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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赚城(1)
风声呼啸,时过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比起郭威行军的悠哉游哉,柴宜哥可谓马不停蹄,骑兵沿卞水抄偏僻道路,奔行过宋州才停歇下来。照此速度,至徐州也不过再两日即可。
“驻地可安顿好,切莫大张旗鼓!”柴宜哥蹲在溪边,捧水敷面,身旁有郑恩护持,虽然他喁喁做声,却似自言自语。这行营驻军自有贺兰瑾那老军伍打理,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见郑恩面色严峻,如临大敌般窥伺左右,柴宜哥不禁笑着站了起来,“榆郎忒谨慎了,放松些,莫让贺兰将军小瞧了!”说着搭在郑恩的肩上嘻哈道:“风尘仆仆,你也洗洗吧!”
郑恩刚蹲下身子,听见身后草木发出异响,一个激灵站将起来,且不急拔刀就挡在了柴宜哥身前,倒把柴宜哥唬了一跳。
此时,拨开草叶探出身子的贺兰瑾一脸愕然。虽然在柴宜哥嘴里,这名骑将是老行伍,不过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胡须都不甚浓密,容貌还生的颇为俊秀,左颊横着一道浅浅刀疤更添了几许英武,虽然是党项人,但形状举止与汉人无异,只是骑术了得。
贺兰瑾尴尬地站在原地,看郑恩那副初哥上阵的模样,想笑却又不好意思,听说这个猛汉曾从迎春门楼上跳下,两柄大斧耍得威风凛凛,怎么一惊一乍成这副模样?
“你丫真以为自己是中南海保镖啊,给我挡子弹!”柴宜哥推开郑恩,尴尬地冲贺兰瑾笑道:“贺兰将军,安顿妥当了?”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叹息给郑恩这孩子的压力太大了,没事给他灌输什么保镖常识啊,虽然他总是想身边有个机敏的保镖非常威风。
听到柴宜哥笑语,贺兰瑾才回过神,慌忙施礼道:“已派出哨探,接到后方满兄弟的消息,他们的速度倒也不慢!”说罢,贺兰瑾嘿嘿一笑。
汴梁之乱,柴宜哥的收获颇丰,除去“护送”陈安平去徐州的原何园战士,还收纳了几百禁军,加上王延昭的旧部,零零总总也有上千士卒。此次,柴宜哥令马队先行,满熊和赵凤率步卒押后,所以夺取徐州之后,柴宜哥自信有足够的武力控制全城。
原本贺兰瑾以为柴宜哥的少爷兵只不过是在京城飞鸡走狗的鹰犬,这一路行来,柴宜哥不断向其讨教行伍学问,虽然觉得这位传说中的神童公子平易近人,倒也不觉得他治军能力如何,不过方才接到满熊传信,才赫然发觉公子爷的嫡系竟如此勤力,行军速度不比郭威的士卒差多少。
“不急,不急,还不见冯道等人返程,我们若是去得快了反倒不妙!”柴宜哥抹了抹湿漉漉地手掌,吩咐郑恩道:“轻松些,这时间劳力,厮杀时恐怕就泄气了,回营吧!”边说边走至贺兰瑾身边,笑语道:“贺兰将军再给我讲讲行军的学问吧……”
直到柴宜哥和贺兰瑾杂沓的脚步声淹没在草木中,郑恩才松了口气,蹲下身子用溪水泼面,咬牙道:“直娘贼,丢脸哟!”
夜风嚎着奔过,把城头上的大旗吹得豁喇喇乱卷,城头的火把也是忽明忽暗。冬日的气候干冷的厉害,铠甲披在身上更不舒服,虽然士兵们在城门列阵为节帅送行,但不少人还是没有把盔甲穿整齐,站在队列后边的士卒更是不时跺脚,嘴里咒骂着这鬼天气,心里恐怕也在咒那漏夜起行的新皇帝。
武宁军的惫懒模样放在刘赟的眼中,竟是混不介意。一袭白衣的他只是站在车边,与一青衣男子执手话别。青衣男子水粉敷面,额有印记,桃腮绯红,眼眸似一剪秋水般凉住那无尽的幽怨,看住刘赟无语凝噎。
两人絮叨之词被风声模糊,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陈安平眼中,不禁让他觉得胃部不适。“听说那死去的皇帝也好龙阳,太祖亦是如此,这大汉莫非亡命于断袖?”他喃喃自语,却听见一声咳嗽,一把苍老的声音带着疲惫,轻声道:“闻说陈先生和那张驰是连襟,当多加安慰啊!”
陈安平愕然回首,见冯老太师抚摸着颌下长须,一副因有情人不能眷属的悲悯模样,不禁让他郁闷不已,“太师说笑了,在下离乡十载,与张兄并不相熟,连襟一说实属玩笑。”嘴里打着哈哈,心里则在腹诽这老不休怎地这么八卦。
冯道微笑不语。他走这一趟让太原的刘崇欣喜若狂,只是他自己却不开心,活在这个岁月里,常年易主倒也习惯了,就算当年耶律德光入主汴梁,他巴巴跑去求官做时也不觉得难堪,倒是为了郭威忽悠这刘家的新君算是又一道坎,毕竟以前随波逐流,这一次是开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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