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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不禁揉了揉额角,又得费心费力一阵子了!
绿珠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她瞅了瞅身上的三床被褥,想是姚锦墨知道自己的情况,吩咐人弄的。
被褥的分量着实不轻,她艰难地从被褥下挪出,却是带掉了一个热水袋,闷砰一声砸到地上。绿珠疑惑地转头,又是用力扯开了三床被褥,见到几乎铺成人形的热水袋不禁咋舌,他倒是想的周到,可这约莫也太过夸张了些吧。
她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洗漱完毕后坐到桌旁,想饮一口茶水,却是见到了压在茶壶下的纸条,她倒了一杯茶饮了半口才疑惑地拿起纸条,上面写道——珠儿,你可又欠了我一个人情,这全是我一人所为,记住别感谢错人了。言毕,下面还题着姚锦墨留四个大字,宛若生怕她不知道留这纸条的人是谁似的!
含在嘴中的茶水一口喷出,绿珠嘴角抽得更是厉害,这人却是挺有远见的……
而刚刚吃完早饭,卫绮彤就吩咐下人来通知她说是让她去丞相府一趟。经历了昨天的事,绿珠的心情也极是沉重,想是他们相通同意手术了,此刻有着需要全身心投入的事来分散注意力,也极是愿意的。
她二话不说,便随着来人坐马车到丞相府,也不等姚锦墨退朝。
至丞相府,下人就带着她来到了卫老的住处,房中只有卫绮彤父女二人,卫绮彤在床榻旁的木椅上坐着,正笑逐颜开同卫老有说有笑,卫老也极是开怀,时不时捋着胡须爽朗大笑,似是在谈论妙趣横生之事。
见绿珠来了,两人齐齐停了口,但面上的笑意却不减。卫绮彤朝绿珠莞尔一笑,站起身朝她迎去:“绿珠妹妹,你来的倒是快,我还以为还要约莫一个时辰呢。”
“今日无甚事,自然不能耽搁。你们可是想清楚了?”绿珠回以一笑,随着进了屋中,随即脸色转为肃穆,郑重其事地说道。
“是啊,从来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地杞人忧天,人家可是对你深信不疑呢。”卫绮彤却不似前几日般话里话间均是沉重的语调,倒像是恢复到之前初见时的神采奕奕,说着打趣地朝卫老努了努嘴。
卫老早就见惯了她没大没小爱闹腾的模样,也不责怪,只是捋着白花花的胡须直笑。
“好,让我再查看一番,若是没有大碍的话,今日便可以实行。”绿珠看出了她眼底最深处埋藏的落寞,知是不过强颜欢笑,也不点破,径直走至床榻旁的木椅坐下。
“卫老,你这几日可有不同于以往的不适?”
“和平日无甚差异,还是硬块处会有些肿痛,身体各部隐隐会发疼,晕厥这几日倒是没有发生。”卫老却是的的确确置之度外,一副泰然自若之态,宛若谈论的却是他人。
这种心态哪怕是现代人恐怕都难以做到,这倒着实让绿珠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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