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还有莹儿身边的红玉,对了紫鹃说了一番话。
“紫鹃,你可是觉得自己伺候林姑娘尽心尽意了?”
“二奶奶,奴婢自从到了姑娘身边,就一直对姑娘尽心尽意地伺候着。”
“紫鹃,你是姑娘身边的大丫头,职责就是照顾表姑娘,尽心是应该的。现在把你嫁去庄子,你也莫要一幅委屈面孔。你想想自己哪里没做好?”
紫鹃跪在哪里不说话。
“紫鹃,你比姑娘大了几岁,到姑娘身边之前,是经过嬷嬷教导的。你由着宝玉进出表姑娘房间,姑娘小,你不懂吗?这里面你自己打的什么主意?想想你二爷接姑娘时说的话吧。”
紫鹃就脸色惨白萎顿在地。
“这户庄头人家,日子也过的去,也不用你日日洗衣做饭,就是一条,规矩严谨,你明白吗?”
紫鹃也是灵透之人,见事情不可更改,自己也确实错了,有这样一户人家已经是凤姐开恩了,换其它主子,怕是一杯哑药,远远打发了。就整理精神跪好,给凤姐磕头,“奴婢谢二奶娘恩德,奴婢日后不会说出我姑娘的一个字。”
凤姐见紫鹃上道,就说:“迎春,你给紫鹃的嫁妆添三分。再加五十两私房。”
紫鹃又给凤姐、迎春磕头,最后对黛玉说:“姑娘,是我私心,对不住姑娘,以后姑娘再不要想紫鹃,就当从没有我这个人吧。”又给泪水连连的黛玉磕头,第二日顺从地嫁去庄子了。
说道紫鹃的出嫁,绣橘就低低声音和迎春说话,“怕是司琪不肯呢。司琪一直心高的。”
“绣橘,你以为你家姑娘做了娘娘,就说了算什么吗?在宫里,有皇后娘娘做主,就和这家里的二奶奶一样。要不是嫂子肯给我体面,奶嬷嬷一家都欺到我头上。现在让司琪嫁人,好过她跟着进宫丢命。等二奶奶和她说了,你再好好劝劝她。”
主仆二人低低私语,直到时辰差不多了,绣橘才出了长子,招呼人进来伺候迎春。
晚饭后,贾赦召贾琏、凤姐去前院,把厚厚的几叠请帖指给他们。
“琏二,凤丫头,你们把这些抱回去,好好研读了,另记一本往来帐子。明天让吴新登带芸儿哥挨家送帖子,三月二十一开宴,宴请这些人。今天投帖子的人,你们这几日也整理整理,在三月二十二宴请。”
琏二和凤姐起身应了。
贾赦复又问凤姐,“大姑娘如何?”
“妹妹一切都好。妹妹下午说,和在家吃的用的差不多,还以为赵嬷嬷和李嬷嬷跟着她进宫了。妹妹出宫前,皇后娘娘召见了妹妹,说了贤妃德妃的父祖都是镇守边疆的猛将。妹妹对儿媳说,知道德妃贤妃的出身,对自己进宫,就不觉得委屈了。儿媳为了安慰妹妹,就告诉她今上需要父亲收拢老千岁的旧人。妹妹进宫这二十日,长进太多了,竟然说出,总要对圣人有用,今上和娘娘才会给脸面的话。”
贾赦放心,“我不得去后面见大姑娘,凤丫头辛苦些,多去看看。”
“父亲放心,儿媳省的。”
贾赦让人送凤姐回去休息,留了贾琏,有细细商议其它事情。
这一日下来,凤姐觉得脚跟都在痛,也急忙忙回去安歇了。
三月初九,进士科举开考。初八的晚饭后,贾琏带人去了翰林街,看几位表兄弟。然后就留在翰林街,等着半夜送他们三兄弟进贡院。
张昭赶他,“琏儿,你回去照料凤姐,那一府老的老,小的小,去贡院,我们几个有人陪着就行了。”
贾琏就说:“那怎么行。每次进贡院的时候,都有人因为这因为那的,出意外的。父亲再三吩咐我,一定要把表兄表弟安全送进贡院。送了你们呢,我就回去,就这么半夜,没事儿,没事儿的。你们赶紧再去睡会儿,再睡会儿。”把兄弟三人赶了回去。
然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一式三份,交给大表嫂、二表嫂检查。
“大嫂,二嫂,这个漳绒的斗篷,给表兄他们带去。料子是前几天才得的,凤姐儿让针线上赶了赶,说是粗糙了些,别见笑。一人一件,这个是单层的,虽不抗风,但裹在身上又轻又暖和,外面罩个厚点抗风的,就顶事儿了,做的大了些,晚上可以连铺带盖的,”
二位表嫂以前的家境都不错的,知道漳绒是好东西,谢了一句就收了。然后三人喝茶聊天,直到三更时分,叫醒了张家三兄弟,贾琏带人送进了贡院方转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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