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她看向碧菊,待会碧菊是不是也会说些什么?
碧菊耸耸肩,示意不关她的事,花溪摸不透她们怎么想的,又与娘娘聊了两句离开。
她一走,碧菊才问,“她刚刚是不是看到了?”
“应该没有。”沈h不太确定,但是有一件事她确定,“就算看到了,也猜不到吧,无须担心。”
碧菊附和,“也是,我们瞒的这么好。”
她似乎想起什么,表情有些迟疑,“六殿下那里会不会穿帮?”
“不会。”沈h将菜盘子放在一边,“那个混小子保密做的可好了,连他亲娘都骗。”
还在记着上次古扉帮着花溪瞒着她的事。
碧菊会心一笑,“娘娘真是小心眼,都过去那么久了。”
沈h也不反驳,坐回原位,继续忙她手里的活。
她不说话,碧菊也不说话,屋里登时只剩下剪刀剪东西的声音。
花溪从角落里走出来,心中是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她们三个合起来有事瞒着她。
听语气很轻松,说明她们心情不错,应该和除夕夜有关?
似乎在剪什么东西?
过年了,是剪窗花吗?还是说准备什么惊喜?
还有一件事,娘娘似乎觉得古扉对她太好,吃味了?
花溪摇摇头,觉得好笑,没想到娘娘私底下是这样的。
还挺活泼可爱。
她回了后厨,一眼瞧见踩着凳子上了灶台,拿着锅铲有模有样炒菜的古扉。
锅里油很多,烟也很多,熏的他眼泪哗啦啦的流,似乎也瞧见了她,边擦眼泪边抱怨,“你终于回来了,肉都要烧焦了。”
花溪接过他手里的铁铲,“去上了回茅房。”
顺手将他从凳子上抱下来,“油没有烫到你吧?”
“没有。”古扉挂在她手臂上,收了腿玩儿。
还好花溪臂力不错,否则这一下非摔了他不可。
“古扉。”她对方才娘娘和碧菊的谈话很感兴趣,“你们瞒了我什么?”
记得当初娘娘就是如此,差点炸出她与古扉之间的事,她有样学样。
古扉一下子慌了,“没有呀。”
玩都不玩了,放开她,一溜烟跑了出去,“我要去找母妃了。”
花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锅里发出焦香的味道她才回神,继续手里的活。
这次炒的是鸡肉,很早之前放进去的,已经差不多熟了,花溪倒上调料,尝了尝,味道很合适,可以出锅了。
她拿了个盘子装上,放在灶台的一边。
锅里加水,最后煮一锅羹,到了冷宫没那么奢侈,最多两菜一羹,每人一碗瘦肉粥而已。
花溪盖上锅盖,把瘦肉粥也一一盛出来端去,这回是古扉接的,娘娘和碧菊瞧见她,始终把什么东西放在背后。
古扉动作慢,叫她有时间多观察一会儿屋内,娘娘和碧菊面色都很平静,不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可心里那股子隐隐约约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已经被打入冷宫,娘娘也平安无事,很正常的和大家相处,说话,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半点异常。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心慌?
上一次心慌,是被打入冷宫,这次心慌,会是什么?
到底瞒了她什么?
花溪猜不到,既然瞒着她,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
心里有些无力,花溪回到后厨时水已经开了,她加上面粉,又打了几个鸡蛋和菜叶子,羹就算做好了。
用大碗装的,又拿了几个小碗和汤勺。
饭算是彻底做好,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开始铺桌子,摆菜,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和自然。
碧菊瞧了瞧一桌子菜,突然想起什么,“还差了茶。”
花溪明白,“我去煮。”
她又回到了厨房,加水,点灶,上炉,没多久瓷罐里的水滚了,花溪加上茶叶,搅了搅继续坐在小板凳上,边给炉子扇风边想事情。
从早上碧菊打扫卫生,购买物资开始想,很快注意到一个细节。
碧菊似乎只打扫了后厨,娘娘的房间没动过,古扉的没有看,她自己的也不知道。
花溪起身去她的房间瞧了瞧,果然,也没有清理,又去了古扉的房间,还是很脏。
为什么?
为什么不打扫她们的房间?连后厨的卫生都做了,居然没做入住房间的,很有问题啊。
花溪又转了一圈,发现不止如此,也没有买衣裳和鞋袜。
去了趟碧菊的房间,也是一样,都没有日用品,就连买来的被子也只是随意的放在床上,没有铺过。
为什么?
不是打算长住吗?
难道她们不打算长住?
还有古扉也很古怪,按理来说他与贵妃娘娘重聚,应该重点陪在贵妃娘娘身边才是,但是他花了大部分的时间陪她。
烧柴时说的那些话,她从一开始就听着觉得味道不对,有点像告别?
贵妃娘娘的话也很古怪,大家会保佑你,这个大家指的是……
花溪想起什么,呼吸一窒。
她陡然跑出房间,朝贵妃娘娘的主屋而去,还是那个廊下,窗户关着,里面没有声音。
“古扉……”花溪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娘娘……”
还是没人回应。
花溪心里凉到了底。
‘母妃说以后只有我一个了,再也不管九弟弟了。’
窗户推开,阳光无孔不入,登时打在紧紧抱在一起的三个人身上。
她们躺在地上的被子里,一前一后将古扉护在中间。
‘她说再也不会丢下我了。’
原来是这种不丢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