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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别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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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换衣裳要避着奴才。”

    娆玉没好气问,“你是男人吗?”

    花溪:“……不是。”

    “那不就得了。”娆玉理直气壮,“你又不是男人,为什么要避着你?”

    “……”

    理由充足,花溪无力反驳,只得回去再给她拿一套亵衣,娆玉又道,“冻死我了,你速度快点。”

    花溪加快了速度,小步过来,娆玉大大方方伸开手臂,让她代劳,花溪早就习惯了她的古怪脾气,估摸着又觉得自己魅力不行,生闷气呢,时不时来一出,她没怎么在意,边给娆玉穿衣裳,边道,“娘娘。”

    “干什么?”还在生气呢。

    “奴才有件事想请娘娘帮忙。”谈了正事,她脸色也正了正。

    娆玉翻个白眼,“有话快说,墨墨迹迹做甚?”

    花溪表情有些无奈,“奴才想让您帮忙打听一个人。”

    “谁?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杂役处余欢。”她打算走了,临走前要把古扉身边的事都处理好,将来的打算也做好,比如谁可以信任,谁不能。

    余欢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没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她要调查仔细了,看看他能不能辅佐古扉。

    如果底细干净,加上他性子不错,又是明生的朋友,物以类聚,明生是个好人,余欢应该也差不多,有六成的几率可以。

    要知道古扉后来的小伙伴,大总管还是摄政王的人呢,最后也识趣的跟了古扉,做双面间谍,他最多只有五成的几率可以信任,余欢有六成,很可以了。

    “知道了。”这个难度不大,她一口答应,“你把他的名字写下来,还有你知道的,我方便查。”

    “嗯。”

    傍晚时分,古扉带着两把剑,偷偷的从长锦宫翻出来,去废弃的宫殿找余欢。

    他和余欢的秘密基地,平时练剑,较量,都在这里,记载了俩人的进步。

    古扉来的时候没瞧见余欢,他在门口也没看见,以前余欢跑来练武了呢,原来没有。

    可能到杂役处吃饭的时间了,回去了吧。

    古扉有些失望,他还想跟余欢分享一下自己的剑,和他的呢。

    昨儿买剑的时候他特意挑了两把,告诉花溪说想换着用,其实有一把是给余欢的。

    身为一个学剑的,没有剑怎么行?

    两把剑模样不一样,一把模样朴实,黑色的剑,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余欢,余欢也像剑一样,从来不练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式,他的剑就那么来来回回几招,却可以一力破万法,挡住所有攻击。

    古扉是这个练了,那个也练了,花样多,但是一个能打败他的都没有,每天就那么僵持着,他在进步,余欢也在进步。

    余欢说他进步的越快越好,方便拿他练手,古扉学了那么多年的剑,完全就是他的磨刀石。

    他是越战越勇,在战斗中进步的人,古扉练一个月,好不容易琢磨了个新招,跟他打一架,被他破解了,再琢磨一个新招,跟他打一架,又破解了。

    可以说他练一两个月,可能还不如余欢一夜,余欢在武学上天赋极高,他弃了其它,读书和画画那些,专修武功。

    古扉每次都安慰自己,他必须文武兼得,所以才不如余欢,毕竟余欢全部精力都在练武上,是有缺陷的,他没有。

    话虽如此,还是很叫人伤心,练武的哪个不想自己第一,当不得第一,说明不如人家,这心里怎么得劲?

    还好余欢是他的兄长兼朋友,要不然更不得劲。

    古扉来都来了,索性试试新剑怎么样,买的时候只挥了几下,感觉顺手便让花溪买下来,好不好用,还是要练一练才知道。

    废弃宫殿的屋里藏着蜡烛和灯笼,古扉拿出来点上,点了两个,一左一右照的清楚一些。

    环境没问题了,将包在布里的剑拿出来,先试余欢的,余欢比他力气大,也比他个子高,所以剑比他的大了一些,长了一些,还重了一些,使还是好使的,稍微有点不顺手。

    又试了试他的,果然轻快许多,他的剑偏薄,说明锋利,正适合他,古扉一剑砍在柱子上,将柱子划出一道印子来。

    他凑过去看多深,还不错,有小一寸长,小半寸深,算很厉害了。

    古扉正沉浸在喜悦里,突然瞧见他砍的印子下面还有一道印子。

    ???

    他就砍了一剑啊,难道是余欢砍的?

    可是他没有剑啊,想把剑弄进宫很难的,花溪如果不是有空间,也不可能。

    难道是他的组织给他的?

    有可能,他的组织既然能安插人进宫,自然有些门道。

    古扉摸了摸那道剑砍出来的痕迹,比他的深,用的是重剑,余欢果然喜欢这样的剑,那这个礼物,他肯定喜欢。

    古扉把要给他的剑藏在放蜡烛的地方,如此余欢只要一来练剑,点灯就会发现。

    剑塞好,正打算走,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他一下,古扉本能觉得是剑,拿起剑去挡。

    锵!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动静,古扉的剑薄,不适合硬碰硬,手腕一转,将那一剑的力道卸去,抬脚朝袭击他的人踹去。

    那人回脚,俩人的腿碰在一起,骨头上登时传来疼痛,古扉没管,手往地上一撑,一个后翻离的稍远一些,刚站稳,一把剑削了过来。

    古扉平剑去挡,侧剑容易断剑,他没那么傻,刚买的新剑,不舍得让它断,虽然花溪那里还有一大把,但是这个是最令他满意的。

    长剑陡然朝上划去,砰的一声撞到剑柄,古扉横向转去,这一下叫他削成功,那人的手肯定废,那人也不傻,当然不可能乖乖等着,以手代掌,朝古扉手腕击去。

    古扉抬手去挡,只一只手拿着剑与他的剑对拼,他的剑方向一改,那个人也改,剑尖陡然朝他胸口划去。

    古扉为了避开,没再与他纠缠,不得已送了手,那一击没有得逞,当然啦,敌人也没得逞。

    还想再打,已经发现来人的真面目,“余欢!”

