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甚至觉得珞离与我们不过是守护者和寻常精灵们的关系时,
她早已将青岩山放在了心里最深处,
亦或是,将精灵们放在了心里。
可能是每日在洞口出现的一捧松子,
可能是入冬时洞口一排排的雪人,
又可能是春日一把明艳的花束,
在每个细微末节里,都是我们和珞离亲近的象征,
只不过,我们都没发现而已。
亦或者,是我们发现了太晚,而已。
望仙宗的人并没有因为如此而泄气,
相反的,楼阁之上,声乐萧萧,好不快活,
可他们是凡人,一日三餐,吃穿用度皆需那些黄白之物,
渐渐的,他们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从之前宗门里带出来的银钱已不足以支撑他们整日的奢靡,
这才略带焦急了起来。
直到有一日,一抬精致的软轿停在了山下,
一排队伍浩浩荡荡,抬着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言辞虔诚,竟是在问医。
我看着那些人如何做出一脸的高深莫测,
让契灵隐了身形,暗地里催动着,
使得那些装满了金银珠宝的箱子“凭空”登上了石阶,
成功的让那些凡人瞠目结舌之后,
又让契灵旧招重使,让那个看起来虚弱无比的男人登上了山顶。
他们说,可以用“神力”让这个求医的男子做回正常人,
可那些所谓的仙力,
不过是将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拖出来几只低阶灵力的精灵,
生生取了灵元,强行融入了男子的体内,
精灵的灵元,对于凡人来说总归是有用处的,
譬如那个男子,从手脚无力,面色苍白,到行动自如,满面红光。
融合的过程很痛苦,可男子沉浸其中,最后的最后,到底是双方都满意了。
宗门得到了财宝,男子得到了短暂的康健。
是了,那是短暂的康健,
生取的灵元,不过有短暂的效果,需要定期更换,
那个男子亦时不时的回到山上,却从未空手过。
有时是好多箱的珠宝,有时是好多个面容稚嫩的女子,
融合的过程还是撕裂般的痛苦,
可那个男子却是甘之若饴。
眸中的贪欲越来越重,面上的死气亦越来越沉,
凡人之躯是受不住那么多灵元的更换的,
可宗门的人不说,无人知晓,双方不过互惠互利罢了。
又有谁在乎呢,
后来,不知宗门之人和男子达成了何种交易,
那个为首的白衣人被风风光光的接了出去,
我亦再没看见那个男子。
只知晓,自此之后,宗门恢复了从前奢靡无度的日子。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看着无辜的精灵被捉捕,被残杀,
可我亦不过被化作了石阶,有心无力。
山脉之下,是沉睡的精灵和珞离,
以及被那些诡异又日渐粗壮的根须,蚕食之后渐渐枯竭的山体。
更无数次期待着,期待着有人能发现这些丧心病狂的宗门人,
能阻止他们的无法无天,
能将山脉之下的精灵们救出来,
能让,珞离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