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一个都喊不出名字,全靠‘那个谁’,或者让元吉来,不需要女子伺候。
也是真的不喜欢女孩子磨磨唧唧,柔柔弱弱的样子,大概因为花溪一点也不墨迹,干脆果断,也不柔弱吧,有她这个对比在,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旁人。
“你这样做不了帝王。”历史上有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四妾的?
就算有,也是自身很强大,完美继承先帝的遗产,不需要靠婚姻拉拢人心,但是古扉需要,尤其是这个阶段,不娶就是跟大臣们离了心。
上下的关系到底没有亲家关系亲。
“谁说的?”古扉叉腰,“不娶媳妇我还不能跟他们儿子称兄道弟了?难道兄弟情比不上情情爱爱?”
他跟余欢和明生就很亲,可以互相为对方付出所有,既然可以和明生余欢这般,和别人自然也可以,自我感觉比那些多余的情情爱爱更亲。
花溪白了他一眼,“就你理由多。”
其实也不完全是错,只不过古扉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成年人不会轻易付出感情,你不把别人当真心兄弟,别人会把你当真心兄弟吗?
而且除非他很强大很强大,强大到不需要联姻,否则这关过了,也熬不了多久,很快大臣们下一批姑娘又成年了,可以嫁给他了。
他多大无所谓,就算二三十岁也没关系,姑娘们十三四岁便成,怎么也跑不掉。
“加油吧。”盘扣已经解开,花溪把他外衣脱了,之后是中衣。
古扉不喜欢穿朝服,嫌繁琐沉重,那龙冠压的他抬不起头,珍珠又大,挡住他视线了,所以每次下朝都会换。
留一身亵衣,然后随便套一件外衣,腰带一系算完事了。
在长明宫就会特别慵懒,起初还会装一装,装不了几天露馅不装了。
“我支持你。”
不支持也没用,古扉现在扭的很,自己坚持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就像找她要荷包,她没给,他自己给自己绣了一个一样。
花溪目光下移,看向古扉腰间,换了套衣裳,那荷包还挂在他腰上,龙凤吉祥的图案,真如元吉说的一般,绣的栩栩如生,活了似的。
这么多年没动过,绣花还是这么好,花溪……望尘莫及。
有点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男子,在这事上一窍不通,反倒是古扉,天赋都在他身上。
古扉似乎也注意到她的视线,跟着看向自己腰间,意识到什么,本能扭过身子,将那荷包藏起来,“该吃饭了,怎么还没人准备?元吉?”
因着花溪每次都起来的很晚,他下完朝的时候,现在古扉清晨都不用膳,跟花溪一起了。
一起吃饭还能聊聊天,说说话,就算什么都不做,光看着便觉得心里舒坦,满足,也不晓得为什么。
元吉听到声音,很快奔了过来,叫人准备一应的东西,还适当的插了几句话,替古扉缓解了尴尬。
以前他和元吉的互动最多,时不时欺负一下元吉,故意为难元吉,现在基本上不怎么和元吉闲聊,花溪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在元吉身上费心。
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公事和她身上?
“过几天就是扶月的生辰宴了,相亲有借口了。”古扉边与她说,边回头吩咐元吉,“让吏部尚书把朝廷三品大官适龄的儿女都通知到,过几日给扶月姐姐庆生。”
还不忘找个理由,“朕与扶月姐姐血脉相连,扶月姐姐又曾经帮过朕,朕一直没能报答,此时生辰宴务必办大办特办,不许有半点失误和怠慢,听清楚了吗?”
元吉点头。
“去办吧。”古扉把他支走了,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其他人也支走。
唯独善食局没有,要帮着试菜有没有毒,菜不是他一个人吃的,不能任性只顾自己,善尚局挨个验过之后才挥退,俩人关起门用膳。
菜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精彩的,唯一比较奇怪的事古扉吃完饭居然不黏她,主动说要去书房批阅奏折。
有点奇怪。
不过花溪正好也有事,没阻拦,俩人都格外反常。
一个没有去练步,一个没有赖在地铺上找她聊天,聊到没时间了再去批阅奏折。
其实花溪是为了缝她的半只鸭子,古扉在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花溪安静坐在床上,放下一半帘子,遮住自己的身形,只留了一半光,借着微光缝。
绣活对她来说委实有些难,以前在冷宫都是古扉动手,她洗衣裳浇菜,干粗活,古扉细活,前世也从来没缝过,就算十分小心,也缝的歪歪扭扭,针脚不稳。
花溪缝了几次又拆掉,再缝,已经有些自暴自弃。
随便缝缝吧,凑合凑合用。
因着自己速度慢,花溪索性盖上被子进了空间,在空间缝,大概又住了两天的样子,将整只鸭子绣好。
下午出来吃个饭,又进空间继续缝,待两天的样子,两只鸭子才跃然布上。
当初古扉说绣鸳鸯戏水,绣不成鸳鸯戏水,绣两只鸭子也成,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果然就是两只鸭子。
丑的不忍直视,花溪都送不出去,干脆压在枕头下,让古扉自己发现吧,他要就要,不要拉倒。
晚上花溪发现古扉又偷偷的出去了,他每天睡在长明宫,跟她一个屋,在地上,就算轻手轻脚,她也能听到动静,没出声罢了。
和昨天一样,古扉很晚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她有感觉,只是很快又睡了过去而已。
她能睡,古扉睡不着,顶着一双黑眼圈,很是兴奋的拿出一只跟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龙凤吉祥,塞进花溪枕头下。
昨儿他想了一宿,起初很是委屈,觉得花溪太过分,居然连一个荷包都不肯给他绣,后来他反应过来,既然花溪送荷包给他是爱他,那他送花溪呢?
不就代表他爱花溪吗?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花溪送?不能他送花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