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骤雨生心想:我从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但之后该持剑去问一个答案!
嗡嗡剑鸣,似若诞生之初剑灵之欢呼雀跃,更是主人所得超乎预期,何其惊喜。
一丝无形之毒随之升腾,赫然将魔剑气息同样排距在外,纵然不敌也要执着抗衡。在这种剧烈的冲突之下,自然形成一道护体之环。
四名剑师凌空扑来,却根本无法近身,只短短数息已白发枯萎,眼鼻出血,齐齐跌落在地。
无生之剑,万毒之祖。宛如呼吸之轻,韧如磐石之苇,冰火纠缠之不屈,熔岩之烈下阴寒刺骨的阴霾,由万毒凝聚之剑身,却是活物般生长在人间绝境!
这柄剑,拼命隔绝了魔剑创世的气息,并乖觉地悬停在骤雨生的身前。
轻如落叶的极薄的剑身,呈现晶莹澈透的如有生命般的绿色,印有丝丝缕缕由铁精形成的金色脉络,饮下主人之血后,再此便对眼前魔剑报以不悦之尖鸣。
骤雨生以手指拭剑,脱离邪灵术法影响之后,心绪终于彻底地平静,“剑名,敕毒!”
这就是他亲手葬在这里的故事,是曾经的邪念缠身,是之前天狐妖僧如中毒一般的生死之挣扎,是逆转春秋之法行至终点,需要融合的那段“过去”。未来必将立足于过去之上,这一点,他认同。
然后再出去杀个痛快?也许会出去喝酒、吃饭,再找一处温柔乡,睡上三天三夜后去见一见那个人再说!
“这一步,我已先走。”骤雨生道,“敕毒,你能带我望见更高处的风景吗?”
被冷落在侧的魔剑向外蔓延恐怖的魔气。
骤雨生转身看向创世,似有所思。
背靠石壁挣扎而起的大剑师七窍流血,苍老的语气不甘:“怎、怎会……”
“不可触碰魔剑创世!”天剑师仍然未死,亦在挣扎。
“铁族……何辜!天下,何辜!便看在当年吾族接纳的情分上,你,你快走”又有一名剑师勉强支撑,苦苦哀求。
“我当年有没有说过,你们铸剑之术太过霸道?”
心中正想着这到底是不是杜芳霖的目的,骤雨生再看向四名剑师,道。
大剑师猛然睁大眼眸:“你……”
“红楼剑阁那种地方,你们也敢为之铸剑,可曾问过铁身,可曾问过剑灵?”
骤雨生哂然,“但是不要紧。”
他道:“安息吧!”弹指扣动敕毒剑身,一道剑痕四散裂空!
“……有人给我,讲过这段故事。”
铁族死绝,便能消弭魔剑之祸。一道剑痕,四条人命,很简单的操作。只要明白了其中因果,再复杂的事情也不过是一条简单的线头……这好像,还是那人经常说的。
四具人体灰飞烟灭。
毒血由石缝蜿蜒,在触碰到魔剑的那一刻,风平浪静,冰霜瓦解。
如果这些铁族剑师还有灵魂存在,说不定会似哭似笑,原来是这样,竟是这种结果。而骤雨生则继续低头去看那慢慢消退了冰霜的魔剑创世,心中转动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比如击碎这处山洞,让属于铁族的执念,去为炎山陪葬如何?
“真不甘心。”骤雨生语气沉沉,“真不想带你走啊……”他抬起左手,掌心蓄起内力,正面对向洞壁!
魔剑静静矗立着。
冰霜褪去,少去狰狞,创世很无辜。
平水窟外。
除了之前天机感应之外,杜芳霖没有多去想炎山的事。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岁月刀痕的身上,静静地站在这风景绝佳之处,稍作休息,等待屈世途那边有一个恰当的结果。
就算不太恰当也没有关系。
正如炎山之上,打铁的并不能带回魔剑也没有关系。
或者回来之后,有人直接将创世砸在他脸上……这个更没有关系。
只要能迈出第一步,后面总有办法可以弥补的。
比如突然开始胡说八道的屈世途!
“素还真?啊,素还真……”
被圣戟神叹指着脑门,演技一秒上线,就见屈世途突然时哭时笑,无惧眼前危险:
“哈哈哈吾是素还真派过来的吗?素还真活着?不,素还真已经死了真的死了!他失约了,吾才能进入这里……没有凝碧宙,没有任何办法呜呜呜……你听到了吗,她说,她很寂寞……”圆过来了。
有几次动作剧烈差一点被圣戟划破了头,但是顽强的屈世途意志坚定地坚持了下来。
抹眼泪的时候偷瞄了一眼棺材,里面整整齐齐睡着一个绝色女子,黑发披肩,红衣绝艳,容貌看着与燕归人那边冰池里睡着的人有着几分相似。
如果有人能把棺材里的“尸体”翻过来,还能看到背面红衣上贴着一个纸条:“bj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