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一袭人护送着一辆朴实的车马在古道上快速向南行去,烟尘滚滚中最后一丝残阳也落到了山的后面,再也相望不见。
再过十余里,便是凉州。
塞外的风刮得人遍体生疼,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此人高鼻深目,显然不是中原之人。队伍中的人大多打扮成普通商贾的模样,然而腰间佩戴的弯刀以及握着缰绳的手无一不显示出他们绝非寻常游牧百姓。
眼看就要到达凉州,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因护送之人的特殊身份,这一路行来,暗杀不断,护卫的队伍早已疲惫不堪,只盼着早些完成任务,好好地走完这一遭。
前面出现了一间简陋的茶寮,袅袅升起的烟火带着隐隐的饭食香味。
队伍中有年少的护卫忍不住对着前方张望,露出渴望的神色。
毕竟还是少年,在长途奔波之后,即便是这粗糙简陋的茶寮,也会得格外诱惑。
然而领头之人只是寥寥地瞥了茶寮一眼,示意大家继续前行。
虽然有些失望,然而领头人的威望让这些少年们不敢反驳,只得打起精神来继续赶路。
不同于领头之人的急切,马车内的主人反而十分体恤那些护卫,示意可在这间简陋地茶寮里歇上一歇。
领头人微微皱起眉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早已习惯了这种辛苦且凶险的生活,此处里凉州不远,若是加快行程,明日便可到达,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心中不免对这个身份神秘的异族人有了几分轻视。
终究是锦衣玉食惯了的,这些苦都忍受不了。
然而想到出发前上头的嘱咐,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于是一行人便在茶寮停下休息。
茶寮简陋,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叟,以及一个形容邋遢的中年醉汉。
马车还未停下,便有机警的护卫前来想要驱走那个醉汉,无奈醉汉喝的颇多,早已醉的不省人事,任凭护卫如何喊叫,没有半分起身的意思。
关外的汉子一向野蛮,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伸出手来就要将那醉汉扔出茶寮,却不料手一滑,桌子上的半坛子残酒打翻在地,呛鼻的烈酒味儿冲着四周扑散开来。
醉汉睁开迷离的眼睛,口中喃喃道:“南兄,烈酒祭忠魂,好啊,好—”
话音未落,男子便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冲马车扑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一切皆在兔起鹘落之间,没有人看清他究竟是如何拔得剑,如何出的手,点足,跳跃,旋转,那柄市面上不值一两的铁剑在那双手地操控下,变成了这世上最锋利的杀人工具,不过十余招,大半护卫纷纷落马,无力再战。
好快的剑!
领头人心中暗暗吃惊,只需一眼,便可以看到对方的狠辣之处,只用了十余招,便能将这些从护卫队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一一挑断手筋,令他们无力还击,此人的武功造诣恐怕远在自己之上。然而突厥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逃跑的懦夫,纵然一死,也不能丢了吐蕃男儿的脸面!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刀,狠狠地冲对方劈去,那汉子力气极大,一招一式来的简单直白,没有太多花哨,招招直冲要害。然而对方却灵活地像蛇一般,总是能灵活地躲开自己的进攻,让自己的刀屡屡扑空。从前在吐蕃,他便是凭借着这套朴实无华却威力无比的虎虎刀法打败了无数的勇士,为自己赢得了心爱的姑娘,无上的荣誉和繁花似锦的前程。然而眼前这个形容邋遢,其貌不扬的剑客凭借着他那瘦弱的身躯耗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与尊严。
剑客存着速战速决的心理,手中的剑更加迅猛,随着最后一招的使出,他的剑贯穿了自己的喉咙,他飞起一角,狠狠地将他踢落马下,随着剑的抽离,体内的热血从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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