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艾瑞克一口咬住了脖子,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另外一名壮汉在周秀兰杜念和刘磊的合力之下也制服了,这一闹外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大家纷纷钻出帐篷,看着门口被五花大绑的两个壮汉,并没有人指责他们入室行凶,甚至还有人嫌两个壮汉本事太弱,居然没有弄死艾瑞克。
从一两个声音,到所有人都叫嚷着要弄死艾瑞克吃肉,这其中有热情的陈大姐,健谈的蔡大叔,还有周秀兰以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同事。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的好邻居如今也一个个都成了豺狼虎豹。人性的丑陋在利益面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暴漏出来。
大家开始蜂拥而上,场面一度混乱,艾瑞克被他们追的无处可逃,发出悲鸣声。
“爸,爷爷,哥哥!你们不要伤害艾瑞克,艾瑞克很可爱的,狗是人类的朋友,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孙炎炎急得直跺脚,她最近也饥寒交迫,饿的两颊都瘦了下去。
谢晓峰二话不说,挥着小拳头和人打了起来。谁碰艾瑞克,他就冲过去拳打脚踢的打人。被人一连串推了好几个跟头,被挤挤挨挨的人群踩了好几脚。
杜念紧紧抱着艾瑞克的头,被人拍了好几板砖,人群就像疯子一样,场面十分混乱。这时有个瘦高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冲着杜念的面门砍去,周秀兰眼疾手快,一把扑了过去,刀子一下扎进她的肚子里。
周秀兰惨叫一声,然而人群却没有因为她受伤而停止抢夺艾瑞克。
“妈!”刘磊很快就发现了,大声道:“住手,都住手!我有粮食!我上交!”
刘磊道:“粮食在厕所后面槐树下埋着。”男人想趁乱逃走,刘磊上去一拳把男人打翻在地。
人群一哄而散。大家都抢着去挖粮食,生怕晚了一步就捞不着了,远远地还能听见绿军装好几声明枪声。
“你是谁?为什么持刀伤人?”杜念死死拽着手持匕首的行凶者,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男人梗着脖子,冷汗直流:“没,没人指使我,我就是想杀狗。”
他明明是冲着她来的,并不是想杀狗,然而绿军装在跟前她已经错过了给这男人致命一击的好机会。
杜念看着他的脸和肚子,肚子没有干瘪,脸也红润,看样子最近并没有挨饿。她并不认识他,无冤无仇的应该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的了。
绿军装走过来:“同志,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处理好的。”
周秀兰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杜念觉得自己快炸了,既想报复,又想救周秀兰!她怕自己这么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逍遥法外了。
这时人群中忽然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偷偷递给杜念一件东西,杜念拿在手里,是佛像!杜念一瞬间就进入了空间。
顾不得其他,她迅速跑到药店买了一包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喂给男人吃了下去。
她这么一出一进就是一瞬间的事,就算站在人前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杜念终于松了手,再也不管他,赶紧把周秀兰扶进帐篷,从空间取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仔细查看周秀兰的伤口。伤口不大,并没有伤到要害,杜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将从空间里买来的药给周秀兰服下去,又在伤口处撒了药粉,包扎好,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
还没走远,男人就浑身刺痒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小痒,迅速蔓延到全身,很快地连五脏六腑都痒了起来。
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拼命挠。
杜念钻出帐篷,远远地看着,眼里闪着满意的光。
这是痒痒粉,特别纯净的痒痒粉,不会致人死命,却能让他自己痒的生不如死。
绿军装一时间都惊呆了:“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这样了?”
“快走开,他有病!”杜念道,“再没查到致病原的时候,我建议把他隔离起来,不要靠近他。最近阴雨连天,老鼠昆虫四处乱窜,怕是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疫病。”
绿军装满脸骇然,迅速松了手。
杜念道:“我以前是厂区卫生室的闲散医生,我懂一点医学。”
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个妇女,冲着杜念直直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他,我们家就他一个顶梁柱,我的孩子们在地震中都出了事,为了能得到药物和粮食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那你就积极改造,向政府检举出来幕后指使者。或许我还能治好他。”这得看她心情了。
女人听话的去了,杜念不忘向老人道谢,老人是个爱看热闹的,这一会子了还没走。看到他的脸杜念立马就认出来了,就是她买房那段时间在公园遇到的那个下棋老头!看到他,杜念就想起那天的画面,不按常理出牌,还一脸无赖到坦然的模样……
等等!杜念心头疑惑陡升:“同志,你怎么会有我空间里的佛像?”
老头圆眼一瞪:“啥啥啥?说啥哪?被打糊涂啦?主席都说啦,建国后不许成精!”
说罢转身背着手走了。
看来老头不愿意透漏,杜念随即打消了把空间的存在告诉刘磊和周秀兰的念头。
这个秘密,她暂时先保守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