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樊非来找了无数次,皆闭门不见,
只在自己挂牌唱戏的时候,方才看到樊非在台下坐着,眼底一片青黑,竟是疲累之相。
倚月有些心疼,甚至很想去问问,
可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难堪,让他忍了下来,视而不见。
樊非接连碰壁,渐渐的,便也不再纠缠,也不再来守着倚月的戏场,
又听说樊非开始议亲了,
倚月心如刀绞,却是欣慰,自己喜欢的人,总归不似自己这般,总要成婚生子才是正道。
原本樊非在时,势力不容小觑,戏园子里的人对倚月并不敢招惹,
可倚月和樊非疏离,许多人都是看在了眼里,更有人捧高踩低的,接二连三的给倚月穿小鞋,
但这些对于倚月来说,都不重要罢了。
谁曾料到,有心之人可远远不止戏园子里,
还有早先想占倚月便宜的那个富商,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确认了倚月和樊非没有了交集,
方才张牙舞爪的席卷而来。
富商喜欢男子,尤其喜欢阴柔貌美的男子,对倚月更是垂涎许久,
之前碍于樊非的势力,不敢对倚月如何,
可得不到的,总会蠢蠢欲动了些,
如今得知倚月身后没了靠山,富商哪里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连忙收买了戏园子里的人,
直接将倚月给绑了,还下了春药,青天白日里便要霸王硬上弓。
倚月挣扎无果,眼见着衣衫被富商一片片撕碎,加上起了药效,
在富商的淫笑里,慢慢闭上了眼睛,唯余眼角晶莹滴落,
富商见倚月放弃了挣扎,很是满意,贪婪的摸上了倚月的脸颊,正要继续向下之时,
房门陡然被砸开,
紧接着,如雨般的拳头便落在了富商身上。
樊非来了,
将富商揍的哭爹喊娘,被手下抬了出去。
床榻之上,倚月身上只余几片碎布蔽体,
在模糊的视线里,樊非的眼睛都红了,再三确认倚月无事,这才安心。
屋子里,只余倚月和樊非二人,
适才这么一闹,樊非更是让人将屋子给关了,不许再进,唯恐倚月的狼狈之色让别人窥探了去,
可谁都没曾想,富商还留了一手,
便是屋内里燃着的香炉里,还有一丛春香。
倚月本便被下了药,眉眼含春,娇翠欲滴般诱人,
樊非本来想走,奈何两条腿怎么都迈不动,
在缕缕香烟之下,床幔终归是被拉了下来,
遮住了满床绚烂的春光。
一夜过后,倚月醒了过来,
身子的不适和眼前赤裸的还在睡着的人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倚月并没有意料中的喜悦和庆幸,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原先的不告而别,便是给从前月下论戏的情谊一个圆满,
只待樊非成婚生子,花好月圆之后的许多年里,亦能想起自己曾经有个无话不谈的知己,
再怎么说,也是个好的念想。
可如今,
可如今,
自己这般,被富商差点玷污了不说,
甚至还在药力之下,和樊非....
若是樊非醒了,该如何痛恨自己,
想到樊非会用那样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
倚月只觉得自己此刻已经心下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