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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安与否,因势利导。
虽然能够理解柴宗谊此刻的愤怒,但从现实情况出发,欧阳晟不希望看到柴宗谊一怒之下再调集部队去清剿。郑恩和赵凤还领了军队在南面未归,城内的卫戍已算吃紧,倒不是担心胜败,只是这种清乡运动的耗费太大,打赢了无甚可喜,打输了则颜面扫地,欧阳晟自然倾向于和平解决,事实上在文官理念中,这是亘古不变的传统。
当然,除了内政制约,更关键的是武宁军战力的脆弱,柴宗谊之所以没有冲冠增兵便为此虑。
虽然现时的武宁军已和刘赟时期的那支部队有了天壤之别,但战斗力也没提升到哪去,正所谓养兵千日,从攻克徐州到重整武宁军也不过数月而已,这样的部队显然不足以外战。
不能外战也便罢了,原计划拿州内的流贼练兵,却没想到反被练了,这无疑让柴宗谊大失脸面。丑闻啊,如果让朝廷知道他这一方防御使连流民都收拾不了……
看柴宗谊脸上阴晴不定,欧阳晟心知公子是在找台阶下,官场嘛,遇事推诿是常理,当即将陆飞投来的信中一段话念将出来,“故大军始至,民不入城而入山谷避之,以俟招安。今军至累月,未闻招安之命,军士复从而掠之,与盗贼无异。”
柴宗谊听完便一阵冷笑:“此子嚣张若此,竟反诬我为盗了。”
欧阳晟却道:“公子想岔了,想必是关心则乱,这陆飞言下却是另有所指。”
“唔?”
“是兖州啊!”欧阳晟道,“沛县盗贼昌盛,公子为民生计出兵讨伐,然盗众栖身兖州,每入徐州即走,我武宁军只能屯驻而不得建功……”一面解释,欧阳晟心底却苦笑,书信中那陆贼将慕容彦超卖了个干净,公子竟没瞧出来。
好吧,原本这是徐州的丑事,却也是一个机会,欧阳晟的意思当然是让兖州的慕容彦超协助剿匪。柴宗谊大可把自己的难处报与朝廷,不说自己出师不利,只是说兖州袒护盗贼,届时就看慕容彦超该怎么办了。
“从陆贼的陈述来看,此子与慕容彦超一直互通款曲,让他出兵讨伐陆飞,若他去了,公子不妨坐看鹬蚌相争,或可通知陆飞,若要入伙则需献上投名状,自然是反咬慕容彦超一口,消弱他的军势。”欧阳晟连黑话都讲出来了,计策却是阴毒。
柴宗谊闻言垂首道:“若慕容彦超不肯出兵,又该如何?”
“那就形同反叛了,届时公子可公布慕容彦超与陆飞勾结的罪状,再请缨讨伐兖州,届时可推太原郡侯主持大局。”欧阳晟终于阐明其意,柴宗谊原本愠怒的心情也猛然平复了。
柴氏父子需要的是什么,军功!而机会就近在眼前。慕容彦超与汉室有亲,当初率兵在汴梁城外阻截郭威,虽未有事功,这梁子却是与本朝结下了,虽然郭威表明既往不咎,但也不过是缓兵之计,不用揣摩郭威的心态也知道老皇帝是容不得慕容彦超的。
对此,慕容彦超自然也是明白的,他与陆飞这等盗贼勾结,所图谋者自然是在徐州埋伏一个先锋,等太原刘崇南下,他再兴兵作乱,连同徐州的土豪,甚至私结南唐也无不可,届时整个黄河下游一片乱局,谁胜谁负殊为难料。可以想见,陆飞这着棋子在他的心中颇为重要,
兖州的军势在本朝建立以来便一再消弱,若是此时逼他讨伐陆飞,他未必沉得住气。
“有北汉和契丹的威胁,朝廷自无大将主持此事,正好让侯爷出面!”欧阳晟复又提醒,若兖州反了,其西是柴荣镇守的澶州,南边则是柴宗谊的徐州,这份军功不就为柴氏所得了么。何况澶州乃本朝三大军镇之一,收拾兖州还不是易如反掌。
柴宗谊忽然想起史书记载,慕容彦超造反时,柴荣曾多次上表请求出征,无奈被王峻阻挠。但当时的情景是王峻刚击败北汉与契丹联军,功勋鼎盛之际,如果能逼迫慕容彦超先于北汉兴兵,抑或是二者同时举兵又将如何呢?虽然这种念头类似于玩火,柴宗谊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
“只是慕容彦超一切照办又该如何?”虽然历史上这家伙确实造反了,然而历史已经有所改变,看他在汴梁城外阻截郭威的表现,实在不敢保证他有那份魄力。
“即便他同意出兵,若剿匪无果,仍可以弹劾他姑息纵容!”在欧阳晟看来,逼反慕容彦超还不容易,柴宗谊坐镇徐州的第一天起,相信他就已经惶惶不安了。
“时机啊!”柴宗谊感叹道,看起来自己的一名军史被流贼所困虽然丢脸,但在欧阳晟的一番点拨下忽然柳暗花明了。只是那陆飞能信的过么,他又站起将欧阳晟手中陆飞的书信接来仔细看过,一边看一边揣摩,要是月娘在就好了,这繁体字加古文法读起来真费力,同时腹诽那陆贼既然要出卖慕容彦超痛快点不成,整的如此晦涩,读不懂也怨不得他。
如果说刚才他对陆飞还充满了怒火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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