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邺,你药拿错了啊!!!”
瞧着徐如澄追上去的背影,庭院无人,翟琦仙淡笑若花。
再说翟光邺才踏出翟府,耳际就听到徐如澄的声音,他停下就见徐如澄累的气喘吁吁,见他停下连忙把药包夺去,又塞给他一个。
“你药拿错了!”徐如澄换过药包,累的腰疼,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粗心?”
翟光邺看着被换过的药包,看着徐如澄扶腰喘气,缓道:“大嫂,你习医多年,可信鬼神之说?”
“啥?”徐如澄一脸见鬼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我……”翟光邺张口,终是没把幻梦说出来,只道:“没事,我先走了。”
说罢,便利落的转身,徐如澄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甚是不解:“这孩子发什么疯?”
她摇了摇头,甚是感叹。“现在的小年轻啊……”
夜色甚美,弯弯月牙散着柔光,屋檐上的白雪似亦发着光。
园内枝梢挂着雪花,廊边因长灯而有了光亮,寒风吹拂,卷起她披风的衣袂。
李惠明倚着二楼的栏杆上,这里视野开阔,由此远眺,可望见万家灯火的暖景,屋檐上的薄雪此时都有了诗意,这里很适合她自个儿静静呆着。
今日是岁除,翟光邺回了翟府,而她在折府用过膳后就被送回了房,是她央着阿薰带她来这里吹吹风冷静一下,阿薰拗她不过,便带她来这里,然后回房拿厚披风去了。
“大小姐,再喝,再喝一杯!”
“来就来,谁怕谁!”
远处传来折家姑娘的声音,听到酒了,她倒是想起了远行的李重美。
也不知此时,重美哥身在何处又在何地过着何样的日子?会不会他……扔介怀于孔书雅之事?会不会……想着想着,她笑了。
依着重美哥的心性,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里与结交的三两好友把酒言欢呢。
时间过得太快,似前一秒她正在洛阳与家人相处,而下一秒她便独身在濮城。
忽而,背后传出细微脚步声,她以是阿薰,便道:“我想一个人,阿薰。”
步伐顿下,又朝她走来。
“阿薰……”她转身,瞧清来人时,改了口:“光邺,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回去了。”翟光邺走至她身边,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又回来了。”
“为何?”她没抗拒,偏头瞧着他的侧脸,道:“不会是担心我吧?”
“嗯。”他紧挨着她身边,亦倚着栏杆,道:“担心的不得了。”
意外的,他十分坦白,倒教李惠明有些不自在。“担心我什么?”
略顿,翟光邺侧首,定瞧着她的眼眸,道:“什么都担心。”
“担心你的身体。”他转过身,替她拢了拢薄衫,手搁置在她肩上却未放下,垂首瞅着她若绸缎般的发,柔声道:“担心你会不会在折家尴尬,担心心儒会不会再找你代写文章,担心你的……一切。”
他低喃的言语,教她心底发烫,暖的让她直觉两颊微烫。
“你、你从哪学的这些花言巧语!”她欲逃离他的眼神,想要挪下位置,却被他亲密的握住手,他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方才说的,是发自内心的话。而且……”
她的手被他握的几要融化。
“只对你说。”突然,他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愕到,她微张口想发出抗议,却被他轻易的探进口中,触及她的软嫩,挑勾着她舔吮着她的芳香,让她的小声抗议慢慢消失在唇舌之间。
待她快要喘不过气时,翟光邺松开了她,瞧着她半闭着的眸光似是动了情。
他贴近了她,近的她能感到他呼出的气息。
手心抚上她的脸颊,他低声道:“回洛阳之后,我娶你。好不好?”
整个人呈瘫软状态的李惠明,听着他近乎蛊惑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