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商的答案明显有些所答非所问,但其实他是在赌这无形恶魔的倾诉欲
若非她有极强的倾诉欲,又何须和他们讲这么多话?她先前猫戏老鼠一般玩弄了魔族两千年,也几乎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理由。所以此时此刻欧阳商就全力抓住这一点来搏一线生机。
然后他赌赢了。
“哦真心有兴趣听?这句话听起来似乎不是撒谎哦。咱的耳朵告诉咱,你们两个死到临头,居然还真的有听故事的兴趣。呵呵,两千年来,像你们这样的小家伙倒是不多见。所以作为赏赐,在你们死前咱就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恶魔的故事很简单。
两千多年前,她遭遇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激斗之下不敌落败,那个对手却没有杀她,而是将她囚禁到一个荒芜的所在,再以秘术榨取她的力量为其所用
然而那个对头却低估了这个恶魔的实力,她是猝不及防之下才不慎落败,一旦回过神来,反噬之强远远超出了那个对头的预期。那个对头忌惮她的力量,打造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囚笼。囚笼本身是完美无瑕的,但那人却太过贪心,又在囚笼中留下一个汲取力量的法阵,这就形成了破绽。经过数十年的休养生息,恶魔积攒元气,趁着那死对头应对一个大难关时,沿着汲取力量的法术反向发力,直接重创了他。
但那只是两败俱伤,那个强大的对头虽然被她重创后镇压,她本人也遭到了法术的反噬,受创更深。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在镇压自己的囚笼上方,有那个强大对头留下的一个部族,顿时成了她的迁怒对象。
那个部族以一般的标准而言算得上相当强盛,可惜在恶魔眼中只是一群蝼蚁,哪怕重伤在身,哪怕身处囚笼之中,她仍有能力将整个部族屠戮殆尽。
“不过只是杀了他们就太无趣了,咱重伤在身,又被困于绝地,数千年也未必能恢复起来,倒不如利用一下这些蝼蚁微不足道的力量。于是咱就将他们养殖了起来。”
说到这里,恶魔显得非常得意:“这些养殖技巧还是偶然之下咱从你们人类身上学到的,的确非常有趣,和咱过去单独猎食有着既然不同的乐趣。咱先以对的力量消灭了部族中的强硬反抗派,然后放任部族中的弱小之辈繁衍生息,每当他们积蓄下一定力量时,就进行一次收割。而为了避免他们完全丧失希望造成迅速退化,咱会允许他们保留一份妄想的权力,甚至每隔一段时间,主动点化部族中的个体,使其成为修行速度远超同辈的所谓天才,然后必要的时候再让他们尝到一些甜头。可惜即便如此,他们的抵抗意志也实在太让咱失望了,在最初几百年的激烈反抗之后,他们就转而将希望寄托在逃跑上,再也不肯与咱正面作战。随着斗志沦丧,他们的肉身也开始急剧退化,作为家畜的价值大不如前,每次收割到的血肉能量也越来越少,只能当做玩具来摆弄,可是摆弄了这么多年,咱也已经厌烦了。”
这一番话,只听得欧阳商和王陆心中冷汗直冒。
这恶魔实在太屙了居然将一个强盛的魔族部族当玩具摆弄了两千年,而这还是她身陷囚笼,身受重伤
先前他们观察这支魔族部族,只觉得处处震撼人心,部族成员虽然能力衰弱,手无缚鸡之力,但抗争精神却值得尊重。可是……原来那些抗争精神,不过是这恶魔给玩具们上的润滑剂。
从头到尾,这支魔族都未曾逃脱恶魔的手掌心。
然后,现在要轮到他们两个了吗?魔族们努力了两千年,结果只是笑话,那么如果换成是欧阳商和王陆的话……
“那么,现在您想必是无聊得很了?”王陆问道。
洞中的恶魔幽幽叹了口气:“是啊,再好玩的游戏,玩上上千年也让人厌腻得很了。所以咱才会问,你们是想被我怎么折磨死呢?若是能让咱开心的话,咱可以⊥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那个,首先容我问您一个问题。从性别角度讲,您是女性吧?”
“唔,用你们人类的角度来看,咱应该算是雌性的吧?”
“既然如此就好办了”王陆说着,嘴角勾起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知您是否听过这样一个说法,对于天下女性而言,最大的乐趣就是哺乳育子之乐。”
“诶?”满是好奇的声音传了出来。
“相信我,只要您肯试,那一定是让您铭记终身的愉快体验”
说音未落,王陆就看到身旁欧阳商投来惊骇欲绝的目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灵剑大师兄如此失态,显然他也猜到了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而那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但王陆还是云淡风轻地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而我,愿意协助您完成这一伟大的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