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张了张嘴, 抬起手停在半空中, 慢慢地落下来摸了摸法案的脑袋, 语重心长地说:“那是不可能的。”
法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
斯塔克无奈地笑了一下, 起身望向典狱长,却被黑发青年泛着黑气的神情惊到了。他顺手将男孩也拉了起来, 否则让他继续留在典狱长先生的房间里, 他总觉得这男孩今晚会挨揍。
“典狱长先生,今晚我可以将比尔带走吗?”斯塔克本来不想这么做的,因为刚才的交流让他觉得并不期待两人的“父子时光”,甚至让人有些头痛。
他可能需要小辣椒帮他查找几份与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相处的资料。
也正是从这时候开始,他发现这男孩有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儿子——这种在三句话以内让人怒火升腾的本事正是斯塔克家的祖传技能。
张典羽才发现自己想把法案丢过来丢过去的心情显露于表面了。
他收敛起表情,冷漠地回答:“带走吧。”
斯塔克:“……”
他知趣地没有再留下来聊天, 拉着法案走出了房间。
张典羽越想越气。
他甚至还听到斯塔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比尔,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奇怪的话千万不要说给……例如你的同学。”斯塔克想象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如果男孩对人说自己有两个爸爸——这可能会收获一些异样的目光;但如果他坚持认为自己是两个爸爸生出来的——那可能就会受到全班的嘲笑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早就应该明白小孩是如何出生的了。但比尔看上去虽然不擅交流,但懂得比普通孩子还要多一点, 也就只能认为是心理上缺乏安全感才会让他坚持认为自己继承了两个男人的基因了。
“我没有同学。”法案回答。
斯塔克沉默了一下:“你以后就会有了。”
法案摇了摇头:“不,我不会。”
斯塔克:“……”
果然跟这个男孩交流起来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 你希望你是典狱长先生的儿子, 这跟你有亲生父母并不冲突。”斯塔克难得耐心地说。
法案的脚步顿住了,仰起脸望着他:“我不希望。”
斯塔克看着男孩的神情有些疑惑。
“那么,你希望自己是典狱长先生的什么人呢?”
法案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希望我是他的爸爸。”
斯塔克那一茶匙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了。
他想起与这个男孩初见的时候,对方那套爷爷爸爸的理论让他发觉了男孩脑子有点不对, 现在他更加确定了。
斯塔克耸了耸肩:“随你,典狱长的爸爸——听上去还挺有趣的,不过明天我们就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了。”
法案皱眉思索了片刻,语气中充满了不赞同:“你是说心理医生吗?他们不可能知道我跟典狱长之间的关系。”
斯塔克发现他彻底被搞糊涂了——完全不知道这男孩到底是聪明还是有点蠢。
他闭上嘴,露出个笑容:“那么我们还是去睡觉吧。”
法案点了点头。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然而在房间里听到了一半对话的张典羽有点气得睡不着。
他本想强硬地留下法案,让他说清楚自己的一半基因是怎么回事——但斯塔克发觉了他的心情,硬是把法案带走了,以至于让他有气没出发。
这个法案表面上自称是他的爸爸,实际上还偷了他一半的基因去塑造这个男孩形态的“载体”?这他妈让他怎么说得清?法案不觉得这个父子关系有点混乱吗?到底谁是谁爸爸?
最糟的是,法案这个载体的另一半基因竟然来自于这个宇宙的斯塔克?他不应该是从自己所诞生的那个宇宙里获取那个斯塔克的基因吗?
希望斯塔克不会相信法案的鬼话,心血来潮地去给张典羽和法案做亲子鉴定。
不然场面一定非常好看。
至于他的dna样本,他相信在上一次他“昏迷”被带过来的时候,早就存留在斯塔克的数据库里了,他对自己的隐私早就不抱有任何希望。
张典羽仰面躺在床上,思索了片刻,决定穿上丽塔的马甲去巡视监狱,给自己找几个出气筒来释放一下怨气。
此时天色虽然已经暗下来了,但对监狱而言,正是囚犯们的用餐时间。
自从张典羽离开监狱,莱克特不知道是没有兴趣还是受到了丽塔司法恐惧光环的影响,再也没有带着瓦伦警卫出现在办公室里。
不过原本他的协议就是让张典羽吃他做的饭,而现在的代理典狱长是丽塔小姐。
张典羽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丽塔的界面,让她迈出了办公室。助理间的班纳看到她的身影,微微点了点头:“丽塔典狱长,今天这么早就去巡视监狱吗?囚犯们还在用餐,牢房里应该没有多少人。”
经过这两天之后,班纳已经熟知了“丽塔小姐”的习惯。
张典羽操控丽塔盯着班纳看了一会儿。
班纳也已经习惯了丽塔小姐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这位代理典狱长冷厉的风格在短短三天内已经传遍了监狱,所过之处无人不是瑟瑟发抖。班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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