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爹拖着疲倦的身子,蹒跚地、借着微弱的月光向家走去。都是因为那对家麻桌上不讲究,兜里揣了廖廖几个钱来空手套白狼,结果东家欠着,西家舍着,大家觉得太没意思就撒局了。深更半夜的他不回家还能去哪。他想起了家,是啊,他半个多月没见到他老婆啦,他也该回家看看了。
他准备用钥匙开门时,猛然间,从门旁敞开的窗户中传来低沉而且断断续续话声和女人的呻吟身。他心中一悸:怎么老婆有外遇?
这个贱货,我绕不了你!可他突然又一想,既然老婆都让他占了,就是揍扁了那偷食的猫,这绿帽子也是情不情愿地扣到了头上。何不借题挥呢?顺子爹决意要弄清那奸夫到底是谁。他猫着腰轻轻地掀开半截窗帘的一角,他果然看见一个健壮的男人赤条条地急骋快马。
“谁!”那男子猛然间惊恐万状地回过头向窗外问道。
顺子爹被这突如其来的断喝吓的惊魂落魄,如同做贼似的缩回脑袋,匆忙躲到院子的草垛暗处,暗自讥讽自己:这叫什么事啊?他做奸却给我吓成这样。
两只野猫被顺子爹扰乱了美梦,‘喵’的一声慌忙逃窜。猫声过后,窗户里传出细细碎碎的话声。
“这死猫,吓的我魂都没了。”
“你倒是快,总贪食!”
“快什么啊!叫猫吓的拉拢脑袋啦,算了事了,真扫兴!”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过了好久,顺子娘闪出门来悄悄地拉开院门门闩,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屋子里出来,将顺子娘紧紧抱住漏*相吻。
顺子爹几乎是免费观摩了一场原版乡村爱情纪录片。那男主角他认得,他的堂弟——心德。
第二天顺子爹在村民出入的村头将堂弟截住。
“哥,看你那样子,你要干什么?”堂弟若无其事地和蔼笑道。
“干什么,你***装什么蒜!不是看在本家的份上,我非把你阉了。”顺子爹横眉怒目地瞪着他。
“哥,你都知道了。对不起,都怪我喝了酒,做了傻事。”堂弟扑通跪地求饶。
“既然,你认了。我留给你一句话,如果我现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谢大哥宽恕。”
“好啊,我绕你这次,不等于你就没事了。”
“大哥,您怎办就怎办!”
“五千块钱。”
“啊!能不能少?”堂弟哀求。
顺子爹把眼一瞪:“怎么,跟我讨价还价吗?”
心德可怜巴巴地低下头,“我给,我给。”
此后,顺子爹又在顺子娘的视线里消失了多日,他并没因为家事而沮丧,反而赌场异常振奋,手气特红,大把大把往兜里揣着票子,闲时,饭店总留下他的身影,城里的桑拿房、足疗店常常光顾,顺子爹就是姐们的上帝,尽管他岁数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