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龄都比他大,女的得有五十多岁,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
此时的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显露出的表情完全跟她的气质不搭,看起来很是尖酸。
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年龄要小上不少,充其量就四十八九岁。
相比表情冷冽的女人,男人倒是显得和蔼可亲了许多,只是板着一张脸。
只见他扫视其余人一眼,语气平淡却斩钉截铁地说道:
“沈秀打人这件事必须立即处理,否则人人都像他一样,后患无穷。”
“处理?你想怎么处理,让人把他抓回来?”
这话一出,女人立马争锋相对,一脸冷笑。
“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别人在打人前就已经不是局里的人,就轮不到咱们来处理,而且,某人可别忘了,就算真要管这事,也是郑清河动手,哪用得着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黄中廉是我们的人,你管这叫狗拿耗子?”
男人不咸不淡挤兑了一句,女人心头的火瞬间就升腾起来。
正要反唇相讥,主席位上的男人一拍桌子,没好气道:
“行了,都一把年纪了,为了这么点破事就吵成这样,真有你们的。”
他一开口,那一双看不对眼的男女相视一眼,全都闭口不言。
男人扫视这两人一眼,不再理会他们,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却没有找到,不耐烦地嚷道:
“那什么黄中廉,人在哪呢,被打成什么样了,出来我看看?”
“薛局,我在这里。”
人群中的黄中廉讪讪站了起来。
薛潜循声看去,啧啧道:
“我看也没被打成猪头嘛,这事就这么着了,不过你小子如果心里不舒服,觉得局里不罩着你,你也可以打回去,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黄中廉哪敢接茬,连连摇头。
薛潜根本不在乎黄中廉的态度和回答,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了那么一句,就正色道:
“废话既然都说完了,那就说说正事吧,天水街的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搞清楚里面的门道没有?”
这话一出,台下寂静一片,全都闭口不言。
见状,薛潜讥讽一笑,明明一个字也没说,可在场其他人均是老脸一红。
坐在靠前位置上的韩铭晟暗暗给身旁的人递了个眼神,那人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说道:
“经过调查,可以确定天水街的夜晚跟其他地方不一样,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诸多惨案发生。”
“哦?这倒有点意思。”
薛潜似乎来了点兴趣,不再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两只手肘杵在桌面,抵住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是那些个没去过天水街却同样死于非命的人你又作何解释?”
“这个...”
那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薛潜脸色一变,破口大骂:
“蠢货,我还以为你跟你身后的人真有能耐,没想到还是只知道说些废话。”
那人脸色一红,垂下头,暗暗瞥了韩铭晟一眼,却见到韩铭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这位薛大局长指桑骂槐的对象不是他一样,不禁心情复杂。
“其他人呢,还有没有发现?”
训斥完那名“出头鸟”,薛潜又扫视其他人,当目光扫过人群中面无表情的周澄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缓声说道:
“周澄,你有什么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