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众人一哄而散。
宋清秋带着男子来到自家,拿出这几天的剪纸,“大哥有没有看中的。”
“这四幅伟人剪纸吧。一副按四块,呐,你点点。”男子从手提包里拿出钱。
“不,我的剪纸一块五一副,多一分也不收。”宋清秋跑去外屋地包了两块发糕和一些炸菜,“大过年的,大哥拿着路上吃。”
“谢谢!以后我想买剪纸,直接来屯里找你。”男子心满意足地拿着东西离开。
宋清秋攥着钱乐不可支,真的谢谢白璐母子俩带来的财运。
白璐这一会儿的功夫气得牙疼,捂着腮帮子,对儿子说教了一路。
回到家里,坐在炕头,嚎啕大哭,“我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她宋清秋算个什么东西呀。以前抢我风头,现在倒好直接抢了我生意。我跟她没完,没完!”
她丈夫孙乔安询问儿子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温声相劝:“你们假借他人名义接生意本就不对,当时就该想到退单的后果。”
“你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呢。”
“行啦,干嚎什么玩意!”孙大富端着茶缸子走到窗外,冲里高声喊道,“想想新一年的评选吧,你这一年干的那些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白璐立即止住哭泣,“爹,我这就想办法去。”
孙大富摇摇头,“你这回悬呐,我听说很多人推选老牛婆当妇女队长。”
白璐慌了神,擦了擦眼泪,夺门而出,打听消息去。
初六那天,全队社员齐聚队部会议室,人手一票。
生产队长毫无疑问还是葛队长,副队长嘛依旧是孙大富。大家伙儿还选孙大富原因是他点子多,能带大家搞副业。
轮到选妇女队长,宋清秋一家将手里的票全都投给了老牛婆。其余人一脸严肃,没有任何交流投出手里的票。
经统计,白璐比老牛婆只多一票。
白璐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胜出了。
老牛婆调侃,“若妇女队长是?产队妇??的佼佼者,我看咱们的宋清秋同志也能干。”
何母等人附和着,“对呀,清秋明年你也参加评选呗。”
宋清秋没兴趣去参与这些,何况她还要去读大学呢,赶忙推诿,“我?你们都是我在生产劳作中的前辈,我一个小姑娘,有很多要跟前辈们学习的。”
“谦虚喽。”老牛婆瞥了眼白璐呵呵笑着。
推选过后,队里恢复往日生产。
宋清秋一边出摊赶集,一边等高考录取消息。
2月13号,许增良收到录取通知书,如愿被哈尔滨师范大学录取。一张十几厘米大的薄纸上印着学校的名字,下方有“物理”字样,背面写的是入学报到须知等信息。
许家鞭炮齐鸣庆祝儿子高中。
一批过后,二批录取通知书发放接近尾声。到了2月中旬,宋清秋也没收到通知书。
同时没收到通知书的还有何明远和他姐何明兰,他知道自己落选了,专心搞工作。
当时高考成绩保密,开学才公布,无从知道自己的分数。宋清秋心急如焚,每天傍晚往队部和小卖部跑一趟,还多次去找邮递员询问有没有她的高考录取通知书,然而邮递员换了人,对屯子每家情况不熟悉,每次不厌其烦地翻一遍信件,得到答案也都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