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出,玉石碎末在飞溅,一只精美的玉杯就此完成了它的使命,消逝于天地之间。而此时,令这只玉杯消逝的罪魁祸首却正端坐于一张精美的木制椅子上,一脸的阴郁。这个人,正是陈晌午。
“晌午,杯子和你又没有气,你摔它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个非常美丽的中年女人,来到了陈晌午的椅子前。这个中年女人,正是陈晌午的母亲胡伊。此时胡伊的脸色也并不太好,莹白的脸上布满了一层薄霜。看得出,她很生气,不过,她生气的原因到底为何,没有人知晓,或许是因为陈晌午摔坏了杯子,或许又不是。
“娘亲!我看到这个杯子很不顺眼,所以要摔坏它。”陈晌午抬头,看着胡伊,眸光中有捩气在涌动。
“你已经连续摔坏了二十三个杯子了。”胡伊说道。
“我看这二十三个杯子都不顺眼。”陈晌午说道,眸光中的捩气在扩散。
“不,你不是看杯子不顺眼,是你心中有气。又或者说,你将杯子当成了某个人。”
胡伊说道这里一顿,叹息道:“可是,杯子只是杯子,与那个人毫无关联,你就算摔坏了家中所有的杯子,那个人依旧无损。”
听到这话,陈晌午霍地站了起来,一拳将身前的一张桌子击得粉碎,低吼道:“吴坏银,我要你如同这张桌子一般,粉身碎骨。”
看着陈晌午那一张极度扭曲的脸,胡伊的眉头顿时皱起,说道:“晌午,你的情绪不对,要控制,千万不能让这些负面情绪影响到你的修行。”
“可是,不杀吴坏银,我的情绪就控制不了。他是我的心魔,若不除,我的心境就难以平静。”陈晌午语气森寒。
“可是,就算你要杀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成功。要杀他,也至少得等到半年以后。”胡伊说道。
“可我等不了!”
陈晌午冷冷的道:“外界的那些传言太难听了,说我是绣花枕头,连一个外门弟子也打不过,搬了父亲去也不行。这样的传言不仅对我来说是耻辱,而且对父亲的清誉也在抹黑。不杀吴坏银,如何为我和父亲正名?”
听到这话,胡伊的眸光中也燃起了怒火。可很快,她就将怒火压了下去。冷冷说道:“传言终究是传言,你可以将它当作耳旁风。”
“可这都是事实,这些传言无处不在,我为什么要将它当成耳旁风,又怎么能将它当成耳旁风?”
陈晌午气极,歇斯底里的喝道。声落,他转过身,面对着胡伊,愤然说道:“娘亲,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到了这个时候还叫我忍?难道就凭着我们陈家在一元宗的强大势力,连吴坏银这样一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都灭不了吗?”
“确实灭不了,至少在这半年之内,灭不了。”胡伊叹息,很无奈的说道。
“啊!”
陈晌午惊懵了,甚至都忘记了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从他母亲的嘴里说了出来。
“娘亲,你说说,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深吸了一口气,陈晌午暴露的情绪反而被他强行控制下来,他从胡伊的话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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