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这个周末,又一次穿越河北境内迈进北京的大门,这次来京不是公干,只是想利用周末的时间去北大校园走一走,正好赶上一个久居北京却总在世界各地漂游的朋友回京逗留几天,也好顺便拜访一下这个曾经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恩人----阿晔。
那个春天对于我来说是黑暗的,也是颓废的,从未想过的也从未预料过的一场风暴突然向我袭来,现在想来甚至不敢用措手不及这个词语来表达,更甚至我找不到一种更好的表达方式来描述,于是,我把自己堆积到一种无望的环境中一种绝望的边缘中去,要对自己走过的路加以否定,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在沉默中在苦痛中我始终压抑着情绪,不让它爆发出来,甚至想把它埋没直至老去。都是注定中的吧,干脆认了,于是我自暴自弃,平庸地活着,麻木地活着,这一生也就如此而已,而我也就打算在那座小城里了却残生。
那天是个阳光很明媚的日子,一个远方的友人询问我的信息,听着对方关切的声音,我让久违的眼泪流了下来,以为没有了感觉,可是我还是动了情绪,我知道其实我的心不是死的,我知道我的血还是热的,友人想尽种种办法,鼓励我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并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我帮助和支持,而后来等我终于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友人却在悄无生息中离开了,从此阴阳相隔。
我无从改变这一残酷的现实,也无力更改历史,但我一直认为友人没有离去,他的音容笑貌每当我一个人静坐泡茶的时候就会浮现在我眼前,尽管周围的朋友都告诉我让我接受这个现实,我还是不相信友人会丢下我一个远行。从此,我活在友人的影子里,而且一直以为友人会在某一天真正地出现在我身边。
生活给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就象友人的离去,我无法接受,而我无法接受的却是事实,于是我在自己臆造的生活中活着,而后就是一病不起,现在说来,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精神颓废而已,好象医生诊断为失忆症,这个失忆症不是它袭击了我,而是在我的某种潜意识当中我情愿如此,所以慢慢地我好象真的就是患了这种医学上称这种病症只能让时间来治疗的失忆症。
在来苏水与洁白无暇中我度日如年,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种无欲无望的生活了,时间过了好久,我还是一如从前,不开口说一句话,而且对以往的亲人朋友都象是陌生人一样不认识,妈妈流了很多的泪,据姐姐说妈妈的泪足以成河,当时周围的人也都认为我今生也就如此了。妈妈总是在深夜哭醒,她的正值花季年龄的女儿就象是一朵枯萎凋零的花了,怎能让一个母亲不伤心。
阿晔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我的生活中的,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阿晔的人,他也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我这样一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生命的女子。阿晔是医生,是留学回来的博士,在阿晔第一天到医院报到的时候妈妈就知道了消息,妈妈以为阿晔就是她的救世主一样,在去医院找阿晔的路上,妈妈嘴里念叨了:“这下晓雪(我的名字)可有救了”这句话一路,这句话我想我是不会忘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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