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而已。”
李氏失望,却没继续询问祖传的调料,既然是祖传,那自然不可告人。
焦昀对李氏这般知分寸也不难为人更加觉得这是个好的生意伙伴,只可惜,还有些要提前知晓,他装作不经意好奇问道:“李家婶婶,你刚刚跟钱家阿婆说你前任夫君死的事……是什么事呀?为什么她听到会这么怕?”
“昀哥儿!”婉娘没想到这孩子突然问出这句,赶紧揽住,歉意看了眼李氏。
李氏倒是平静,“昀哥儿是吧?你为何会想知晓这个?”
焦昀道:“因为好奇啊,我和娘向商贩打听李家时,他们表情好奇怪的,像是很害怕的样子,李家婶婶你又提到这个,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李氏倒是笑了:“你如果真的有关系,或者……他的死就是我造成的,昀哥儿你打算如何?”
焦昀道:“可我觉得李家婶婶你不是。”
李氏挑眉,更感兴趣了:“昀哥儿说说看为何不是?”
焦昀歪头,仔细想了想道:“因为李家婶婶你打了坏人,那就是好的。”
理由自然不是这么简单,他想从李氏口中知晓真相,而不是听外面的人来说,看来外界对李家很有误会,而李氏似乎还不怎么想解释。
可既然以后要当生意伙伴,不能只李氏知晓他们的底细,李氏的底细,他也想知道。
李氏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理由,就在婉娘打算带孩子离开时,李氏开口道:“整个昌阳县都在传,是我打死了我上任夫君,却因为李家在昌阳县权势通天所以才安然无恙。喏,那个李有财也信了,自从信了后,乖巧得不行,就怕我也把他打死了,不过啊,这样倒是也好,省了不少事。”
让人心生畏惧有时候不是好事,却又是好事。
至少,没人敢欺负她李家。
婉娘却敏锐地从李氏平淡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怅然,只是很淡,很快消失无踪,她原本打算离开的动作停了下来:“李夫人……”
李氏朝她笑笑,再看向焦昀:“昀哥儿想听听另外一个版本吗?”
焦昀重重颌首。
李氏像是说别人的故事般淡淡开口:“其实也很简单,小时候我李家很穷,屠户出身,干的是又累又脏的活计,后来发家后,家里买了很多铺子和良田,还有这座府邸。只是,我的婚事却一筹莫展。因为我在外的名声和这张脸,婚事很难找到可心的。我爹最后只能退后一步,选了一个贫家子弟入赘,当时给了对方家很多聘礼。那人刚来李家是很抵触,可后来因为我李家对他极好,甚至让他去学堂,我也对他极好,后来倩姐儿出世,他的心渐渐也偏了过来。
只可惜,这人心是会变得,大概是觉得上了几年学堂,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加上他之前的家人背地里那我的脸说事,那我让他入赘的事说事,他越来越心高气傲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他。
我们吵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后来对方想考功名,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中,之前想先与我和离,我自然不肯,那天爹找到侯大人来吃酒商讨一些捐赠给昌阳县修路的事宜。
他已经好几日没从学堂回来,那天回来拿细软要跟我和离,我气急就应了,让他去找我爹,想和离也简单,把当初的聘礼还回来。可他竟然厚颜无耻不愿,对我一通讽刺,我拿杯子砸了他一下,他骂我泼妇就往外大步走。
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我们的院子是座二层小楼,他当时是在二楼骂的,拿了细软下楼边骂时我就冷冷站在上头看他。他自己一偏头刚好看到得到消息赶来的侯大人和我爹,看到侯大人吓一跳,害怕他自己那丑陋的一面被大人看到,结果脚下一滑自己摔下去,就这么把自己给摔死了。
可外头却觉得是我李家把人给弄死的,侯大人还偏袒。可偏偏是侯大人亲眼所见他自己摔死,所以侯大人自然判了我李家无罪。”
只是流言蜚语这回事,他们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真相如何,他们才不管。
不过她也不怕,反而这件事一出,除了她婚事不好找,平时对李家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生怕给得罪。
李氏说完,自己反而自嘲笑了,她看着婉娘:“瞧,当你成了坏人时,他们反而怕你畏你不敢得罪你宁愿自己吃亏;可知晓你是好人,却想着怎么从你身上讨得便宜。”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却足以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这次选了另外一种,反而更加逞心如意。
焦昀望着李氏,她眼里有种东西,太过通透让焦昀在这一瞬间,决定将她拉为第一个合作伙伴。
而他手里的东西,也足以让李氏心动,不单单只是猪肉生意。
只是如何说出来反过来取信李氏,并避开婉娘,却是个问题。
不过等焦昀的头一偏看到乖巧坐在那里的聂柏昶,想到他爹是猎户,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