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问起,弟子就说今日只去了一趟西山,并没有去云梯那里找长宗师兄。”
一声破空声传来,小长卿捂着额头满是不解的看着自己师父。
“只说前半句。”
小长卿道:“知道了师父。”
许久,看着师父像是喝水一般的喝着葫芦里面的醉春风,小长卿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鼓起勇气说道:“师父,修道之人是不能喝酒的。”
“师父就喝了,难道还会有人敢说师父不是修道之人?”
小长卿道:“昨日幽玄师伯在讲何为道者的时候,就说师父不算修道之人,还说师父是蜀山剑派的老鼠屎。”
叶朝起身,怒视小长卿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小长卿摸着后脑勺想了许久,才道:“师父与幽玄师伯经常吵架,我怕你们的矛盾会发展到不可调解的程度,所以……”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师父不是说弟子不能够骗您的吗?”
叶朝哑口无言,又躺回椅子上继续眯起了眼睛。
小长卿也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坐在地上拔出了一根嫩笋吃了起来。
此刻的竹林变得很安静,弥漫的山风不再,晃动的竹叶安静的在葱绿欲滴的竹竿上带着,师父在躺椅上咕噜噜地喝着酒,徒弟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啃着竹笋。
许久之后,徒弟边上的“小塔”少了很多,小长卿摸着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师父,我很想问您一个问题。”
叶朝道:“问吧。”
“您为什么叫我小二?”
“因为你是我第二个徒弟。”
小长卿摇头道:“掌门师伯说过了,你自修行开始便从来没有出过蜀山派,怎么可能还会有一个徒弟?”
叶朝语气不悦道:“我说是便是,怎么,你质疑我?”
小长卿急忙摇头,在又是一番思想争夺过后,说道:“师父,清幽师叔说修道之人说谎话不好。”
一片白影掠过,小长卿又一次地揉起了额头。
“当初在你五岁的时候我便说过,在幽玄讲道时你只要睡觉便行了,再看看你现在,连句谎话都不会说。”
小长卿一边将钻进自己衣服内的竹叶拿出,一边说道:“师父,刚开始的时候我也确实在睡觉,可是后来被幽玄师伯抓住,每次听道的时候便只能站着,我睡不着。
睡不着便只能听,听着听着便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天下万物发展都是孤阴而不生,孤阳且不长,听他们说师父很厉害,就是蜀山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没有师父厉害,师父的性格可以理解成为阴,而我们便要做到阳,那咱们蜀山剑派就一定能够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叶朝的心情很不好,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徒弟,到最后却继承了别人的思想主张,可看着小长卿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心下却又是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