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齐湄的叙述,林、白二人久未出声。齐湄也不好再说什么,捧着茶杯呆呆地望着碧波荡漾的湖面。初夏的风微有凉意,齐湄把散乱的鬓发压回耳后,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
“齐姑娘,阿月,他还好吗?”白靖飞忆起那件染了血的里衣,艰难地开口。
齐湄嗤笑一声:“哈,我三四日没有见过花公子,又怎会知晓?”
阿月,你俩关系很好吗?关系好你能伤他那么重?齐湄默默翻了个白眼。
白靖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问了多蠢的问题,他皱眉纠结了半天,却是再无言语。
林安英虽存了个看戏的心思,但看到白靖飞如此不争气的表现,心底是深深地无奈。自己这个师兄哪里都好,师傅教个招式什么的总是他学的最快,想一想,师兄你也不是脑子蠢笨的人,缘何一碰上花无月的事就变成木头了呢?!果然是痴儿,痴儿啊。
再怎么鄙夷白靖飞的不开窍,林安英也不会真的在一旁冷眼旁观。他笑了笑,道:“齐姑娘好歹是花公子的救命恩人,若是你求见,他定不会拒绝的吧。”
齐湄隐隐猜到林安英接下来要说什么,撇过身子冷声道:“世子严重了,花公子是我妹妹救回来的,与我无关。”所以,别妄想我帮你们见花无月。
林安英自讨没趣,讪讪一笑:“齐姑娘莫要妄自菲薄,若非你遮掩着,花公子岂能安然度过最危险的那段时间?”
齐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啜了口茶,赞道:“好香的茶。”实际上她只喝出了些许苦涩。
可关键在于装逼嘛,嘁,跟谁不会似的。
不对。
打师兄问出那句话起,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局面发展的主导权。林安英暗暗皱眉,他不喜欢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齐湄“咕噜噜”喝完杯中的茶,有些不耐:“世子,这茶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林安英拎起茶壶给她杯里添满,“齐姑娘请。”
齐湄:“……¥@#&¥%”
林安英伸手掸去袖口处的尘埃,一脚踹向白靖飞的小腿,面上却笑的优雅矜贵:“齐姑娘,我师兄只是想见花公子一面。小忙而已,齐姑娘若是应下,我师兄定会重谢。”
由于石桌的遮挡,齐湄并没有看到白靖飞挨踹,只见了白靖飞的脸色从青变红,最后顺着林安英的话默默点了点头。
什么鬼毛病。
齐湄秀眉微蹙:“不要。”
干脆利落。
白靖飞终于再次开了金口:“你确定?”
齐湄挑衅般的看着他:“当然。”你自己种下的因,无论结出什么果跪着都得吃了,我凭什么替你承担。
白靖飞眼神一黯:“得罪了。”下一刻,他猛地抓住齐湄放在桌面上的左手,用力一掐,齐湄疼的张口欲叫,白靖飞反手弹了枚药丸正中齐湄口中。齐湄一惊,药丸已顺着食道滑入胃中。
齐湄呛得泪都出来了,不禁怒道:“你给我喂了什么?!”
软的不行来硬的,白靖飞,你也是蛮拼的!!
白靖飞的身手在林安英之上,变故发生时,林安英脑子懵了一瞬,后知后觉地去阻止白靖飞,却已经晚了。闹到这步田地,实在林安英意料之外,他看了一眼泪意盈盈的齐湄,急急问道:“师兄,你给齐姑娘的是什么药?”
“蚁噬,”白靖飞容色淡淡,“七日后发作,药效持续半月。中毒者将如万蚁噬心,但不会危及性命,齐姑娘尽管放心。”
齐湄脸色瞬间惨白:“白靖飞,你混蛋!!”
白靖飞眼中划过一抹愧疚:“抱歉。”可是你有机会见到他,我必须借助你的帮忙。
穿过来几乎没和外人红过脸的齐湄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无辜中毒,她咬着牙,恨恨道:“白庄主,白靖飞,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我爹爹?”
白靖飞低头无意识地搓着手指,“那么,左相府曾收留过飞花宫宫主的事情亦将被宣扬出去,当今圣上会眼看着左相与邪道勾结而不闻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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