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好自为之!”
盖义看着无边无际的冰原,以及呼啸的寒风、漫天的雪雾,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急忙就地挖掘洞窟躲藏起来……
与此同时,一团闪烁的星云之中,一道人影飘然落下,就此凌空而坐。
九冥塔的第九重,名为月轮天。当间的星云,为九天星枢所在,四周环绕八道旋转的星光,意味着另外八重幻境,各自色彩不同、气机森然,却又彼此相牵,九天混同一体。
人在魔塔之中,修为恢复如初,九重天地尽在掌握,他便是此间的主人。而一旦返回星域,他的修为境界顿时大跌。奎炎与邛山也是如此,虽然能够施展修为神通,却远远不抵从前的强大。
为什么呢?
于野看着闪烁的星云,盘旋的星光,双眉浅锁,神色焦虑。
当年他被狄栾所困,为了逃出魔塔,曾经穿越重天禁制,对于元气并不陌生。而最终帮他夺取九天星枢的乃是玄气,他对于元气的吸纳淬炼反而不抵奎炎、邛山与两头蛟龙。
正如青衣所说,众多道友下落不明,强敌随时到来,唯有尽快恢复修为,方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不过在他的暗示之下,她与谷算子并未随他入塔修炼。而机缘也要随缘,他当然不会强人所难。
而青衣对于禹天的关切,有些出乎所料。
于野静坐片刻,念头转动。
盘旋的星光一阵闪烁,重重气机奔涌而来。而神识所至,一道娇小的人影已穿过火星天,回到了灵气浓郁的木星天。
那是青萝,或许境界有悟,一个人四处闯荡,只要她开心便好!
于野无暇多想,挥动衣袖。
一尊金鼎飞起,一道人影坠落。又是五彩光芒闪烁,一位清瘦男子飘在半空中,却为禁制束缚而挣扎不得,只有一双眼珠子在转动不停。
“报上名来!”
“前辈是哪家的上仙……”
“不说也罢!”
“不敢、不敢,晚辈郎太,五圣门下的地牢管事。而前辈口音有异,莫非是来自天界的上仙?”
“五圣、地牢、天界……?”
于野听得云山雾罩,却没有多问,而是如实说道:“本人来自星域之外,如今初到此地,为何施展不出神通修为呢?”
“星域之外,不会是天界吧?”
自称郎太的男子眼光一闪,带着讨好的神情道:“之前所抓的老者与女子,想必是前辈的好友。而你有所不知,我星域没有结界,诸般气机混杂,倘若不懂吸纳之法,纵有天大的神通也难以施展!”
“哦,果然如此!”
于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他留下这个郎太,便是想要查明修为禁制的缘由。
据悉,星域的云天之外,没有结界遮掩,致使蒙气沉降、气机混杂,域外的修士初到此地,犹如置身于虚空之中,自然难以施展修为神通。借助九冥塔的修炼,倒是能够缓解燃眉之急,而获取星域的吐纳之法,才是恢复修为的一条捷径。
“呵呵,想不到我郎太遇见了天界之人,而前辈应该听说过贼星五圣的大名。不知此处是何所在,快快放我出去……”
郎太渐渐没了恐惧,笑声也变得放肆起来。
“妖星之人,来自何方?”
“妖星之人,当然来自妖星,为五圣所擒,囚入地牢。”
“为何如此相待,双方是有仇、还是有怨?”
“呵呵,谈不上仇怨,五圣常年带人游荡星域,伏击各方高手。”
“这般与盗贼何异?”
“我贼星,人人为贼,真仙之下,尽为猎物,啊……”
郎太愈说愈兴奋,忽然惨叫了一声,人已凌空飘起,遂即一缕强悍的神识直透识海,他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哼,于某倒是要看一看,怎样一个人人为贼!”
于野端坐如旧,手上却抓住一个脑袋,他冷哼了一声,双目微阖、凝神贯注。而随着搜魂术的施展,他禁不住眉梢耸动、脸色变幻……
起初,倒想留下郎太的性命。抓住一位修士,箝制命魂,加以管教,收为己用,乃是他在幽冥仙域惯常的手段。而对方竟然自称为贼,并且引以为傲,又闪烁其词,让他明白此地并非幽冥,已无常理可循,于是他起了杀心。而搜魂得知,更是令他诧异不已。
此前的地牢,为剑山地牢,仅为贼星的多个地牢之一;
所谓的五圣,并非人名,而是五位高人的称谓,分别是妄城的火泽、象山的水泽、雷城的金泽、霸城的木泽与星城的土泽;
星域的修为划分与幽冥不同,大致有五层境界,仙人、真仙、天仙、金仙、仙君。郎太,只能称为仙修,修至大乘境界,方为真仙,又称圣者,或有成仙、成圣之意:
而星域又有天界与地界之分,寓意天罡地煞,各有三十六天星与七十二地星,即使郎太也不知全貌,可见星域之浩瀚无际。
而他所属的贼星,当真是人人为贼,常年流窜于星域各地,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贼星修为最高的乃是炎术星君,属下不仅有五圣,还有天仙、金仙长老数人,均为贼枭悍匪般的人物。
嗯,记得初入江湖之时,他于野成了盗墓贼,之后前往燕州,又陷入海贼的巢穴。如今刚刚抵达星域,又一头闯入了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