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景川露出浅浅的笑,“寒假我要去乌鲁木齐看我爸妈,没时间写作业,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秦晓文被他摇晃得七荤八素,也分不清天昏地暗,再加上他那双善言语的眼睛,秦晓文头更发懵,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考试结束后莫景川连作业都未领就去了新疆,秦晓文借口家离得近,顺便就拿了莫景川的作业回去奋斗。
寒假并不算漫长,秦晓文又被赶鸭子上架,整日奔波于补习班和作业堆中,“丫的就是个混蛋,这么多作业扔给我,写到猴年马月去啦。”秦晓文没完的骂着,却是边骂边写。
“下雪了。”秦母喊了一声,秦晓文打开窗子,北国的冬天真是冷,窗外的风就像刀子割在秦晓文的脸上,她将手伸到窗外,雪花如同一只只晶莹剔透的蝴蝶,飘然飞舞着降落下来,一片小雪花落在秦晓文的掌心上,迅速化为了一滴水。
秦晓文托腮望着白天雪地,雪开始越下越大,当真如鹅毛般簌簌的坠下,“我的小乖乖呦,小心冻着!”秦母慌合上了玻璃窗,秦晓文手臂上有些落雪,可没多大功夫就被屋内的暖气所融化,她抬头望着母亲梦呓般的问:“妈,乌鲁木齐会下雪吗?”
秦母一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新疆。”
如果能把雪花装进信封邮寄给他就好了。
秦晓文望着窗子有些出神,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白雪是又密又急,打在窗子上飒飒轻响,小区林立的楼房如同置于水晶盆内,皆显得玲珑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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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新疆,再也没回来吗?”杨帆忽然开口问秦晓文后面不愿讲的部分。
“不,他回来了,只是那次回来后,我们就疏远了。”秦晓文用力咬了下唇。
准确来说,应该是渐行渐远渐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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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吃饺子啦。”
春节秦晓文连着吃了几天饺子,已无太大的兴趣,她哼唧着过去随便往嘴里塞了几口,外面的爆竹声响个没完,市区不准放爆竹烟火,却是屡禁不止,整日整夜的轰隆个没完,过了好一会,秦晓文才发现电话竟然在响。
“喂,哪位?”秦晓文接起电话嚷嚷道。
“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电话另一端的莫景川极其不满。
秦晓文这才发现,自己这边很吵就下意识扩大嗓音,可对方却是安静的。
“快出来,我在地铁进站口等你。”莫景川说完不等她开口就挂了电话。
秦晓文呼哧呼哧的跑了过去,地铁离她家并不算远,莫景川老远就瞧见了她,她穿着一件过膝的白毛衣,在白天雪地间奔跑着,仿若一只纯色的小鹿,“你怎么穿得这么少?”莫景川不由分说的脱下自己的黑色羽绒服,“我不冷,跑着过来的,可热啦。”秦晓文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跑步的原因,还是有些羞涩。
“等你知道冷就感冒了。”莫景川硬将外套给秦晓文穿上,秦晓文眼见拗不过他,只得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你不是去新疆了吗,怎么回来啦?”
莫景川脖子上围着一条浅棕色的围巾,显得轮廓越发清秀,“我是回来监督你的,免得你没按时写作业,到时候老师收作业,我却空着手岂不是死定啦。”秦晓文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秦晓文觉得很奇怪,莫景川看似没有任何变化,鼻子眉眼都还是原来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有些变了,说话时他不再注视她的眼睛,甚至走路都会刻意同她稍稍保持一定距离,连眸子都塞满了令人看不清的疑惑。
“行了,别废话啦,外面这么冷,你请我喝热巧克力吧。”莫景川将外套给了秦晓文,自己早已冻得直哆嗦。
虽说是在市中心但步入新年,仍在开张的店铺极少,莫景川和秦晓文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小店,店铺里的暖气迎面而来,摆设装饰也是精致典雅,因为人很少更显得格外安静,莫景川和秦晓文找了处隔间坐下。
“喏,这是我从乌鲁木齐给你带回来的。”莫景川将手里一直拎着的包递给秦晓文,“呀,真是了解我,我正要问你给我带礼物了没。”莫景川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呷了一口,雾气袅袅中的秦晓文带着甜美的笑容,“咦,葡萄干啊,我喜欢吃!”
“嗯,那里的葡萄干太多了,都是拿来喂牛的。”
“喂牛?你就从新疆给我带些牛吃的东西?”秦晓文对莫景川是怒目而视,他却一脸镇定的看似若无其事。
还有一袋是干果,秦晓文嘟哝着上面绕口的字,“皮斯特卡卡孜巴旦木……”莫景川看她半天也念不清,“就是巴旦木啦,你回去多吃点,健脑功效不错,专治什么脑萎缩老年痴呆,特意为你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