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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二皇子有宁家做支撑,也没有三皇子有齐家百年基业的底蕴,他想得到储君之位,除了老皇帝的信任之外,还需要尽快获得大量的银钱做根基来保证他即使从老皇帝手里拿到储君之位能不能坐稳。
一旦老皇帝死了,他就算是被立为新帝,可能不能坐上去,却是个问题。
而焦昀既然能拿出这么多银钱救将士,那他手里头只会更多的银钱。
焦昀听懂了聂柏昶未尽的话里的意思,头疼又好笑摇摇头,“你说说他,他不会是想拿你来和我合作,让我支持他吧?”
他有钱又不恋权,如今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看上了五皇子,却求而不得。
焦昀突然忍不住笑了,突然有点同情大皇子,这位主儿肯定会拿这点来诱.惑他,估摸着也就是那几句话,等他成了事,日后五皇子还不是任他拿捏,他是皇帝想让他娶谁肯定也能,或者用他这个皇兄能撮合他们的说辞。
只是……大皇子啊大皇子,你就没想过,五皇子虽然“体弱”,可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啊。
等以后想想大皇子帮他们撮合在一起,他们还拿走了他心心念念的“皇位”,想想就觉得,大皇子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
虽说……这个他们就是他们了。
聂柏昶还真没说错,不过几天,焦昀这日正在珍宝阁三楼的厢房与聂柏昶下棋,门口传来苗崇俊的声音,“大皇子来了,想定制一套首饰,要让他上来吗?”
焦昀停下动作,和对面的聂柏昶对视一眼:来了。
焦昀低咳一声,“让他上来吧。”
等大皇子被苗崇俊带来时,焦昀已经让聂柏昶进了他的空间,收拾妥当棋枰和杯盏,他打开门,装作诧异不已,“大皇子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想定制一套首饰,随便让人来就好了。”
大皇子这一个多月来为了演戏,瘦了一大圈,只是一双眼却很亮,精神头很好,望着焦昀,依然是那副敦厚老实的模样,“本王也无事,就刚好来看看,加上这首饰送的人特殊,所以……想亲自来一趟。”
他边说着,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与疼惜。
焦昀装作疑惑,让苗崇俊离开后把大皇子迎进去,“大皇子客气,想做什么就说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他迎大皇子坐在矮榻上,亲自给他倒了茶水,迟疑一番,望着大皇子愁眉不展眼底带着疼惜的模样,小心翼翼问道:“大皇子你这是?”
大皇子抹了一把脸,像是兄弟间闲谈般很自然开口,不知不觉间把两人的关系就拉近了,“你不是外人,当时那件事世子也在场,本王就不瞒世子,这套首饰……是本王想送给本王侧妃的,她……虽然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可那件事让她在府里无法自处,又自杀过好几次,都是王妃劝她开导她,可她在京中呆不下去,本王只能送她走。他是本王最疼惜的侧妃,本来以为会陪着本王走一辈子,可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本王的心好疼,世子应该能懂本王这种感情吧?就像是世子对五弟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求而不得不能厮守。”
焦昀:不不,我们不一样。
可嘴上也叹息一声,可怜道:“这事本来不好非议,可三皇子……做的太过分了。”
大皇子眼底闪过恨意:“他是本王的皇弟,亲兄弟,可他怎么能为了与老二争斗竟然这么对本王?本王好恨啊……”
焦昀:“大皇子你看开点。”
大皇子重新抹了一把脸,等放下手,眼底带着水光,那种痴情又可怜的模样看得焦昀叹为观止,这演技,真的绝了,说哭就哭,可这在他这哭,他要怎么劝?他怕自己会笑出来啊。
大皇子,“老三他,怎么能这样?那是本王这辈子唯一欢喜的女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可就这么被他毁了,本王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本王怕……怕万一老三日后……怕不会留下本王。”
焦昀诧异:“这、这不可能吧,你们可是亲兄弟……”
大皇子摇头:“可如果他真的把本王当亲兄弟,怎么会这么对本王?本王憋了这么久,不吐不快,本王也就信任你了,这朝中这京中也就世子是个通透的人,也就你不恋权势置身事外,可你也看到了,父皇明知道是老三做的,可为了顾全大局,只是关了三个月,等年前出来,他依然是他的三皇子,可我却失去了最心爱的人……甚至日后……”
焦昀叹息一声:“大皇子你这……我也不太懂这些啊。”
大皇子突然抬起头,“世子你帮帮本王吧,至少,不能让老三当储君,无论是谁都行!你放心,本王不会白让你帮忙的?等报了仇,本王会想办法撮合你和五弟,你长得这么好看,五弟肯定会对你上心的,日后你肯定能和五弟白头携手,你肯定能得到心上人,不像本王,只能……只能……世子,你考虑考虑,本王是真心的,只要能替本王的爱妃报仇,让本王怎么都行,再不行,帮你多见见五弟解一解相思之苦也行啊!”
焦昀像是吓到,捂着嘴,眼底带着迟疑不安惊吓却又隐隐透着无法克制的向往,“这、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