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挑挑眉, 一脸‘受教了’的模样, “听到了吗?你家主子嫌坐着不舒服, 还不成全他?”
元吉眨眨眼,按理来说这人还不是他的主子,只是皇上的恩人而已。
皇上还没发话怎么安置她, 他应该站在皇上这边才是,但是——鬼使神差的听了话,对着皇上讨好一笑,“陛下, 您看……”
古扉刚放下话来,如果反悔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还会让花溪寒心,叹息一声配合道, “朕身上有伤, 给朕轻点。”
元吉打着保证,“皇上放心吧, 奴才叫人拿软布来,保证系得不疼。”
边说边招呼人去准备, 花溪往床里挪了挪,给古扉让位,空出可容纳一人躺下的空隙,古扉不用人催,自觉斜靠上去。
他还穿着鞋,除了鞋, 大半个身子都在床上,刚躺好元吉便拿来了软布,两条,一条递给花溪,一条自己系,把古扉的手腕绑在床头的木架子上。
床头四边都有木架,不过因着花溪也在,不方便,所以只绑了他两只手,另一只是花溪捆的。
捆好半跪在床上,接过元吉递来的药和棉花,重新给古扉往里塞。
几次折腾,本来已经擦洗干净的血又流了出来,顺着古扉白皙平坦的胸膛,一路到了腰间,他半穿半褪的白色中衣和亵衣染得一片嫣红。
花溪想了想,中断手里的动作,先给他把血洗干净,否则的话新换的棉花被血浸透,很快又要重新换一遍,麻烦不说,古扉也疼。
她用夹子夹住沾了药的棉花,顺着古扉腰间往上擦还没干透的血迹,有些是方才流的,有些是刚刚流的。
兴许是浸透的棉花凉,花溪洗到哪,古扉缩到哪。
他后面就是床,退无可退,只能绷紧肌肤,吸紧了肚子。
因为花溪挪动不方便,手上也没太多力气,擦洗的很慢,隔一会儿还要休息一下,元吉瞧皇上颇受折磨,自告奋勇帮忙擦下面的,花溪只要顾着上面就好。
如此还可以给皇上分神,甚好。
花溪同意了,她与元吉一人拿了个夹子,花溪洗伤口,元吉洗血迹,花溪这边是疼痛的主要地方,所以每次她动手,元吉都会提前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本来是暖心的举动,愣是被古扉挑出了毛病,“你就不能轻点?疼死我算了。”
花溪倒酒的时候,元吉又挨了骂,“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得了?”
花溪撒药的时候,元吉再次中招,“下手这么重,想去杂役处干粗活吗?”
花溪塞棉花的时候,古扉终于不动嘴了,改动腿了,“明天就收拾你的行李去杂役处住两天吧。”
不然他都认不出谁是他的主子,才见花溪一面就向着她,想造反吗?
元吉心里委屈,但是他不说。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伺候皇上了,晓得他喜怒无常的小暴脾气,经常自己的原因,怪到别人头上,这次索性别人的原因,怪到他头上。
明明伤口由花溪清洗,疼都在她那边,他这边洗的地方连破皮都没有。
皇上与那人打斗时他瞧着呢,身上没受过伤,就最后要给敌人致命一击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收了剑式,要往回退。
如果没有这出,皇上早就胜了,不受伤,他也用不着忍这气。
皇上老说他有两幅面孔,经常对着别人和对着他不一样,其实他自己也是。
看,这不就舍不得数落花溪姑娘,把责任全推在他头上了吗?他太冤了。
花溪注意力一直放在古扉胸前的伤口上,没留神他俩什么情况,安安静静剪了纱布,盖在伤口上。
要缠外纱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古扉一直都坦露着胸膛,没有避开她。
???
不保守了?
以前看都不让她看,小时候是,长大了她连身体都没有,还防着她,仿佛她是个色狼似的。
终于意识到她不会垂涎他的美色了?
古扉确实很好看,受了伤,面色苍白,一头黑发散在床上,手因为攥紧了软绳,勒出了红痕,更添了几分阴柔的美。
但是花溪太了解他了,从小养到现在,几乎可以说看着他长大,怎么会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诚然古扉与她做了原文里的动作,不过他估计还以为是类似于亲情的那种吧。他本来就分不清什么是友情和亲情,没人教他,几年过去了,他还是不懂。
开窍的太晚了。
花溪拉住纱布的两角,在胸膛正前方系了个蝴蝶结,算是彻底包扎好,不需要再绑着他,顺便把里头那根软布解开,元吉解外面的,一齐放他自由。
古扉一双手像是被人□□了似的,‘啪’的一声无力的垂了下来,人也没走,疲惫的闭上眼。
他太累了,方才在车上就忍不住想睡,让他睡吧。
花溪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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