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他们只好让开身。
焦昀就那么坐着,没想到二皇子这么给力,竟然连人都见到了,这次肯定能见到人了,说不定还能说上话,他摸了摸鼻子,低咳一声,“姐夫等等我,我也是来看五殿下的,咱们一起啊。”
说罢在常三一脸便秘的面容下匆匆跑去跟在二皇子身后。
常三揉揉眉心,这一个两个的,也太不省心。他朝暗处打了个手势,顿时有影子无声无息几个纵身先一步前往前院。
焦昀跟在二皇子身后,视线落在五皇子这苑子里,不大的苑子,收拾的很干净,却也冷冷清清的,一路上都遇不到两个下人,可以说是很落魄了。
可这对焦昀来说却是好事,他有钱啊,落魄好,说明没钱,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箱子金子打动不了五皇子没事,那就两箱子!
常三心不甘情不愿带着焦昀他们到前院时,只有三四个下人守在门口,见到他们俯身行礼。
常三看了眼常四,常四打开门,将两人迎进.去,其余人都挡在外头,“王爷,世子,爷喝了药刚睡下,怕是还要一两个时辰才会醒,您看这……”
常四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敢大声惊扰到厢房内室的人。
焦昀随着二皇子往里走,二皇子随意摆摆手,“无碍,本王就看一眼,等老五醒来即可。”
焦昀一句话不说,他就牢牢跟在二皇子身后,只是等靠近一些,就远远瞧见内室的床榻上背对着他们侧卧着一人,两边的床幔落下,只能隐隐看到有人,二皇子看到人也放下心,嗅了嗅房间里浓郁的药味,信了几分,不过他今日不见到人是不会走的。
也没过去,就直接回到外间,坐在软榻上,摆弄下了一半的棋枰,压低声音,“你们随意,本王坐着等老五醒来。”
常四等人也无法,只能留下一个下人侍奉在侧,他则是走了出去。
等门一关,常四说去倒茶,把常三给带走了。
常三等拐弯听不到他们的话,才黑下来,“这二皇子也不知打什么主意,还真就不走了。爷真睡下了?”
“还能打什么主意,想亲眼确定爷是不是真的哑巴。至于爷,你觉得那个是爷?”常四抹了一把脸,愁得不行。
常三心里咯噔一下,“我去之前爷不是还睡着?”
常四谷欠哭无泪,“爷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突然就醒了,然后……就去了后院,估摸着……现在在冰窖。这都是什么事儿,里头躺着的那个是假装的,行了,你赶紧去找田先生怎么办,这万一二皇子真的一直等下去,也不能一直不醒啊?先让田先生想办法把爷给从冰窖弄出来,爷这还病着,这是不要命了啊?”以前爷虽然也去,可也没这么频繁啊,以前呆得没这么久,这次这么去两次,这身体绝对扛不住。
常三也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不敢耽搁。
常四等他走了,这才匆匆回到二皇子身边,怕他又耍花样。
焦昀坐着哪里陪着等了半个时辰,总觉得里头那个躺着的绝不会是五皇子,毕竟他知晓剧情,五皇子最讨厌的就是宁家人,能这么一起待在一个房内半个时辰已经是稀罕。
所以……五皇子怕不在这里。
焦昀故意其间灌了不少茶水,寻个由头要去如厕。
常四不敢走,他重点监视的重点是二皇子,让一个小厮带焦昀去茅房。
焦昀走出房间才松口气,松了松肩膀,摸了额头上的汗,因为五皇子病了房间都是关着的,这会儿可是六七月份,热得他整个人都快懵了,边走边拿袖子扇风,等到了地方,放了水。
往回走的时候,却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
小厮紧张看去,“世子爷,你怎么了?”
焦昀蹲下来捂着肚子,“不行了,我估摸着是灌的茶水太多了,这肚子受不住,肠子像是搅成一团疼得厉害,你赶紧扶我去那个亭子里歇歇。”
那小厮不敢耽搁,赶紧扶着他去了亭子里。
到了亭子里焦昀脸白得吓人,额头上也都是冷汗,躺在那里,虚弱地拽着小厮的衣袖,“我、我快不行了,去喊个大夫过来……疼死我了,快、快去!”
小厮也急了,可他不敢走啊,常公子他们说了不许他们离开这位世子爷一步,加上因为防着二皇子,大多数人都去前院守着了。
可看聿世子这模样不像作伪,他只能咬咬牙,“世子爷,你可不能乱走啊?小的去去就回。”
焦昀装作疼得说不出话来,摆摆手。
小厮咬咬牙跑了。
焦昀哎呦演了好几下,耳朵仔细听着,确定四周没人,不过也怕有暗卫或者别的守着,他装作坐起身疼得不行的模样,就这么抚着石椅慢慢往外挪,“有人吗?本世子快死了……”
这么直挺挺喊了好几遍,最后一路顺着往外走。
焦昀想了,要是有人阻拦,他就装病的不行想回去,要是没人,那再好不过的事。
二皇子今个儿怕是注定见不到人了,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也是焦昀幸运,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二皇子那里,他装作迷路一直摸到后院,突然听到前头有动静,焦昀吓了一跳,赶紧躲在草丛里。
拨开一条缝隙,远远就瞧见那个常三带着一人匆匆也往后院去,两人行色匆匆的,脸色都不好看,凝重而又不安。
焦昀远远瞧着,因为距离远一开始他没看清常三身边那人的模样,可等到了不远处后院入口的拱门,那人原本与常三说话,突然侧过脸,等焦昀突然望着那侧脸的一瞬间,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嗡的一下炸开了。
不、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田仁奇?明明当年说是除了驿站的人还有三具尸体,一具他的,一具聂小柏的,另外一具,自然就是当初带走聂小柏的田仁奇,可他如今……竟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