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夏冬春见我挨了打,还能说出奉承之语,更是一脸得意,说道,“我家世代骁勇,为国尽忠,岂是你一介县丞可比?”
我不愠不恼,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地说:
“选秀那日,冒犯姐姐,纯属无心。 妹妹后来回去日思夜想,后悔不已。妹妹想姐姐出身武家必定文武双全,果真姐姐如此骁勇,不失家门风范!”
夏冬春不知道我为何这么说,她得意洋洋,说,“那是当然,我家家训向来如此!”
众人闻言低头浅笑,古人以女子温柔为美,夏冬春这才明白,我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她举起手,想再给我一巴掌。眼看我避不过,要生生再受她一个巴掌。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一把用力抓住,再也动弹不得。
我知道夏冬春终究要为自己的无知愚蠢付出代价,虽然我再三忍让,她却自己一步步走入深渊。我无能为力,我不是圣母,挨了打也知道疼,也不能无休止忍受她的无礼。
众人看到是华妃娘娘,忙屈身行礼,“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坐在轿辇上的华妃,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她冷哼一声,说道:
“秋来御花园,风景如画,好好的景致却被人给打扰了,真是扫兴!”
夏冬春已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一个劲地辩解,“安答应她出言不逊,嫔妾只是想训诫她一下而已,训诫一下。”
说到“训诫”二字,夏冬春明显有些恐惧,她的声音也从高亢变得低沉。
华妃看也不看她,温柔的笑起来,说道:
“皇后与本宫都不在了吗?本宫竟不知这后宫已是夏常在在当家,要辛苦你来训诫!本宫怕你承担不起这份辛苦,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了。”
华妃的语气十分温柔妩媚,但此时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颂芝低头笑着说,“奴婢听说那枫叶要鲜血染就才红的好看!”
华妃眼角一亮,说了句,“是吗?”
颂芝自顾自答,“是啊,娘娘!”
华妃再说话时,连眼也没抬一下,说道:“赏夏常在一丈红吧,也算用你的血给这秋天增添点颜色!”
夏冬春已吓得不轻,瘫倒在地,她哆嗦着问,“一丈红?”
周宁海冷哼一声,旋即解释道:
“一丈红,是宫中惩罚犯错的妃嫔宫人的一种刑罚,取两寸厚五尺长的板子责打女犯臀部以下部位,不计数目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上去鲜红一片,那颜色叫一漂亮,所以叫一丈红。”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再听到这种令人恐怖的刑法,我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害怕。
夏冬春哭倒在地,她拉着华妃的轿辇,“华妃娘娘饶命,华妃娘娘饶命,嫔妾再也不敢了!”
颂芝在一旁仍然不忘煽风点火,她笑着说,“小主的血要是真染红了御花园的枫叶,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正当夏冬春被拖出去之际,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剪秋突然从景仁宫出来,她看了看众人,向华妃行礼,“华妃娘娘万福金安,给各位小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