    他忍不住抱怨,“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我要是方才没躲过,岂不成了你剑下冤魂?”

    这样死也死的太冤了吧?

    余欢一言不发,突然抛了个东西给他,古扉第一反应是接,瞧清是什么东西,吓了连忙用剑挑了起来,卸立丢去一旁。

    那是一把剑,轻薄锋利,一下便插进了泥土里。

    古扉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真剑?你在哪弄的?”

    “别问。”余欢懒得说话,“给你的。”

    古扉注意到他手里也有一把剑,黑色的,简单朴实,偏重,果然像他想的一样,余欢喜欢这样的。

    “我也给你弄了一把剑。”他转身去找剑,很快从刚塞进隐秘地方的角落把还没捂热的剑拿出来。

    俩人望着对方给自己选的剑,沉默无语,半响还是古扉先破腔的,“怎么突然想着给我弄剑?”

    “你呢?”余欢反问。

    “我给自己买剑,顺便给你也买了一把。”古扉没有隐瞒。

    余欢从怀里掏出剑擦了擦,简言意骇表达自己的想法,“一样。”

    古扉:“……”

    骗子,他们有空间,可以作弊,难道余欢也有不成?

    “过来陪我打一架吧。”余欢剑擦好,尖锋一竖冲了过来。

    古扉没有防备,屁股底下的木楼梯登时多了一道剑痕,他这才意识到余欢来真的,不得已提了剑与他对拼。

    你来我往打了数百招,因着都用了真剑,招式之间有所收敛,尽管如此,还是不小心划了那么一两下。

    完事后俩人躺下歇息,歇息好互相给对方包扎,余欢难得问,“你的药水呢?”

    “怎么了?”古扉在脱他的衣裳,伤口在背上,他自己看不见,容易擦伤。

    “给我一瓶。”

    ???

    古扉有些疑惑,平时给了他,他从来不收的,都放在门口的角落,或者干脆从门缝里塞进来,死板的很,一般情况下有伤,古扉都直接给他处理了,然后每天换井水再来回折腾几遍,要不然他不听话,必须来强的,今儿怎么转性了?

    居然主动要井水,要不是晓得是熟悉的那个他,气息和招式,连话少的毛病都一模一样,古扉差点以为不是本人了。

    “终于意识到我的药水是宝贝了吧?”想起什么,叉腰得意起来,“还当不当我是卖假药的骗子?”

    他以前强烈推荐过井水,夸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什么肉白骨,起死回生,该说的都说了,为了劝余欢带上,使出了浑身解数,估摸着是太夸张了,余欢老是说他是卖假药的骗子。

    余欢只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嗯’不知道是回答他上半部分,还是下半部分的问题,古扉对这个回应不太满意,不过念在他受了伤,而且还是自己划的份上,老老实实从怀里掏出小药瓶,倒出井水先给余欢擦洗。

    擦完正打算给自己擦,整个药瓶被余欢夺去,“剩下的也给我吧。”

    古扉目瞪口呆,“我还在流血呢。”

    他身上也被划了几道,很轻,虽然不严重,但是不动之后传来微微的疼。

    “我需要它。”余欢将盖子塞好,“最近不能受伤。”

    ???

    古扉敏感的意识到有什么事,“怎么了?”

    “别问。”

    余欢懒得解释,说完站起来,将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朝后挥挥手,就那么离开了。

    为了不解释已经丝毫不掩饰的直接走人了。

    古扉有些受伤,探手摸了摸出血的地方,疼的同时,心里越发觉得不舒坦。

    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他一点不知情。

    余欢过于嘴硬,他不说的话,古扉也猜不着,越是如此,越是抓耳挠腮想知道。

    古扉憋着一股子气,从废弃宫殿回来,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他的,一把余欢给他的。

    俩人方才互相瞪了对方半响,还是将对方的剑收下了,毕竟是一片心意。

    他心系着余欢,余欢也心系着他。

    古扉拿了新的药水,给自己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想事情,余欢的事。

    能出什么事呢?

    难道那个破组织想让余欢执行什么任务?

    余欢还小呢,应该不是吧。

    余欢说长大之后才会发派任务。

    那会是什么事呢?为什么不能受伤?

    他想来想去想不通,愁的整张脸皱在一起,刚要盖上被子去睡,门突然被人打开,花溪提着灯笼进来,一眼瞧见愁眉不展的人,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整个人萎萎的。

    “怎么了?”她问。

    难道是今天没带他玩个痛快,在闹别扭?

    “没什么。”古扉极力收敛愁色,可惜效果甚为,张张嘴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怕露馅,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道,“花溪,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不能受伤?”

    花溪蹙眉,没有事件,也没有一点提醒,她摇头,“我不知道。”

    古扉越发的愁了,像个小老头似的,整个背弓下来,很失落一样。

    “为余欢的事烦?”花溪试探性的问。

    “嗯。”这个无需隐瞒。

    “古扉。”花溪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你和父母之间是亲情,和明生之间是兄弟情,和余欢也一样,爱情是想占有对方,对对方有欲.望,想亲想抱想……睡。”

    古扉有点懵,“为什么这么说?”

    花溪很是苦恼,“我就是想提醒你,别什么情都搞得像爱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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