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内部有黑衣组织的卧底,这一点安室透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去直面这个问题。
“我明白了,”正次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安室透只能从话语中感受他的果断决绝,“警视厅内部的问题,就全部交给我来解决吧!不配当警察的人,我一定会把他们彻底清除出警视厅的队伍!”
看到安室透只是悲哀的笑了笑,正次郎的眉毛往上挑了挑,“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吗?我告诉你,过去十几年那些败类之所以能在警视厅横行,那是因为我不是警视总监的缘故!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安室透摇了摇头,勉强抑制住脸上的悲怆,“不是不相信您,只是……”
“透君,这六年来你真的成长了很多。”正次郎收起刚才的霸气,又露出了让安室透熟悉的温情微笑,“不要质疑你已经取得的成就,不要怀疑你过去的努力,也不要去想你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么,你一直做得非常出色。”
安室透感动地看着正次郎,不愧是白马老爹,总是能一眼就看出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有些时候可能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想法。这些天他确实一直在质问自己他工作的意义何在,他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可是现在他连自身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连累了最好的弟兄。
白马正次郎也拿起桌子上的酒瓶,自斟自饮道,“伊达的事情。我知道你很自责,我也不会去劝你什么。曾经有两位优秀的拆弹警官,因为我的失误。先后离开了。”
安室透默默注视着正次郎,只见正次郎从口袋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头,好像是伤风了,“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过去的错误,努力地工作努力地活着,我们必须学习去忍受那些我们的失误所带来的痛苦,因为生命没有办法重来,我们还必须继续工作下去。”
安室透之前也听过一些传言。正次郎在当警校校长之前是警视厅警备部的部长,是因为受了处分才被调去警校的,不过安室透此时并不想深究其中的细节,只是拿起酒瓶为正次郎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作者解释:警备部是警视厅负责保卫工作的部门,它是地位非常重要的一个部门,负责保卫日本国内外要人和普通市民的安全。下属包括爆发物处理班和sat在内的多个机动部队,也是警视厅唯一一个大部分人员不在樱田门本厅大楼工作的部门。)
“透君,我们都不是神,救不了所有人。”正次郎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所以,不要再怀疑自己,成功需要时间,更何况我们的对手是个如此强大的组织。请相信自己,也请相信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我们。”
要相信。是啊,这个世界或许有很多丑陋的地方。有太多为了一己私利,不惜用别人的生命与鲜血见证自己存在和满足自身欲望的人。但是即使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也会有像伊达那样相信并立志要成为朝日之光的人存在。即使处于仁义礼信样样都缺乏的环境,也会有像白马老爹那样的人选择去相信。要把这个他和并肩作战的同伴们相信的世界,变得真正值得信赖,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工作的意义所在。
想到这里,安室透又斟满了两杯酒,郑重地对正次郎说,“老爹,我们干一杯吧。”
正次郎举起了酒杯,“我敬那些逝去的同伴!”
“我敬那些还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的同伴!”安室透也举起酒杯。
两个酒杯相碰,铿锵作响,也驱散了两人心中曾经的彷徨和阴霾。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醺的正次郎露出了迷离的笑容,“透君,你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为什么会一直输给fbi的那个赤井秀一吗?”
“老爹,您是怎么看的?”似醉非醉的安室透好奇地凑上前去。
“你心机重,但是不够狠,这就是原因。”正次郎努力控制着自己有些摇晃身体,手猛然一挥,“所以,你要把那些伤心、那些自责、那些不忍、那些无奈一类的情感抛掉,统统抛掉!这样才能在你现在所处的环境中更好地工作下去。”
“老爹的提点,我会记住的。”安室透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丝坏笑,“只是,我才发现,您的酒量比我还差,难怪当初在警校的时候,每次吃饭,您总是找各种借口回避喝酒。”
“哎呀,还是被你小子发现了。”正次郎哈哈大笑,随即从口袋里取出一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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