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了,我服了安眠药睡啦。”
赵娆自信得说:“那又如何,你就说上次你是受惊过度,所以有些事情具体记不清了,但你现在好了,可以清醒的肯定莫景川当晚没离开,不是吗?”赵娆说着望向脸色难堪的晏阳召。
晏阳召转过秦晓文的椅子,面对她义正言辞的说:“听着,晓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杀人偿命,如果真是莫景川干的,他就得去负责。”
秦晓文冷冷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况且就算是他干的,他也是为了救我!”
晏阳召看着眼前的她,自从整件事情发生后,她变得对他越来越冷漠。
赵娆微笑着送两人离开,秦晓文走在前面,到门口时赵娆忽然拽住晏阳召的胳膊,“我已经答应帮你了,我跟那个法官的底片呢?”赵娆尽量压低声音,晏阳召却不耐烦得推开她,“不知道。”
“你不知道?”赵娆强忍着积压已久的怒气。
晏阳召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找她,材料是她提供给我的。”
赵娆紧紧捏住手中的名片,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潘翠敏。
晏阳召紧跟上秦晓文的步子,回头对赵娆说道:“你树敌不少,收敛点吧。”
赵娆听着晏阳召的警告,手心不住的出汗,从她孤身一人进入律师圈,就发誓要闯出一片天地。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法官的手缓缓抚摸过她的大腿,她知道,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声,况且她还是个女人,靠自己是永远无法摘得最明亮的光环,不择手段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菜。终于为了案子的胜诉,她微笑着向法官张开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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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文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晏阳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确定真要作伪证?”
秦晓文自嘲的笑了,“怎么,难道你要去揭发我?”
晏阳召微微皱起眉,“你为了救他,什么都不顾了?”
秦晓文的眼里含着泪,“他为了救我连人都敢杀,我为什么不能为他作次伪证?”
晏阳召反问道:“他这么值得你献身?那他爸开车撞你和你妈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维护他?”
秦晓文愣在原地,她使劲喘息着,却感觉自己一丝空气也吸不到,“你,你怎么知道?”
晏阳召浑身散发着寒气,“你当我是傻子吗?”
“够了,我不想跟你说话,我等会出庭,需要休息。”秦晓文准备向卧室走去。
晏阳召却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她的手臂那样细,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捏断似的,“不行,明天无论如何,你都不准去!”晏阳召用力将她甩到床上,狠狠关上门将她锁在卧室内。
秦晓文慌跑过去用力拍门,“开门啊,你打开!”
晏阳召却充耳不闻,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秦晓文望向窗外,公寓位于二十多层的高楼,除非她插上翅膀,否则根本无法飞出去。
秦晓文喊得嗓子也哑了,但楼层太高,晏阳召又将窗户锁死,她根本就如笼中之鸟,完全无法逃离。
“晏阳召,你开门好不好,求求你啦!”秦晓文哭着用指甲使劲挠门,晏阳召却对镜快速系好领带,仿佛根本听不见屋内的叫喊。
“饿了,床头柜抽屉里有吃的。”晏阳召轻声说了句,扭头走出公寓,开车朝法院的方向驶去。
秦晓文心急火燎,她试了半天自己的发夹,根本无法像电视上一样打开门锁,她听见晏阳召关门的声音,知道大约离开庭近了,秦晓文奋力拿椅子去砸,但怎奈房门那样的结实。
她终于累了,躺在床上大口喘气。
完了,彻底完了。
莫景川要坐牢了!
秦晓文觉得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天花板的一角有个小巧的烟雾感应器,秦晓文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记得晏阳召前段时间在屋里抽烟,被她说了一顿,他就把烟掐了,将打火机随手扔进床头柜的抽屉内。
秦晓文使劲将抽屉拉出来,里面的东西哗啦掉了满地,她从中扒出打火机,啪啪两下努力打着火,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害怕,她的手不停出汗,汗水濡湿了满手,可打火机怎么就是点不着。
“快点啊!”秦晓文一用力,忽然一团青红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秦晓文如跳芭蕾舞时轻盈得踮起脚尖,使劲将打火机上的小簇火苗靠近烟雾感应器,随着烟雾感应器的一声尖锐报警,喷出大量的清水洒在了秦晓文的头上。
水浇灭了打火机上的火焰,秦晓文却不肯放弃,继续奋力点燃打火机。
物业接到烟雾感应器连续不断的报警后,立刻赶来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