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肩膀上站着一只个子的乌鸦,嘴里叼着她家的青李子。这李子还得卖钱的,大婶首先就不喜了。不过那姑娘出手大方,伸手就付了一粒银豆子,想要买些饭食。
见有钱拿,大婶心里一喜,一粒银豆子,一家人过一个月也够了,便将钟珍请了进来。想起还有一些腌肉,捡好吃的肥肉切了少许,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
扒了一碗饭之后,钟珍递过去一粒银豆子。“婶子,再来一碗饭,堆满些。瞧您养了不少鸡,要不再摊两个鸡蛋可使得?”
这个看着三十多岁,嘴唇略厚显得很忠厚的大婶正提着一壶茶过来,听还要再添一碗饭,吓了一跳。这姑娘的吃得可真够多的,也不怕被撑坏了肚子。
看她瘦瘦,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吃了两大碗饭还不够,两盘油水丰厚的菜也给吃得干干净净,连盘子底似乎都给舔过似的。
大婶略有些不自在,她先前打听了两句,这女娃也不肯到底是哪里人,要去哪里,虽然笑得甜甜地,可并不十分好话。
足足吃了三大碗饭,钟珍才缓过来。
喝了口又苦又涩不知道是什么茶叶给泡出来的茶之后,她便打算从这位大婶口中打听下黄雅致或者门派是否还在搜寻她的行踪。
“听这一带有个修行的门派,不知婶子听没有?”
一听是修行者的事宜,大婶黑乎乎的脸上泛起了几丝好奇的红光,“我还奇怪你一个姑娘怎么跑到我们这村里来了,再往东南方向走个两百里山路,便有个好大的门派,难不成你是要去寻那门派拜师?”
钟珍不予置否,含含糊糊算是表示可能有这个意愿,“难不成这里经常有修行者前来?”
“那倒不曾,往日从未有过,也就是这几年见过几个。前几年来了个修行的女子,拿着幅姑娘的画像到村子里,逢人就打听。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又来了不少姑娘们都是打听同一人。”
大婶突然看了看钟珍,心中略有嘀咕,画像上的姑娘与眼前这丫头似乎有些相似。只是这丫头比画像上的那人瘦得多,况且都过去好几年了,年龄也不对。
看这位大婶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钟珍心中了然。她若无其事又喝了两口茶,又胡乱了些话,将此事给揭过,便打算告辞。
黄雅致必定来过了,另外那些人恐怕是门派其他普通弟子,被派遣前来寻她的踪迹。因七情果的缘故,一等弟子被门派非常看重,不管是私逃也好,或者被人杀了,必定少不了会四处寻找。
不定外间坊市里都贴了她的图像,下面附着灵晶悬赏。
她可不相信姓黄的会将杏花老祖的秘密告知旁人,至少现在肯定不会。
吃饱喝足顺带摘了一些青涩的李子,钟珍便提脚走人。那妇人听姑娘很可能是修行者,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口吻生硬害怕,全然没有先前的热情客气。
成为修行者,注定了就不能再回到凡俗人的生活中,她此时已经彻底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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