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三宝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紧张的回到谢安漾身边,仿佛来人是恶煞一般。
傅相?
谢安漾听到声音抬头,便瞧门口来人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他锦衣长袍,宽宽的腰封上镶着一颗大大的蓝宝石,衣衫整洁看上去一丝不苟,五官端正稍,神态严肃冷峻,自带几分凌厉,让人避之不及,下意识不敢与之直视。
“你便是翊王妃?”傅相沉沉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性,那一瞬间,谢安漾有种被他抓住心脏的感觉。
三宝更是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即便没有往后退,可还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在太上皇跟前,他也没有这般惶恐过。
“正是,您有什么病吗?”
心脏一瞬间的缩紧之后,谢安漾抬起头来。
三宝:“???”
那可是傅相,皇上他亲舅舅,皇贵妃,不是,傅氏她亲爹,你张口就问人家有什么病?
傅相也有一瞬间的诧异,他低头,看着谢安漾笼起长袖拿着捣药锤,眼底一瞬间闪过微妙。
这就是太上皇给翊王安排的那个丫头?
看起来倒是眉清目秀,文文静静的,可就是她,在大婚当日持着一柄大刀将他丞相府的花轿拦在门口不说,竟还敢跟皇贵妃动手,扎了她一身的针?
神情闪过,傅相收敛了神情,平静开口。
“本相派人来请你,你不见?”
“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这么忙,没空!”
谢安漾抬头,迎着傅相的审视看过去,一边说着话,举着手里的捣药锤子朝他挥了挥。
“更何况,你是丞相,不是皇上也不是太上皇,没有权利召见本王妃!”
她咬重“本王妃”三个字,说完,她又自顾拿着锤子捣药。
丞相就是丞相,就算你是皇上他舅,论起来也是臣,而我是王妃,皇家之人是为君,你跟我装什么大头蒜!
傅相眼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原本冷厉的眼神又添了一层阴霾。
三宝一抬头,刚好看到傅相那仿如黑洞深渊的目光,顿时一激灵。
他有心提醒谢安漾别惹毛他,可一抬头瞧见谢安漾竟迎着傅相的目光,毫无惧色,犹豫片刻,他也跟着挺起了鸡崽儿般的胸膛。
嗯,输人不输阵,不能给王妃拖后腿,不能露怯!
傅相也没想到谢安漾竟敢与他直视,两人就这样相互瞪着。
半晌,也不知是眼睛瞪酸了还是心理战结束了,最终还是傅相先收敛了目光。
“我一路颠簸,的确有些不舒服,你既是大夫,那便替本相诊治吧!”
说着,傅相转身正准备坐下,却见谢安漾一摆手。
“傅相府中有艺术精湛的府医,若你实在病得不轻,府医看不了,大可派人带上腰牌进宫请太医,来我这里看诊的都是逃难而来的流民,我怕是诊不了傅相这金贵之躯,更何况,你也瞧见了,我没空。”
说完,她伸手将看诊室仅剩的凳子拎走递给了外面的流民。
傅相突然就觉得一口浊气哽在了喉咙。
活了半辈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竟敢如此顶撞他的人,就连皇上都不敢,这个野丫头哪里来的胆量!
他皱了皱眉头,道:“我可以等。”
“那你随便吧!”
谢安漾耸了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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