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王朝没有沈家和沈将军,很快就会腐败,不出四年,朝廷重臣必反,皇上一死,重臣们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六殿下就是最好的人选。”
她必须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您不想看到那一天吗?”
花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其实除了古扉之外,还有东西能激起娘娘活下去的欲望。
“不想看看这个王朝怎么腐败?皇上怎么死?六殿下怎么登基?怎么翻身报仇吗?”
既然受了冤情,肯定是希望能平反的。
“娘娘,六殿下不能没有您,否则他可能连这四年都熬不过去。”花溪故意说的严重,“他还那么小,会被人欺负,打骂,侮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即便后世登基,也只是暴君而已,他需要正确的引导。”
花溪不是感性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劝人,这是她能尽的最大的努力。
“请您一定振作起来。”
她耍了个小聪明,这么听起来似乎是她猜的一样,并非亲眼所见,避免了暴露自己。
虽然做好了暴露的准备,但是能不暴露,她肯定不暴露。
花溪言尽于此,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推开窗户,只叹息一声,回了自己的小屋。
无论娘娘能不能坚强起来,她这边似乎都要做好准备,养古扉的准备,在冷宫生活的准备。
花溪没有去睡,进了空间,开始种菜,菜已经提前泡进井水里,本来就很新鲜,被井水泡过之后更精神,叶片完全舒展开。
她先种了完好的,整根的那种,然后才是菜帮子,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里头发了小芽。
花溪有一丝意外。
居然真的能种活吗?
又检查了一下,才晓得不仅是白菜根子,其它菜根子也发了芽,比如香菜,韭菜,还有葱,花溪把这几样挑出来种掉,发了芽之后活的几率很大,她种的稍稍用心一些。
没发芽的随便埋在一起,看它们运气,能活就活,不能活拉倒。
至于蘑菇的根,花溪打算做菌包,看能不能行,她在网上看到过,有卖菌包的。
不知道他们的制作工程,就当瞎猫碰上死耗子,尝试一下。
因为有井水在,井水的功能是修复,人受伤了,它能从内到外把受伤的地方修复好。
蘑菇这个样子,也算受损,就看井水能不能把它‘缺’的部分修复回来。
花溪先去拿了几块布,用针线缝成一个包,然后装些潮湿的土。
不知道怎么回事,空间的土都是潮湿的,挖出来也是湿土,跟外面的不一样,这意味着可以不用浇水,但是怕半路死掉,她还是习惯性浇一浇,似乎没坏处。
土装完放蘑菇根部,只切掉了一点点,因为蘑菇的根部底下会长一些硬硬的,像癣一样的东西,厨娘一般都切掉,毕竟刮起来麻烦,也不是她自己出钱,根本不考虑浪不浪费的问题。
布包装好,又在外面捂了一层湿毛巾,让它可以随时保持潮湿,蘑菇喜欢潮湿的环境。
空间内外时间不一样,她不可能一个小时进几趟,包着可以延长时效。
花溪又挨个给菜地浇了浇水,只浇她需要的,不需要的就不管了,因为两片地已经种了大半,一块十多米,全部都浇很累。
回头瞧了瞧,第一批种下的枣树和梨树已经长到小腿位置。
树因为大,长得很快,就像人类和小狗一样,同样三年的成长,人类可以长超过小狗三五倍的体积。
第二批种下的红豆,绿豆和黄豆,黑豆,包括那一把小青菜也都各有不同的长势,小青菜长到手掌那么大,可以吃了,其它豆子还差些火候。
花溪不打算动这些,因为要留种,她打算任它们成长,开花长籽之后吃下一批。
两三天而已,空间里还有一些肉和果肉,包括鸡蛋,坚持两三天完全可行。
花溪一直到把空间里的活全干完为止才停下,出了空间往床上躺去。
想了想,又爬起来,去看古扉,她住在西厢房,古扉在东厢房,很近,走两步就到。
花溪刚出了门,发现对面有亮光,碧菊似乎守在里面,窗户上有她的影子,蜡烛应该是在房里搜出来的。
她来的晚,来之前碧菊都已经四处探寻了一番,将能用上的都聚集起来收拾在一个房间里,方便取用。
不得不说她很能干,这时候一般人大概很慌,思考未来和前景,但是她完全没有,很安静的干自己的活,还把自己当成娘娘的丫鬟守护娘娘和六皇子。
听说她也是沈家的家生奴,对沈家忠心耿耿,对娘娘无怨无悔。
这样的人品质高尚,值得尊重。
花溪推开门,惊动了碧菊,碧菊回头看她,“怎么还没睡?”
“不放心六殿下。”花溪说完意识到不对,她可是摸过六殿下的人,这个‘不放心’,很有深意啊。
果然,碧菊挑眉看她。
花溪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壶摸了摸,还是热的,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给碧菊也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微微背过身,在碧菊看不到的角落加了小半杯空间的水,“发热容易口渴,给六殿下也喝一点吧。”
碧菊放下自己的杯子,“我来吧。”
花溪没有拒绝,直接把杯子给她,她的目的是让古扉喝下井水,至于谁喂的,无所谓。
她亲眼瞧见碧菊把整杯水喂古扉喝下之后才走,回到自己简单收拾的屋子里,躺下去睡。
这次是真的睡,也确实累了,加上该做完的都做完,没什么可惦记的,这一觉睡得很香,难得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翻来覆去随意睡。
在宫里宫女睡觉有规定,不能正面睡,因为对神灵不敬,每天也有好几波嬷嬷和管事检查,睡都不能睡得安心。
现在没有人管,她想怎么翻身怎么翻身,想盖几床被子盖几床。
花溪盖了两床,总觉得盖两床才是尊重这个冬天的样子,虽然她盖一床也不觉得冷。
大概是喝井水的原因,几乎二十四小时浑身上下都很得劲,没病没灾,体力和体质都比同龄人强。
井水是万能的。
花溪是被吵醒的,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已经有了动静。
她揉了揉眼从床上下来,手点了点被子,连同席子一起收进了空间,换成了旧被子放回去。
花溪伸个懒腰,穿了袄走出去,院子里碧菊正在收拾东西,清洗桌子和椅子。
她说怎么也要有套能拿得出手的,吃饭要用。
其它都太脏了,昨晚上来的时候有些晚,来不及清理,今儿打算全部冲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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