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昭则提议道:“大师兄刚入门,不如先四处看一看再说,毕竟是修行之处,自己看着顺心最重要。”
宁修缘听闻,微微点头:“如此也好。”
随后,宁修缘跟随两人,开始在洗剑门内四处游荡。
洗剑门虽然没落,但内部既然极为广阔,而且许多地方已经荒废。
一个时辰过去,宁修缘也只走了一个角落。
他如今终究只是凡人之躯,来洗剑门的一路上,本就风餐露宿,又去了一趟托月山,这般走下去,显然不是个办法。
“门中许多地方已经荒废,收拾需要时间,大师兄既然劳累,若不嫌弃,倒是可以先住在我的凌云峰!”
宁修缘点头应允。
然而,还未等他走到凌云峰,便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一道弥天的剑光闪过,整座山头直接崩裂,纷乱的碎石飞溅四散,浓浓的尘埃将那一片区域彻底笼罩。
“不好,是老三的寒叶峰!”
“三师兄的寒叶峰,炸开了!”
聂昭与齐天两人见此,面色顿时一变,纷纷惊呼道。
宁修缘苦笑一声:“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狼狈的身影,从那尘埃中冲出,像是新婚的媳妇跟人跑了一样,发出一阵憋屈而凄苦的哭吼:“我的剑,我的四柄飞剑啊!”
随后,浑身是土的叶轻侯,来到三人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四个光秃秃的剑柄丢在地上。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以他的境界,为何能弄出如此恐怖的剑阵?
看着这一幕,聂昭和齐天也终于明白,宁修缘先前那话中的诸多意思了。
其实话都说的很明白了,只是叶轻侯一身反骨,不听劝。
让他找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他偏要挑自己的住处。
告诉他,剑阵比较废剑,他偏要用自己从剑冢得到的那一套心头肉。
结果就是,四柄飞剑全废了,老巢都被他自己端了。
“果然,大师兄专治各种不服……”
望着灰头土脸,一脸憋屈的叶轻侯,聂昭与齐天想笑,都又觉得不合适,于是使劲憋着,将脸都憋红了,便自己掐自己,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叶轻侯道:“想笑便笑吧,笑完告诉我,这事该怎么办?”
两人便发出一阵大笑,笑了好一会,聂昭才捂着肚子道:“老……老三啊,先说好,这事儿可不能怪大师兄,他两次三番的提醒过你,我们都听到了,就你自己不当一回事。”
“可谁能想到,这剑阵的威力,如此恐怖啊……”
“你们没看到嘛?我的剑毁了,山头都被崩飞了,这还能笑得出来?你们两个还是人吗?”叶轻侯盯着两人,一脸悲愤地质问道。
宁修缘看着他,语气平静道:“人没事便好,山头没了,重新选一个,至于剑嘛,修炼这套阵法本来就废剑,你那四柄飞剑,我看也是破铜烂铁,没了再换就是。”
叶轻侯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用一种离谱的眼神盯着宁修缘。
“大师兄,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山头倒是好说,可是那四柄飞剑,是我从剑冢内好不容易得来!”
“那不是废铜烂铁,而是我的心头肉啊!你刚入门,怕是还不知道,在剑冢内得到一柄剑有多难吧?”
“噗……哈哈哈哈……”
听闻他这话,一旁的聂昭和齐天顿时忍不住,再度笑出声来。
齐天甚至趴在地上,聂昭则是捶着一旁的树,险些岔过气,两人显然更加过分了。
叶轻侯顿时气得攥紧了拳头,咬着后槽牙道:“你们两个……做个人吧!”
回应他的却是更猛烈的笑声。
这时,叶轻侯耳畔,再度传来宁修缘云淡风轻的声音。
“剑冢取剑,很难么?”
“罢了,一堆破铜烂铁,闲着也是闲着, 都给你炼剑阵,也算物尽其用。”
听闻这话时,聂昭与齐天再也笑不出来了。
“大师兄,全给啊,会不会太多了?”
饶是见过宁修缘的手段,但这突如其来的大手笔,依旧将聂昭狠狠震惊到了。
齐天也纠结道:“大师兄,要不也给我一些,主要是太多了,我怕三师兄一个人把握不住,我想替他分担些……”
宁修缘笑道:“你们有所不知,对他要修炼的剑阵而言,像这种成色的剑,顶多只能用一次,三千柄剑,听着多,但用起来,只怕还不够!”
“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叶轻侯盯着三人,一脸的愤慨。
他总感觉, 仿佛发生过什么大事,大家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见他如此,齐天一脸纠结地解释道:“三师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大师兄意思是,将剑冢之内所有的剑,全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