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用了这笔钱,之后十倍的还回来,堆积在空间里,前几天偷偷的拿走买玉了,在空了的箱子里写了个欠条,说是不还的话就把他自己抵押给她。
这不是耍赖吗?
她要小屁孩干嘛?
得亏小屁孩是拿去干正事的,否则的话她绝对不肯,其实那几箱银子怎么没的,都在花溪的默许下。
毕竟她也是空间的主子,古扉挪空间的东西出去,她有感应,收了欠条,假装不知道而已。
“你是不是腿疼了?”好端端的问她腿疼不疼,有问题。
古扉点头,“有一点。”
说多疼也没有,毕竟也才二楼,他又练过武,稍稍控制过,只是一抽一抽,不间断的小疼,比较磨人。
“既然知道疼,为什么还跳?”古扉那个轻功,他不是故意的话,没可能摔着。
大白天眼又不瞎,说意外也不像,阁楼上干干净净,没什么抓过的痕迹,意外掉落肯定拼命抓住旁边的东西。
二楼阁楼上并非没有,反而很多,都规规矩矩放着,连个花瓶都没碰掉,就一小块空地,古扉就是从那掉下来的,能这么巧?
其次为什么爬到二楼阁楼都是问题。
古扉一愣,“你知道了?”
花溪瞥了他一眼,“我又不瞎。”
就算猜不出来,还能看不出来吗?
古扉的伤势有控制,只伤了一条腿,另一条完好无损,显然他有很细心的保护那条腿。
会轻功的人可以像猫一样调整落下的姿势,伤是会伤,伤的轻重而已。
古扉被识破了,讨好一笑,像个孩子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半张脸,用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望她。
“所以为什么要跳?”她真的很好奇,古扉出了什么事?需要跳楼?
“也没什么。”表情有些心虚,“就是今天听到有人说是你瘸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不是人,下次再有人这么说你的时候,我也不好安慰你。”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现在我跟你一样了,再有人说你,我一边可以骂她瘸子怎么了?我也是瘸子,一边还能安慰你。”
古扉摊开双手,“我也被人骂了,咱俩一样,我都不难过,你也不要伤心。”
花溪先是愣了一下,许久才展颜笑了起来,“傻瓜,我根本不在意那些舆论。”
她是要修道的人,心里平静到了极点,不可能因为几句话生气,就算骂的再难听百倍,于她而言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我在意啊。”古扉眼睛往斜上方睨,这是他不服的表现。
“任何人都不能说你半点不好,说我也会怼回去的……”
虽然声音很小,不过花溪还是听到了,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感动。
小屁孩长大了,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了,虽然笨了点,但是心意她感受到了。
那时他大概也什么都没想,一下就跳了,已经成这个样子,说再多也没用。
花溪伸出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古扉的脑袋,仔细一想,现在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跟以前不同了,不能再用小孩子的方式对他,刚要收回手,古扉似乎发现了,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腕脖儿。
盯着那只手瞧了许久,然后慢慢的将脑袋顶了过来,在她手心蹭了蹭。
貌似很享用,古扉从头蹭到脸,像猫一样。
花溪一直觉得古扉就是一只猫精转世,不懂的人觉得猫很高冷,其实猫很黏人的。
喜欢被摸,喜欢跟你睡一个被窝,喜欢蹭你,时不时要发嗲一下,卖起萌来也十分要人命。
花溪摸着指尖下的细发,目光不由自主放柔。
既然他喜欢,那就多摸一会儿。
其实古扉的头发很细很好摸,虽然是男子,还是个青春期的少年,但是人家全身上下一点都没有粗糙的地方。
头发比女孩子养得好,皮肤亦然,牛奶肌,又顺又滑,没有毛孔,花溪手越来越往下,捏了捏古扉的脸颊,这厮没反应,索性又抚了抚眉毛,和长长的睫毛。
古扉有个令女孩子十分羡慕的烦恼,睫毛太长,用他的话说,每次揉眼睛都会揉进眼睛里。
每次洗澡更不得了,偶尔还嫌遮视线,曾经嫌麻烦剪过一次,结果越剪下次长得越长,快把他烦死了。
老天爷还真的,需要的人千求万求不给,不想要的人想不要都不行。
这么长的睫毛如果放在女孩子身上,一定十分珍惜和爱护,恨不得每天都数一数多少根,放在古扉身上……
没让他找个法子,找着的话,他肯定剪光。
花溪手在他脸上又捏又抚了好几回,这厮一直都没什么动静,花溪勾头去看,笑了。
居然睡着了?
有这么困吗?
可能也是疼的吧,睡觉可以转移注意力。
花溪把另一只手里藏起的糖重新塞回枕头下。
方才古扉说疼,她从枕头下拿的,本来想给古扉缓解一下,没想到他睡着了。
睡着了就算了,是他自己没缘。
花溪抽回手,打个哈欠,跟着躺了下来。
她今儿本来想睡午觉来着,被古扉打扰,没睡上,正好趁着有空歇息歇息。
花溪盖上被子,在古扉均匀的呼吸和天使一般的睡颜下很快也睡了过去。
大概是在空间里,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外面也安排妥当,加上里头二十天,外面才一天,放心的陷入深度睡眠。
古扉是被腿上的伤疼醒的,大抵是他想翻身,结果弄到腿,把自己生生疼醒了,一睁开眼,发现花溪就在旁边躺着,俩人之间只隔了两床被子。
那被子其实是防他的,因为他睡觉不老实,老爱上蹿下跳,不在固定的位置睡,怕压着当时还是植物人的花溪,往中间放了两床被子,从此他睡觉最多抱着被子,不会逾越。
花溪回来才几天,俩人还没有在空间睡过,这个被子也没有撤下来过,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毕竟要守礼嘛。
花溪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
其实是花溪没教过他,花溪只教了他如果女方想要就给,但是没说在床上时,男方要如何?
还是老老实实等以后遇到了再问花溪吧,花溪懂的多。
古扉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坐起身,已经很尽量没有发出声音了,花溪还是蹙了蹙眉。
她睡觉一向很轻,有一点动静就能吵醒她,古扉不想,更想让她多睡会儿,把身子骨养好,不要过多操劳。
瞧了瞧离得有些远的轮椅,放弃了,折腾出声音,会吵醒花溪,还不如他暂时出去,批一会儿奏折,等花溪醒来。
花溪醒来发现他不在,自然而然会出空间看看,都在寝屋,他
瞧得见。
古扉说做便做,当真出了空间,回到他的老爷椅里。
他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因为他俩都是空间的主子原因,两个主子都在空间内时,空间在先前拿的那个人手里,但是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提前走出空间,空间就暂时依附在那个提前走出来的主子那里。
古扉已经感受到了空间的存在,里头装着他家花溪,只隔了一层空间,就像花溪是他掌心中的小人似的。
古扉摸了摸胸口,嘴角大大勾起,笑的一双眼宛如黑缝,只瞧见漂亮精致的白牙,和弯弯的眼角,旁的那是没有的。
他开心完环顾一周,发现花溪的轮椅就在他旁边,有两个轮椅,一个是空间里,他时不时推花溪出来晒太阳的那个,这个是临时给花溪买的,先应付应付。
进去在哪,出来就在哪,古扉进去时躺在老爷椅里,出来时亦然,没毛病。
古扉艰难的站起身,用一条腿走路,只需多跳一下,便能坐进轮椅里,刚整理好姿势准备推轮椅去书房,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古扉被打断,语气并不好。
“回皇上。”
外头响起元吉的声音,“是太后娘娘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