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太丑了,我回家要挂门上,好辟邪驱鬼!”莫景川说着将钱包扔回给秦晓文。
秦晓文几乎是气得七窍生烟,那照片是她过去跳芭蕾舞,在全省获奖时的照片,而那条猫眼石的项链更是她自小就戴着的护身符,直到……
莫景川揣着照片边走边看,他不停的挠头,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秦晓文抱着一摞书不满的望着他,他背包的拉链未拉严,露出cd的一角,秦晓文看见上面印着《一生有你》几个字,她刚要喊他,却想了下还是住了口,她想让他亲自送到她手中。
但她却没有等来那张cd,莫景川似乎忘了,到最后连秦晓文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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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站久了,觉得脚有阵阵的麻意,就好像千万只蚂蚁不断随着脚底往身上爬,她蹲下揉了揉脚背,她的脚有点小,凉鞋中露出的脚趾头看起来像一颗颗葡萄。≧≦
太多年了,她脚尖曾磨出的茧子都消失了。
时间这样久,久得她都快忘了跳芭蕾时的动作,抬手仰头慢慢踮起脚尖,就仿佛蜻蜓点水,跳跃在空中的感觉,她真的快忘了。
只有长时间站立或高强度运动后,从脚到腿,钻心的痛才会不断提醒她。
秦晓文从图书馆出来,拿着表单在校园里办最后的离校手续,“hey!”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秦晓文毫无意外的回头看着杜奕平漆黑的脸庞,浅浅的笑了。
杜奕平显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好久没见你了。”
“嗯,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就一直在家宅着。”秦晓文觉得,此刻再见到杜奕平,似乎早已全无曾经的厌恶,毕竟一个男生长达数年迷恋着她,在她最美的岁月里追逐等待,还是极其可贵的。
“你,有空吗,一块去湖边坐会吧?”杜奕平说着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吉他。
秦晓文点了点头,校园的沫溪隐藏在丛丛树木间,杜奕平找了块干净的石头,绅士的让秦晓文坐下,自己则干脆席地而坐。
“你跟那个军人在一块了吗?”杜奕平试探性的问。
秦晓文摇头若无其事的说:“没有。”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秦晓文望着湛蓝的天空,x城多是乌云密布,极少见到这样晴朗的天空,澄净得就像一面镜子。
如果他没有女友……
秦晓文不愿再去想这些繁琐的问题,因为人生中没有如果。
“他劲可真够大,疼了我好几天!”杜奕平笑着提起往事,似乎以为那晚秦晓文真的和莫景川发生了什么。
秦晓文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不愿再提这个问题。
“算了,不说他了。我给你唱首歌吧,就算再难听,也是最后一次了。”杜奕平说着兀自弹起了吉他。
他唱的是张震岳的《小宇》,一首不太大众的歌曲。其实之前秦晓文并没有认真听过杜奕平唱歌,现在坐下认真倾听时,才发现原来他的嗓音会是这样的动人,抑是包含着深藏多年的感情。
秦晓文听着乐曲,望着这片寂静的沫溪,泉水另一边有对情侣,女孩子啜泣着倚在男生怀中,似乎是即将离校分开的情侣。
大多数情侣毕业时,皆会吃分手饭,最后一次拥抱,然后南辕北辙,天涯海角。
离开眷恋的母校,真正踏入社会的激流中,秦晓文面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晏阳召的臭脸,没办法,谁让当初咱们是靠着人家进入企业的。
岗位实习开始充满了好奇,秦晓文同一位名叫黎婉云的女孩子分配到一个部门,在该部门的还有两位早她们几年来工作的师姐,分别是体态丰腴的于晨雪,和单眼皮小眼睛的从希。
秦晓文觉得四个女孩子颇有些像大学宿舍,但当她叽叽喳喳和几个女孩子讲话时,才发现工作和上学是截然不同的,同事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黎婉云是名校出身,再加上校园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一向强势又清高的她,自然对秦晓文嗤之以鼻,经常爱答不理的。
切,您清高,我还不愿意搭理你呢。
秦晓文干脆也对黎婉云采取同样的态度。而于晨雪和从希作为早来几年的师姐,整日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过庆幸的是企业较大,工作期间虽见不到晏阳召,但每到午饭时间,他总会莫名从角落里蹿出来,帮秦晓文打饭端餐具,“你别骑电动车上班了,你家远,来回不方便,以后我开车接送你。”在一片羡慕的眼光中,秦晓文却无动于衷,照样骑着车闸失灵的破旧电动车,穿梭在风雨中。
晏阳召不是暗地里,而是光明正大开着车子慢吞吞跟在她后面,直到她安全归家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