了得,而张辰的应法也极端奥妙。这“玲珑棋局”原本几处白棋,全都被围着,要死不死,要活不活。若想全顾,则一切都顾不了。张辰的下法,并不是按原本虚竹的下法在下。而是穷尽自己对于围棋的智慧以应对。
虚竹的方式其实是主动放弃左上角自己救不活的一大片区域。到时虽然失掉一大片,但却会打开一个新天地。这原本是解这副棋局的唯一办法。而张辰的下法,则是穷究自己的智力,将所有的将死不死的棋全部救上。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作到的。因为根本记不了这么多步。但张辰却偏偏能作到。
所以下着下着,苏星河就有些皱眉说,“你太贪了,一个子都不放弃,结果谁都救不了。”
张辰一边应手一边笑说。“我不贪。只是应了你的下法而已。所谓客随主便。你是主,我是客。你怎么下我怎么应而已。”
那苏星河摇了摇头,似并不认可。但也接着往下下。
两人下棋的速度,张辰一开始很快,后来变得慢了一点点。但始终十分有节奏。珍珑棋局一步劫步步劫。而张辰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克制之下,却偏偏似乎很轻松。相反的苏星河却慢慢的越下越慢。后来每下一步都要想半天。这样居然一直下到傍晚。
那跟着张辰一起来的五位美女,居然也看了一整天。完全没留意到自己已一天没进水米。
对于破解珍珑张辰在自己棋力变强之后。已经有很多种破法。这天也只是用了其中一种,这样一直下到晚上,那整个棋盘已被所有棋子布满再无处落子为止。
两人最终只能罢手。
这局珍珑也算穷究天人。如果不按虚竹的搞法,想硬下完。对于普通人类的脑力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下完之后,苏星河也有些头昏。他休息了一会儿才开始算得失。那旁边的五个美女此时早已开始算起来。最终张辰赢了半目。
张辰笑,“从头到尾,黑棋就输白棋半目。老先生说我贪,我也只是贪了半目而已。”
那苏星河此时吃惊的涩声说,“公子难道一开始就知道白棋能胜半目。”
张辰笑了一声,然后说,“一开始自然不是。但后面下起来。白棋就胜了半目了。”他显然是说自己棋弈高超,在对方不知觉中赢了半目。而又没有扩大战果。一直把这半目保持到了棋盘下满为止。这种下法没有超凡入圣的脑力是绝不能够作到的。
苏星河听了直摇头,似乎很颓废,“……我下棋下了一辈子。从没见过你这样的高人。”
张辰这时一笑说,“其实我还有几个解法。都能解这棋局。”
苏星河吃了一惊,“还有几种……?!”要知道他和其师无崖子在这里解这局珍珑花了三十多年。连一种解法都没有。何况是数种。但想到对方,能用这种手法把这个棋局下完。则说他还有其它解法,必然不奇怪。
“先生若是有兴趣,我可以解给你看。”张辰说完。两手不闲快速的按原样把珍珑还原了。这回苏星河又愣了说,“你居然把这棋局也记下了。”张辰笑笑并不说话。
那苏星河一时的脸上忽喜忽悲,似乎很想看看张辰的其它解法,但最后还是说,“罢了,还是先作要事吧。”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个内外俱美的全材。公子人品潇洒英俊,又能破解珍珑棋局。想必我师父见你也是喜极。”
苏星河起身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邀请道:“公子,请进!”
那背后的五个美女此时仍在研究桌上的棋局。此时听了苏星河的话,都抬起头来。看那三间房子,没门没窗。其中一位美女忍不住说,“你这房子连门都没有,怎么进去?”
那一美女也说,“进去了有没有什么好处呀!”
苏星河一脸笑意说,“怎么进,这就要看这位公子自己了。至于好处嘛。嘿嘿……”
几个美女平日里多猜灯谜此时都奇了怪了看着那黑黑的三间屋子,“怎么进?”
“难道从屋顶。”
“还是挖地道。”
那苏星河一脸的得意。似乎难住了张辰。原作中虚竹不知道怎么进的时候,是苏星河直接说让虚竹破墙而入的。但那时丁春秋在旁边,恐怕也是急了。此时不急,他只在一边看笑话。
张辰心说,无崖子为了躲自己的徒弟,把自己关在这连个门儿都没有的房子里。倒也像极了后世为了躲警察的某些逃犯。但想想此人被弟子重伤之后,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子里三十多年,也是感慨不已。
在几个美女的猜测和苏星河得意的笑声中。张辰直接走过去,伸手指,在那木墙上画了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木门形状。他《九阴白骨抓》大成,手开上去如切腐土。然后推门进去。
几个美女此时对张辰可说佩服的五体投地。所以见他直接破墙而入,也是赞道,“公子,就是聪明。”
后面的苏星河也赞了一句,“妙。”
那房间里面看不清人。张辰直接走了进去,一边拱手道,“晚辈张辰,拜见前辈。”
房间里黑洞洞的,但张辰说过这一句之后就有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等了三十多年了,终于有人进来了。进来吧。”这房子的里面还有一层墙壁。也是由木板构成的。但其中的木板已腐朽。张辰走近后审着力气,用手指在墙上再画了一道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