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眼睛盯着神像手中的一面铜镜,然后走到神像身前的石台上,石台上摆放着一面磨盘大的五行八卦图,在八卦图的中间,一个如碗一般的凹槽被打磨的仿佛能印人。
芍药微微闭上眼睛,摆弄着巨大的五形八卦,石台旋转,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就像磨盘消磨的声音一样。过了一会儿,芍药才放开八卦阵图,再次抬眼望着神像手中的铜镜。
“时间还没到,第一道阳光还没有照出。”说完,芍药突然发现宁月正在好奇的打量着神像,就像一个好奇心极重的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顿时哑然失笑,手掌轻捂着嘴巴,“公子在看啥呢?”
“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长生天?原来长这副模样?但你们为什么不将他雕刻的更加清晰一点?整张脸都被裹到了斗篷里面,别说容貌,就是性别也看不出来吧?”
“公子可知为何草原上人人信奉长生天,但从来没见到那个部落之**奉长生天么?”
“为何?”
“因为这一尊,也是是世间唯一一尊长生天的塑像,而且还看不清容貌。长生天就是苍天,他可以千变万化,可以无色无相。说他是男也可,说他是女也行,甚至容貌如何纯凭世人的想象。长生天,实际上就是我们抬头仰望的天,他应该没有样子的。”
“那这一尊……又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芍药淡淡的摇了摇头,“也许和摘星楼有关吧。”
突然,宁月的眼神一变,眼中迸射出一道杀意。而看着宁月骤然变脸,芍药的心也不由得加速了跳动。
“芍药,还有多久?”
“不到一刻钟,公子,发生了什么?”
“有人来了,应该是八大黄金部落的人察觉到异常追来了……”宁月静静的握了握太始剑,眼中的杀意仿佛溢出的浓雾一般。
“取太阳真经和大日金轮的时候是一件异常小心细致的事情,决不能有半点打搅。公子替芍药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过来。”
宁月没有说话,仅仅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芍药连忙急切的叫住了宁月,“公子,八大黄金部落数千年来一直镇守摘星楼,从未伤害过中原人士,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战争,还希望公子能手下留情。”
看着芍药的哀求,宁月眼中的杀意渐渐的散去。芍药几乎没有求过自己什么,虽然黄金八大部落的确是草原胡虏,但也许他们真的没有入侵做中原也没有杀过人。既然如此,手下留情又有何妨?
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在弯曲的蛇道之中,数百名手持弯刀的胡虏急速的奔走着。每一个脸上都挂满了焦急,每一个眼中都迸射着炙热的怒火。
千百年来,摘星楼从来没被人成功入侵过,他们守卫了摘星楼数千年,竟然到了他们这一代出现了这个先例?那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他们的耻辱。不将入侵者斩杀,何以面对长生天的信仰?
所有人的眼中都迸射着凶光,每一个人身上都荡漾起狂暴的气势。气势狂涌,汇聚成一起,骤然间仿佛在蛇道之中挂起了强烈飓风。
眼前的烛火剧烈的摇曳,但就是没有熄灭。黄金部落的人还未至,无尽的狂风已经冲破前路。突然间,一道金色的石碑出现在狂风的面前,任由狂风激荡,石碑依旧牢牢的屹立在蛇道之中。
金色的石碑几近透明,无数的符文仿佛蚯蚓一般在中间蠕动。在这样的情景之下,阴阳太玄悲最为适合。以宁月此刻的修为,就算武道高手也无法打破阴阳太玄悲何况是几个区区战神的天人合一之境?
八大部落进击的脚步顿时顿住,眼神望着远处的石碑露出了凝重的神光。草原之人,何时见过阴阳太玄悲的神妙?更何况他们这一群早已脱离了红尘的黄金八大部落。
在他们看来,眼前的石碑根本不是什么武功,而是一面像外面符文结界一样的守护结界。但是,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结界,这样的结界也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长生天的旨意?让我们不要进入?”一个部落首领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里原本并没有符文结界,也不可能有,定然是摘星楼发生了什么事。管那么多干嘛,打碎了再说!”草原胡虏不喜欢动脑子,就算这群沉淀了数千年的部落也不例外。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弯刀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万道金光射出,在面前汇成一缕。刀光斩落,狠狠的击中了阴阳太玄悲,但是,阴阳太玄悲上仅仅荡漾起一道潋漓。而后迅速的回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