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果然是很麻烦的对手!!
保持着刚刚回击的姿势,我微微侧头,镜片后的眼眸闪着寒光,冷冷的盯着对面两个人,“打不回去的球不要打回去就好了!!”
“……!”真田脚底一滑,险些跌倒,无语的望着淡定如僧的手冢,貌似这位部长大人在三年前也说过同样的话,而且,用的还是同样的招式(==!)。
“15-40”
经历了石化、风化、沙化一系列“化”学反应的裁判终于醒悟过来,比赛继续。
仍然是部长发球,真田第一次感受到压力,无论是“风林火山”,还是“动如雷霆”都被卷进了领域和逆领域之中。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四个曾经让无数网球高手败北的绝招,我和部长根本连看都不用看,便全部轻易回击,因为不管球的速度多快,路线多莫测,都会在正反两个领域的同时作用下变得平凡而普通。
“七球!!”
突然响起的男女二重奏刺痛了众人的耳膜,同样的内敛浑厚,同样的平淡低沉,却带来惊天的效果——
“刚刚他们说什么?”
“预测吗?”
“有点像……。”
“难道是……?”
……
“才华横溢领悟之极限?!”青学众人异口同声的暴吼吓塌不少人的膝盖,他们的震惊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词汇所能形容的。
相对于大家的精神撞击,真田倒是平静很多,快步移位,他顺利接起一球,场外立刻响起整齐的一声:“一球。”
我左脚站定,右脚后跨一步,挥拍——“二球。”
吉田快速补位,挑拍——“三球。”
小球擦网而过,速度一瞬间提升,可是刚飞到一半又快速减缓,手冢同样左脚不动,右脚横跨一步,径自甩拍——“四球。”
球速渐渐加快,真田已经感觉到如沉石般的重量,每一次回击都几乎用尽全力——“五球。”
我和部长继续稳扎稳打,我们两个同时都用了“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和“才华横溢领悟之极限”,脚下还伴随着领域和逆领域,每一次回击都将球的力度和速度加倍,胜利是迟早的事情——“六球。”
由于力度过猛,吉田的回击已经变得有些吃力,奋力挑拍,球却只是刚过网沿而已,我脚底一踏,快速上网,球拍平伸微微倾斜,轻轻将球回了过去,小球落地却未弹起,反而向界网滚动——“七球。”
“30-40”
一声落地,观众们终于沸腾了——
“……是‘零式削球’!!”
“真的是‘才华横溢领悟之极限’!!”
“预言成功了~!”
“我们赢定了!”
“青学,青学,手冢,天上湖,手冢,天上湖!!”
……
相较于观众的激动,立海大附中的人此刻却集体圈进阴影之中,不甘之余也有着暗暗的佩服,以及难以置信的惊讶——
“手冢国光的绝招这么好学吗??”
“怪物,简直就是怪物!!”
“我很好奇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模仿的!!”
“该死,差一点点就赢了!!”
……
“十一球。”第二次预言出现,观众已经变得激动非常,这一场双打带来了完全出乎意料的精彩。
真田的“难知如阴”虽然厉害,但一个人看不透的破绽不表示能够瞒过两个人,尤其还是两个如此彪悍的人。
……
“40-40”
……
“十三球”
……
“青学,1-5”
……
“青学,2-5”
……
“青学,3-5”
……
直到赛末点,青学和观众的热情已经到达从未有过的高涨,他们都坚信这场比赛胜利就在眼前,可是……。
手冢侧头,沉默的望着面无表情的我,已经完成“魂引”的我完全能够感受到心底如针扎似的刺痛,那是他为我已经肿成青紫色的肘关节、手腕所产生的情绪,但是,我不在乎,为了胜利什么都可以舍弃,他明白,所以,他不会阻止,即使自己心痛的快要死掉……,我们果然都是傻瓜。
最后一球定输赢!
握着球慢慢走到底线,我静静望着对面的真田和吉田,不打算给他们任何机会。
我毫不犹豫地解除了“魂引”状态,头疼、晕眩、无力、发热一瞬间全部回归五感,天地旋转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昏倒,我死死的咬着舌尖,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喉头,剧烈的疼痛令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指尖轻托球身,我将中指压在球下,在抛球的那一刹那带动旋转,跃起,挥拍,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真田和吉田也凝神静待最后一刻。
小球带着看似平常的速度飞向对场,真田早已握拍等待,眼看着小球即将落地,却在下一瞬间突然消失,微微错愕过后,真田迅速转身,勾拍,以期能够挽救,他的脑海里已经本能的将这个当成是不二“消失的发球”,可惜——
身后空空如也,球拍上也毫无着力之感,真田敏锐的听觉这才接收到那轻巧的“笃~笃~”跳声,淡黄色的小球正在网前愉悦的蹦q着!!
比赛结束!
“7-6,青学手冢、天上湖。”
诡异的寂静过后,是响彻天地的欢呼和掌声,连太阳公公都忍不住吓得躲了起来。
在看见真田转身勾拍的那一刹那,我就安心的放松下来,已经不需要再坚持了,一旦失去那支撑的理由,手脚立刻变得如铅般沉重,连那震天的欢呼声都变得遥远而微弱,不过……。
赢了,真好!
还来不及感受胜利的喜悦,手冢在裁判声响起的瞬间,便迅速转身跨步接住那软下的身体,紧紧锁在怀里,灼热的温度熨烫了寂静的胸膛。
观众激昂的情绪嘎然而止,欢呼硬生生变成了议论和猜测,疑惑的目光在倒下的人儿和几个霍然站起的身影间游移。
迹部、忍足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目光,直接撑着栏杆跳下观众席,可怜的柳生却只能站在己方的休息区内远远的望着。
“怎么回事?!”扶着被手冢抱在怀里的人儿,迹部皱起好看的眉头,忍足却更加专业,先一步探上如火的额际,“她在发烧?!”
“啊。”低低的应声,部长大人的担心被抱着医药箱闯进来的青学众人打断。
“让开,让开。”菊丸粗鲁的挤入迹部和忍足之间,直接插了根体温计在蓝白的运动衫里,却因指尖灼热而陌生的触感燥红了耳廓。
“我送她去医院。”部长抱着病人霍然站起,凤目扫过众人,“不二,越前,接下来的比赛就拜托你们了。”
“嗯,快去吧,小心点。”
“啊,放心,部长!!”
微微颔首,手冢在众人的注目中快速跑出赛场,刚出体育馆,一辆崭新的宝马停在眼前,车窗摇下是迹部俊朗却严肃地面容,“上车。”
没有时间迟疑,手冢直接坐了进去,忍足拿出体温计,“三十九度八……,太高了。”
拿出刚刚借来的医药箱,忍足开始急救工作——药棉蘸着酒精轻轻擦拭着病人的额头,“酒精的挥发会带走大量的热,这样可以有效控制体温再度升高。”
“……!”为了让他方便操作,手冢将怀里的病人抱得更紧更稳。
医院就在不远的前方!!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