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清不知道洪晓波喝酒是海量;她自己在家里百无聊赖的时候经常自己独斟独饮,练就了过人的酒量。
这事说起来这还都是怨那该死的郭宝玉很少回家造成的后遗症。因为那时郭大奎当书记搞一言堂势力很大,村里人找他办事都请客送礼,但多数畏惧郭大奎的翻脸无情和借酒撒风,在洪晓波嫁入郭家以后多数的礼品就由洪晓波转交代收;郭大奎心里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就默认了这事,经常借故来儿媳妇家喝酒,但多数叫洪晓波借故赶走,从来并不讲什么客气!
因为郭大奎轻贱过她,洪晓波到现在还恨得咬牙切齿的,这次故意听从公公的对头周一梅的话就是对公公最好的打击;第二杯酒就由洪晓波敬玉清和周一梅。
她抿着小嘴娇声说:“玉清村长,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就原谅晓波这次越权告密的事情吧!我自罚一杯!”说完就杯倒酒干。
玉清忙说:“没事了,你----少喝点,明天还要工作呢。”
洪晓波撇撇嘴说:“还有一个大晚上怕什么?嘻嘻,你现在又没有媳妇儿管你,敞开怀喝就是了!一梅姐,你说是吗?”她和周一梅是表姨家姊妹,不从彪子那里论辈分,但玉清却不行,还得管洪晓波称呼婶子呢。
周一梅含糊的应了,暗暗瞪了她一眼,怨她揭自己的疮疤,玉清和周一梅的事情洪晓波应该多少听说过一些吧?
喝了几杯后,玉清就不准她俩喝了:“一梅还得开车,我也喝足了,现在讨论一下怎么处理郭勇媳妇的事情。”
洪晓波斜睨着眼睛,打着酒嗝说:“这事交给计生办好了,他敢打你公然抗拒村里的规划,我看就该叫他们尝尝自不量力的好处。”说着还拉了一下周一梅的胳膊。
周一梅会意:“玉清这事本来是妇女主任和计生办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明天你处理那六家的拆迁问题,我和晓波来镇上一趟,看看能通融的话,就叫他家交些保证金自己出来打胎就是了。但这事情还有风险,就是怕他们趁机跑了,抗拒执行计划生育。”
玉清算是听出来了,这事还得看郭大力会不会打点这两个妇女领导,要是钱花到了,应该可以取得保释郭勇媳妇的目的,至于计生办那边,她俩应该有办法应付。
这事他没法多问就打住了话题,转过话头说:“你先给个参考,那六家都是什么情况?我一直在上学,工作后又没有接触过这几家的人,摸不透。唉,我还真不愿意发生流血冲突啊;以后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就得未雨绸缪”。
现在他觉得那些两委成员全是墙头草靠不住,凡事还得靠这两个主动靠拢的妇女干部支持,虽然这样会给人提供说闲话的空间,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在心里问自己:这算不算是异性相吸呢?
洪晓波慢声说:“这几家除了郭勇是痞子,那六家大多数是郭家的老实人,但还有一个人你得注意,这人是郭家的宗长,你也认得他,就是郭厚,每次主持郭家族里祭祀的就是他;大概已经有七十多岁了,可能最不愿搬迁了。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你应该好好说服他,这种人在郭家的权威比郭大奎这个混蛋还顶用。”
周一梅摇头说:“派了好几波人都没能劝动,看来又是一个麻烦。”
“明天再说吧!”玉清觉得保不准晚上和老书记聊聊会有所启发的。
现在郭大力正在和郭厚密议明天的行动:“大叔,要是您再挺不住脊梁骨,咱们看好的五万元就泡汤了,您在村里的威信就会大减,要是那样,您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啊!”郭厚没有接腔,他虽七十多岁了,但眼不花耳不聋也不傻,知道明天会有一场好戏,在戏里自己是唱红脸还是白脸还真难说;他看出来了郭大力拿他当枪头子使呢,很好啊,你儿子那么狠的货都叫玉清那个娃儿收拾了,想要我出头找死吗?但还是有些惦记着原来七家拆迁户期望的那个馋人的数目——五万元!
他吧嗒吧嗒嘴说:“见机而行,决不能硬碰!要知道这人是不怕打的,他和你的大外甥秦淮是高中同学,听说在学校时是个学校太岁都不敢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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