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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三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次日,三人在县城闲逛,打听衙门和土匪的底细,但正如昨天的酒馆伙计所说,只是传闻,没有人敢乱说是衙门哪位老爷勾结土匪。至于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都有待确认。
更让萧锐没想到的是,秋阳县的县令、县丞、主薄、县尉竟然都不和,呵,小小的县城弹丸之地,县令竟然掌控不了,白瞎了身份。不过在得知县令马上六十岁,即将致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有原因了。
夏皇规定,文官六十致仕,武官可推迟至六十五,若有重用,另外启用。
土匪的幕后黑手查不出,但秋阳县的拉帮结派一问就知道。
县令年老,已经是光杆司令了,县丞开始独大,主薄和县尉一伙,和他分庭竞争,按照大夏国的升迁制度,像秋阳县这样的中县,县令退下来时只要不碰到补充新鲜官员的科举大事,只要运作一下,基本上都是县丞或者主薄升调。
萧锐和诸葛流萤调查无果,也就没有耽误,下午就出了城寻找土匪的贼窝。
秋阳县以西是一片起伏的山脉,大约有十几里范围,虽然山势没有北方的险峻,多为土山,但植被茂盛,非常适合藏匿。官道恰好从山脉中穿过,为土匪的剪径提供了便利。
萧锐和诸葛流萤、伍战法来到山脉外围,摆在眼前的有两个办法,一是进山搜查,虽然山脉范围不大,但想要查到土匪的窝点还是很困难的。
第二个就是守株待兔,听秋阳县的百姓们说,这条官道连通南北,是唯一的官道,所以往来客商比较多,所以土匪剪径的频率很频繁,几乎三五日就会干一趟。
现如今,很多商贩联合一起,雇佣护卫,才敢过道。即便是如此,还是有很多不熟悉此地情况的过客被擒,被擒住勒索钱财。
上一次土匪剪径,大约还是三天前。
所以萧锐推测,这次土匪剪径等不了多久,所以萧锐准备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次日临近晌午,有一行人缓缓进入官道,当他们走到山脉中心位置时,官道外的密林小道中,突然窜出十几人的土匪,直接拦住了这行人。
萧锐和诸葛流萤躲在暗处,自然目睹着一切。
十几个土匪都是青壮年,带头的是一位独眼的中年男子,穿着绿色汗衫,一脸络腮胡,穷凶极恶,此时正拽下马车上的旅客,让他们跪在地上。
这行人是旅客,看样子是探亲的,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位少女,还有赶马车的老仆人,架着运载行李马车的中年车夫,一共五个人。
五个人跪在地上哀求,三个土匪看着他们,其他人翻找马车上的行李箱。
“殿下,除了那个独眼的中年汉子是一品武者,其他土匪都是普通人,粗通些武艺。”伍战法眼界高,向萧锐禀告道。
诸葛流萤道:“我没说错吧,最高也就一品,最适合你练刀,而且杀他们还没有恻隐之心。咱们是现在动手,还是跟他们回老巢?”
萧锐正准备说话,却看到那群土匪似乎没搜到金银,心生恼火,那名独眼中年汉子更是提着刀,走向了跪在地上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