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径直走进房中坐到主位上,齐湄隐隐觉得情况不妙,谄笑着凑到章氏身边:“娘……”
没成想却得了章氏一记眼刀:“给我规规矩矩站着,不许乱动。这些天没管你,越发没有闺阁女子的样子!”
不久前还身在妓院的齐湄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娘,我没有。”
章氏转过头再不搭理齐湄,火力直接攻向傻站着的齐洛:“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齐洛下意识地跪倒在地,脑中还是一片混乱:“母亲,齐洛不知何事做错惹怒了母亲?”
章氏挑眉冷哼道:“骨子里的轻贱果然是抹都抹不去。来人啊,把二姑娘拖出去重责十杖!!”
此令一下,不知哪里冒出两个粗使婆子进了屋,一人一只胳膊地拖着齐洛到院里,将人摁在长凳上。
章氏虽然不待见齐洛,但明目张胆地责打齐洛还是头一回。齐洛已经吓懵了,伏在凳上忘了挣扎,如墨青珮两个小丫头哪里见过此等阵仗,吓得在一旁瑟瑟发抖。
齐湄慌了:“娘,妹妹什么也没做,你不能乱打人啊!”
章氏凤目微眯,眼底怒焰翻滚:“呵,你们今天下午去了何处是要为娘亲口说出吗?她自甘下贱也就罢了,偏要拉着你一起堕落,不可饶恕!”
齐湄腿一软,面上兀自强撑着:“我们就是在街上逛了逛,没去别的地方呀。”
“啪”,章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盛怒道:“到现在还不承认,带陈三进来!”
灰衣的小厮缩着脖子溜进房里,哆哆嗦嗦地跪下:“陈三见过夫人。”
看见陈三,齐湄第一个反应便是:完了,去飘红阁被娘发现了。
陈三,就是之前赶着马车送齐湄齐洛出府的那个马夫。
章氏见齐湄无话可说,气的心肺隐隐地疼:“你说你要齐洛陪你玩儿,行,伪娘不拦着你,但你都和她学了什么?啊?!败坏门风是吗?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笨的闺女!!”
听到这里,章氏的心思齐湄懂了七八分。章氏无非是以为她俩下午去飘红阁是齐洛撺掇的,可真正出主意的是她齐湄啊,关齐洛什么事?齐湄哀道:“娘,不关妹妹的事,都是我的主意,放开妹妹吧,我愿承担所有责罚。”
章氏不予理会,扬声道:“动手。”
早有婆子拿了碗口粗细的棍子候着,得了夫人的令,婆子也不手软,举起棍子狠狠往齐洛臀上招呼,齐洛吃痛闷哼,额上冷汗瞬间滑下。
齐湄急的跳脚:“全是我的错,妹妹是无辜的,娘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章氏闭上眼:“齐洛究竟给你喂了什么药,你竟这般死心塌地地护着她,湄儿,此事你不要理会,下作胚子就该松松筋骨。”
外头齐洛挨到第三杖,疼的面无血色,口中□□不断。齐湄听见齐洛痛苦的□□声,泪瞬间就下来了,她瘫在地上掩面道:“娘……”
第四杖落下,棍子与身体相触发出闷响,齐洛身子弱受不住,惨呼一声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章氏没有叫停的意思,齐湄一咬牙,起身跑到院里,以自己的身体护住齐洛:“别打了,不许再打了!”
章氏张开眼怒喝:“逆女!!”
齐湄就这样护着,行刑的婆子左右为难,再没落棍。章氏走出内室,见自己的女儿为了那个贱人之女违抗自己的倔强模样,怒到极点:“你护着她是何意?!湄儿,你到底懂不懂得何为亲疏,何为嫡庶,何为血缘?你为了一个庶女与生母对峙,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竟做得出来!!”
齐湄仰脸看向章氏,哀泣道:“娘,一人做事一人当,妹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吧,求你了。”
章氏气极反笑:“好好好,我倒成了那个恶人了……哈,我的女儿啊!”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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