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噗噗——”
就像抽打棉花包的声音,漫天的刀气消失不见。眼前的十个杀手仿佛被散弹枪击中一般倒飞而去。还未落地,全部气绝身亡。
浓烈的杀气从宁月的身上溢出,就像要与这个夜色融为一体。宁月抖动着肩膀,眼眶内布满了通红的血丝。喘息了很久才默默的站直身体像余浪这边走来。
“心里好受点了?”余浪收起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脸问道。
“好多了……”宁月的声音很轻,也很淡漠。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清风吹过耳畔仿佛也吹走了宁月身上浓密的杀意。
方才还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刹那间就变成了活生生的人。宁月淡然一笑,“适当的发泄的确能减轻压力,可我还是不太喜欢用杀戮来解压。原本想钓转轮王这条大鱼,但没想到却只是钓到了一些小虾米……”
宁月的笑容很纯真,但看在琼星眼里却如此的令人心慌。这个明明看似不大的人为什么会比那些老狐狸还要可怕。
“于俯捕死了,为了送我出去活活的被烧死。就在这个地方,二十几名天幕府银牌捕头中了埋伏。在火中化为灰烬,和周围的焦土融为一体。
是我提供给他们线索,也是我带着他们踏上了死路。从那天起,我就一直在自责,也在反省。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会错?为什么会踏入他们的埋伏?
后来我发现了这一切的缘由,原来锁定创云别院太快了,也太草率了。创云别院有问题是他们故意引导的,每月十五十二楼会召开会议是别人告诉我的。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这一切都是敌人为了引天幕府上当而故意放出的线索。那么谁才是引我中计的罪魁祸首?”
“所以你想到了我?”琼星的眼神异常的深炯,就像藏着整个星空。看向宁月的脸上,竟然挂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凉薄了?”宁月轻轻的将手背到身后,“但你不知道,我为了解除你的嫌疑,我通过很多方式来证明我没有信错人。可是我推敲的越多,你身上的嫌疑就越重。到最后,却逼得我不得不试探你。”
“我的嫌疑?这些恐怕是你自己安慰自己吧?原来抓不住十二楼,就拿一个曾经的十二楼做替罪羊。你们天幕府,还有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这一副嘴脸么?”琼星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从宁月的身上一直扫到沈青的身上。
沈青默默的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琼星笑,可他却不敢看。唯有将目光看向手中的琴,因为他怕看多了一眼,他就会信了琼星的话,他怕会让自己的朋友失望。
“你和我们说过,杀楼和你同批的金牌杀手有四个。琼星,暗星,绝星,惑星!我突然响起,当初我送高知忧去京城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杀手是谁?应该是你吧?”宁月的话让琼星顿时一愣,也让宁月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一抹慌张。
“高巡抚将密折交给你,既然你是他信任的人为什么他不直接告诉你火药的下落?写成谜语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并没有完全相信你。
至于你说弄丢了血手神捕的联系方式,我只能笑笑了。除非十二楼把脑袋夹了,打死他们也不敢通知血手神捕吧?
火药被高巡抚藏了起来,而这份谜语就是火药唯一的线索。十二楼不甘心计划就此搁浅,就把目光盯向了我。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会把德运镖局满门被杀栽赃到我的头上。
你作为十二楼的眼睛,无时无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也不断的抹除对你们不利的线索。从三月山,到潘阳山。为什么每一次十二楼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每一次都先我一步的杀人灭口!”
“转轮王和我说过无数次,面对宁月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掉以轻心。哪怕一次失误,就有可能造成满盘皆输。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你一定有办法翻盘。以前我对这句话信了七成,而现在我信了十成。”
琼星的话看似感叹,却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至始至终,琼星都没有背叛过十二楼。她是十二楼养大的杀手,被十二楼洗脑了十三年。如果她还有一点点的良知,她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任何计划都有漏洞,任你布置的再精妙也没用。做的越多,你们就错的越多。而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我接手这个案子,更不该将江南天幕府高手尽灭。你也许不知道,我生气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这句话很好笑,但宁月敢保证,他绝对不是在说笑话。至少他敢对他认真的眼神发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