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一堵墙封死。刷白的砖在手电筒照射下闪闪发亮,腐朽枕木上的铁轨锈迹斑斑。这里遍地都是破轮胎和酒瓶。”
“泽希,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之前在这里查过很多次了。”罗诺从后面跟上来,差点滑倒。
“嗯,看来凶手不可能从这里逃走。这里也藏不了人,而且十分隐蔽,一般人很难发现。”龙泽西一边说一面不死心的用手电筒扫射地上的鹅卵石和枯草。
“走吧。”罗诺撞了一下他的手臂,语气温柔但坚定。
“凶手绝非误打误撞,附近很多人都不知道此地还有个旧隧道,那家伙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龙泽希继续用手电筒探照。
“泽希,这里不安全。”东方曜曜跟了上来。
“我觉得阿超不知道这个地方,这是个残酷的预谋。”他的声音在黑暗的旧墙间回荡。
东方曜曜抓着他的手臂,这次他没有抗拒。“你该做的都做完了,走吧。”
他们沿着铁轨返回,沙子渗进龙泽希的靴子。也弄脏了他的军用鞋。他们一起爬上满是垃圾的山腰,小心经过阿超如废弃物般沿着草坡滚下时渐染的血迹。而这些日后可能作为法庭呈堂证供的血迹大都被直升机刮起的暴风吹乱了。龙泽希别过脸,避开摄像机镜头和闪烁不停的闪光灯。东方曜曜和罗诺同样避开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我要去看看我的车。”龙泽希说。
“好的,我去那边安排一下应对媒体的工作。”东方曜曜说道。
“罗队长。”罗诺的无线电通话器嘟嘟作响。她将无线电通话器凑到嘴边回应道。
“请讲。”
“罗队长,我前后都找过了。没发现你说的那辆车。”
“收到。”罗诺放下通话器。脸色很难看,“龙宁的那个巨无霸不在你的办公楼,我们没找到那辆车,这怎么都说不通?那照这样说,阿超应该是要和某人接头。可能跟毒品脱不了干系。”
“他只是帮我把车送回来,不会做这种事。”龙泽希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他不可能去跟什么人接头。”
罗诺转向龙泽希,“得了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认识阿超吗?”
“我从不觉得他是个不负责任或贩毒的人。”
“可我看得出他生活显然很另类。”罗诺说。
“我真的不知道。这几天我总在为周围的人忧心忡忡。”
“那是因为他们令你失望。”市区的灯火在他们下方蔓延开来。罗诺继续说。“有时与你有交情的人可能比你完全陌生的人更糟糕,你信任阿超,因为他是你认可的非常称职。但在其他场合,他可以成为任何人,你根本无从想象。”
龙泽希没有做声,罗诺没有说错。
但是龙泽希更担心阿超陷入了一个武力劫车的圈套,然而凶手选择在市区行凶,未免太过草率了。
“阿超是个帅小子,好男孩儿,他平常很少有开好车的机会,于是在归还老板的车前想炫耀一番,说不定只是从某个混混那里买点药而已。”
“也许吧,但你的车还在这里,为什么凶手要带人走到山下才杀他,最后还把车留在原地,他为什么不把车偷走?也许我们该调查阿超是否被熟人偷袭。你觉得呢?”
他们来到奔驰停放之处。记者不断在拍照。以调查凶杀案的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龙泽希他们不予理会。绕道已经打开的驾驶座前门看向车内,龙泽希看向车内的车座扶手,烟灰缸,仪表板和皮革装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车里也没有打斗迹象,驾驶座旁边的脚垫上有点儿泥沙。他注意到上面有个模糊的鞋印。
“发现车子时就是这样吗?车子的门怎么开了?”
“门没锁,是我们开的。”
“里边儿没有人吗?”
“没有。”
“本来没有这个。”龙泽希指着踏脚垫。
“什么?”罗诺问。
“看到鞋印和泥沙了吗?”他是故意说的很快,记者都没注意到。“驾驶座旁边的位置应该没人坐过,阿超把车开来或者早前送到修理厂的时候,也没有人坐过副驾。”
“龙宁坐过吗?”
“没有,她从来没有坐过我的车的副驾驶位。我想不出最后一次清理后有谁搭过我的车。”
“别担心,我们会用吸尘器把所有东西都吸起来。你知道的,我们得扣留你的车,泽希。”
“了解。”龙泽希说,他们返回停车处。
“我觉得阿超对虹市应该很熟。”罗诺说。
“是的,他在我的办公室待过一阵,是时尚,他刚被录用的时候,曾来这里跟着我们实习过一个星期,我记不清当时他住在哪儿,但应该是十四街的陶然民宿。”龙泽希回忆着。
默默走了一段路,龙泽希又开口。“显然他对我办公室附近很熟。”
“所以也应该包括这一带,你的办公室不过在14个街区外。”
转念间,龙泽希想起一件事。“他今晚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只是想在搭巴士前吃点儿东西,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他可能只是做了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罗诺的车停在几辆巡逻车和犯罪现场调查专车旁,记者们已经都散去了。东方曜曜在应付媒体方面是越来越有林斯程的风范了。龙泽希打开厢型车前门进入车内。罗诺将手插在裤兜里站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怀疑。他太了解龙泽希了,立即看穿了他的意图。
“你今晚不打算解剖他了,是吧?”
“是的没有必要,我不用急着做这件事。”
“看得出来你现在不打算回家。”
“还有好多事要做,等的越久越可能错失良机。”
“你要去哪里调查?”罗诺很清楚,决定办案时得先锁定某个目标。
“附近有很多吃饭的地方,比如素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