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子,
没过一会,就换上了清一色的整齐衣衫,大焦又不知从何处抓来一把谷子,又撒在我身边,一面还颇是豪气道:
“吃吧,谷子多着呢。”
“走了大焦。”前面有人在喊。
大焦应了一声,又拍了拍我的头,便小跑着出去。
我看着身边的谷子,又看着那些男子离开的方向,只看那衣衫很是眼熟,
之前在树上栖息的时候好似隐约见过,
凡人唤他们叫.....
叫...
官兵?
北地这个地方,一向都是乱的,
许多城池治管不严,便是连街道都脏兮兮的,皆是乌烟瘴气。
当初选择栖身宿城,便是因为这是北地里算得上是干净的地方了,
且宿城不似别处,没有什么偷啊抢的,
便是晚上也是安静的,亦没有什么女人的哭嚎,孩子的啼哭。
而这些的来源,便是这样的,被凡人称之为官兵的男子,
每日在各处街道上,都能看到穿着这样衣衫的官兵四处走动着。
我自开灵之日,便在凡间辗转,北地亦是去过不少地方,
唯独这宿城是有些特别的,
北地里常年征乱不断,且外围还有游牧一族时常招惹,都不是很太平。
只宿城,那些骑着马儿四处掠夺的游牧一族从不来沾边,
亦或者说是不敢沾边,
便是因为,有这样的一群人吧。
我细细回想了许多,在自己栖身宿城之后,好似没听说什么官兵欺负百姓的消息,那对于我....应该是能手下留情的吧。
我挥了挥沉重的翅膀,只祈求快点些好。
大焦等人回来的很晚,卸了身上看起来沉重的刀剑,大喇喇的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吆喝着去喝水的人也给自己捎上一碗,足足的喝了许多,这才抹了一把下巴留下来的水渍,看起来痛快极了。
大焦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身下干干净净的藤筐:
“这鸟,忒能吃了些,上午撒了把谷子吃完了不说,下午我又留上了一把,竟又吃完了?”
“饿的呗,你饿着肚子的时候还不是吃的比谁都凶。”
大焦嘿嘿一笑,却是不恼,正要走出去,迎面从院外又走进一个男子,
相对比大焦他们这样膀大腰圆的壮汉来说,这个男子就显得瘦弱许多了。
“邓子,你来啦!”院子里有人招呼着。
那个叫邓子的瘦弱男子点点头,举起了自己手中拿着的一只木盒:
“你们前几日不是说练武的时候扭到了手腕,使不上力气,正好我刚配了些药酒,给你们送过来。”
“那可太好了,今日提刀的时候手腕还疼着呢。可劳你费心了。”人群里有人道谢着。
大焦将邓子拉到我旁边,指着我道:
“这鸟白日里醒了,看着精神好的很,你看看它这还能好吗?”
邓子闻言,凑近检查了一下我的翅膀:
“我没给鸟治过病,能不能好全看它运气,不过翅膀上的 伤口看着倒是好些了,仔细养着便是。”
大焦闻言直点头:
“你别看这鸟瘦不拉几的,胃口可大,两把谷子都吃的一粒不剩,我这就去看看厨院里头可还有剩的谷子了,再给它拿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