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松染—”见那人只是不发一言地站在面前,盯着她们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了些玩味。许是被他打量的颇为不自在,玉媞蛮微微低下了头,最终还是瑶草仙子率先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僵局。
“放了她们。”虽是请求,但是瑶草仙子却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素净苍白的面上依旧带着桀骜不驯的神色,仿佛她才是能做主的那个,而松染只是她脚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
长久的沉默之后,瑶草的话如同入海之石,并没有得到松染的任何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你怕了?”长久的束缚让这位上古仙子根本无力挣脱那些细长的根茎,只能在极小的台子上稍稍移动一二。
“我没什么好怕的。”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出乎玉媞蛮意料的是,他的声音竟然出奇的好听,丝毫没有像寻常鬼魅所发出的那样阴阳怪异,尖锐刺耳。
“也是,杀害凡人、拘禁仙子,样样都是大罪,可你竟然皱头都不皱一下,果真‘英雄了得’。瑶草轻蔑地看着他,带着无尽的讥讽。
“呵—”松染轻笑出声,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把戏:“你不过是想用激将法激我露出破绽,好让这小丫头开启阵法灭了我罢了。”
说罢,微微抬起地双手轻轻一向下一圧,那颗被玉媞蛮藏于腰腹之间的明珠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封存在珠子之中的神农血感应到了松染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气,开始激荡起来,如那狂风暴雨中的海浪,呈现出一副狰狞的景象。
“瑶草,我一心想要为你,可是你却总是听信百草谷那老太婆花言巧语,生生将是非颠倒。”松染声音看有些哀戚,看着她的眼神有着不可辩清的东西。
“住口,不许你乱说婆婆的不是!”瑶草仙子愤怒地瞪着松染,一双因折磨而略显失神的眸子似要冒出火来。
“呵呵,那你为何而来?”松染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这颗封存了神农血的明珠,便是她教唆你用来对付我的吧,你难道就不好奇,百草谷中那么多仙女,为何偏偏选了你来?”
“婆婆行事自然有她的道理,那容得你这小人妄自揣测,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何必诸多废话!”
“千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样暴躁不讨人喜欢,看来我说的再多,你也听不进去,不如让你亲眼看看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让你死个明白!”
只见松染双手做结,猛力劈向她的天灵盖!
天灵乃人的生死之处,往往关系到一个人的命数机缘,同样的,也有可能暗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秘密。
瑶草作为一个颇有修为的仙子,松染这样一劈自然要不了她的性命,只是想要让她知道一些尘封已久的秘密罢了。
几乎是轻而易举地,藏于瑶草天灵中那个近千年的秘密就这样被松染强行地呈现在三人面前。
淡淡的灵识随着松染那双隐有青色的、刻意引导的手,再次翻开了那些模糊的记忆。
被灵识所吸引的瑶草双目紧闭,不断发出痛苦的呓语。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刻钟,玉媞蛮有些担心地看着二人,却不敢冒然地打断松染的施法,生怕一不小心便害了瑶草。
看着面上痛苦之色越加严重的瑶草仙子,玉媞蛮死死忍住心中的冲动,一点一点地作好应对意外事件的准备。
这个痛苦的过程终于随着松染的一声叹息而终止,而这声叹息所带来的,便是瑶草仙子彻底地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瑶草仙子几乎是撕心裂肺地重复着这三个字,现在看她,竟然是疯了。
看着好好的一个仙姝被这松染生生折磨成这个样子,愤怒,仇恨瞬间冲上了玉媞蛮的头脑,捏着偷偷拿回来的珠子,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当年,我们都是被她生生算计了,我被封在着灵芝之中,而你,则被消除了记忆,移到了百草谷中看管了起来。”松染微微一笑,说不尽的嘲讽悲凉,“瑶草,你要撑下去,我们所受的苦不能就这样白白算了!”
然而松染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突如其来的真相让这位瑶草仙子受到了巨大的摧残,失去理智的她出了疯狂的挣扎着,直到精疲力竭,再也无力动弹。
随着她的举动,根植于她手臂肩背上的细弱的鬼芝根系一一断裂,早已脱力的瑶草仙子骤然失去束缚,猛地瘫软下去,然而有人比她的速度还要快些,在她的身体还未落地前猛然窜了上去,稳稳地接住了她。
“瑶草......”松染低低地呢喃道,抱着她的手更加的紧了。
那些根系早被施了法,一旦断裂便会化作一片片的利刃刺入宿主身体,好吸取宿主最后一点养分,待松染反应过了,大部分的利刃已在无知无觉中刺入了她的身体,唯有一枚被他截下。
因松染背对着,玉媞蛮只看见瑶草的身上不断的流出血来,而松染的手放在瑶草的胸口上,修长的手指之间有半截带着耀眼红光的刀片。
“不要—”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就在松染替她截下那片刺入心口的利刃,玉媞蛮便如出了弦的箭般飞扑至瑶草所指的阵眼,死死将珠子嵌入了阵眼。
封存的神农血受到了阵内星芒的感应,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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