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带领护航舰队返回本土爱丁堡港,登岸时,他回身看向海面,眼神从满悲愤,很多士兵没能回家,永远留在那片血海之中。
按照英国海军惯例,纳尔逊将稍作修整后前往伦敦,接受议会质询,虽然任务完成,但损失惨重,他也一样接受海军部调查。
马车上,纳尔逊拍拍三角帽,看着有些紧张的副手安慰道。
“作为军人,我们没必要像政客一样顾虑太多,如实阐述的就好,我会承担所有责任。”
“我会说明当时所发生的事。”
“这就对了,放心,伦敦政客们不会在这上面浪费太多精力。”
纳尔逊知道,小皮特会利用这次护航任务的完成,来说服议会增加战争拨款,至于会不会实现同波旁全面开战,现在还不好说,但他已经决定在议会宣传的自己战争宣言。
是的,他放弃所有幻想,当波旁海军屠杀自己士兵的时候,已经彻底变成战争狂人。
纳尔逊抵达伦敦时,已经是三天后晚上,不过还未得休息,就被小皮特请到唐宁街十号,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说实话,放在以前,纳尔逊很反感来这里,面对虚伪政客们,但这次他却格外迫切希望和小皮特会面。
小皮特见到这位海军战神对自己如此热情,十分高兴,这说明自己在军界也颇有威信,这是历任首相很少有的待遇。
“我很高兴你能来坐客,”小皮特亲自给纳尔逊倒酒。
纳尔逊谦逊笑了笑说:“阁下,这是我的荣幸,很早就想来拜访,可惜一直没时间。”
“这次护航任务,你完成非常漂亮,我会在明天,为你授勋,表彰这次行动的伟大胜利,”小皮特已经放下矜持,极力讨好纳尔逊。
没办法,如今形势比人强,他必须牢牢抓住这次的机会,为他在议会顺利推行战争动员,起到推波助澜和舆论优势。
目前,英国议会是否对波旁彻底决裂,依旧存在严重分歧,新兴资本势力正在极力抵制全面战争,而保守势力虽说处于主导地位,但也无法完全掌控议会。
就连托利党内部也有小部分反战议员主张对波旁重开谈判,恢复原有的合作关系,这使得小皮特处境更加微妙。
纳尔逊也不是愣头青,知道小皮特的心思,但也不在意,相互利用而已。
“我的报告明天会送达到这里,希望你看过再决定,”纳尔逊脸色深沉说道:“事实上,我们为此付出代价太大。”
小皮特心一沉,忙问道:“能简单介绍情况吗?”
纳尔逊不得不解释道:“阁下,我们损失六百多人和十艘军舰,其中包括一艘二级战列舰,因此,这次行动,谈不上胜利。”
“原来这样,不过纳尔逊将军,战争从来都是如此,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损失而放弃扞卫国家尊严,愿逝去亡魂得到安息。”
小皮特暗松口气,只要不是援助物资出问题就好,至于伤亡如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补充回来就好。
纳尔逊心里暗骂一句:政客果然没有下限。
在这些政客眼里,士兵们战死沙场,只是他们捞取政治资本的噱头,嘴上冠冕堂皇,内心毫没有同情和悲伤。
“这次护航任务,让我看到波旁海军的邪恶势力,正在摧毁几百年的海军传统,我们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发展下去,这本身就是一场人类灾难。”
纳尔逊表现出少有的冷酷,他要复仇,要向波旁海军讨回那笔血债,而完成这些,需要眼前这位首相。
小皮特乐得拿起酒杯,赞许道:“说的太好,对面的流亡者,是大英帝国的敌人,而不是那帮吸血鬼口中的朋友。”
两人相互碰杯,算是达成一致目标。
回到下榻的酒店,纳尔逊想起好久不见的艾玛,貌美多情的汉密尔顿夫人,总是令他牵肠挂肚,不知道她是否在伦敦。
夜深人静,纳尔逊忍不住来到汉密尔顿家想夜会艾玛,但不巧,佣人说艾玛不在。
纳尔逊只好留下口信,惆怅的离开,他很想跟艾玛倾述这些日子以来的苦闷。
潜伏伦敦的波旁间谍,很快就跟踪到纳尔逊,作为波旁海军重点关注的人物,来到伦敦自然受到监视。
很快一份关于纳尔逊行踪轨迹的报告传到马德里,多蒙尼知道查理十分欣赏纳尔逊,很想拉拢到波旁海军之中,但未能如愿,如今看来,更没有什么希望,注定是敌人关系。
查理叹气:“这样看来,只能除掉他。”
“陛下,纳尔逊不是普通海军军官,这个口子一旦打开,很难再弥合,”多蒙尼知道这种事,如同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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